心灵从来不是这么好窥探的,我在水蓝色的星球看过无数的故事,当你走入他人心灵的时候,他人不知不觉也占据了你,关于情感,谁不是两败俱伤。
我不敢给艾琳哪怕也一点点的压力,我怕她会像馨迪亚一样选择离开。
馨迪亚是滚在红尘中的女子,关于感情,她最终的选择都是如此的愚蠢,其实你要尝试去忘记一个人,说明你已经深深的记起了。
某种程度上,雪域灵族就不是生活在人间,艾琳更是飘在空中的仙子,所以面对心灵的波动,她本能会有一种恐慌,何况那个人还应该算她的子侄辈。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却永远不会忘记,他会在某个时刻让你想起。艾琳以为在这无人的祖玛山安静的修行,会放下过去,其实这里每个地方都留下了彼此的记忆,如何放得下。
“艾琳阿姨,那你也不用躲着我呀,以前在这里你还不一样想打就打,该骂就骂的!”
这句阿姨让艾琳放松了不少,“现在你的清心诀已经极其精纯了,你迟早会发现那静冰珠的秘密啊。”
我跺了下肩“你都窥探过我的灵魂的,关于诺言,特别对于美女的,你应该清楚我会小心翼翼的遵守的。”
“嗯!我知道!”艾琳现在心里非常的轻松,可能有的东西,一个人压在心里,久而久之它会变化成一种你臆想的样子,说出来却会好受很多。
现在的艾琳就是出于这种状态,她最担心的其实还是那个懵懂的少年长大成人,一如儿时的纠缠自己,那她要如何自处。她怕她逃不开那个少年张开的一张的大网,就算挣扎得遍体鳞伤。最后,那个是天使也是魔鬼的少年安然的走到网中央,坐到她的旁边,轻而易举挟持她把自己交给他品尝。
她心灵到身体都在震颤,有渴望更多的是害怕。
她把静冰珠打进少年脑海,才发现这个该死的珠子能记忆感情和灵魂,那个珠子最初在她额头上,她感觉如果那个少年去探索那个珠子,其实就是在摸索她的身体,触摸她的灵魂,她会羞愧欲死的。
现在那个少年说没有她的允许,不会去触碰她最薄弱的地方,她发自内心的松懈下来,她有点窃喜,甚至还夹杂点气恼,少年根本不知道静冰珠的意义,如果他去探索,她毫不怀疑她会沦陷进去。
我开始口若悬河的给她讲着我在学院的经历,雪林关的感触,还是归家的喜悦,她高兴的听着,甚至最后静静的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她躲着我也累,不再言语,没有动作,就这么等着她的醒来。这种感觉很好。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真是只猪,我要知道那静冰珠的功效,能如此事半功倍,甚至应该说简单轻松,我永远不会去许那种琼瑶式的诺言还傻乎乎的遵守。人啊,对自己的女人,或者对自己认定的女人,就得狠一点。春药也好,用强也罢,到手了再来谈其他的呀。
……
这几天祖玛山山顶多了个男仆,大白、小白和极白都会找来各种他们喜欢的食物让我烹饪。大白、小白还好,极白你一个冰凰,吃嫩竹、饮露水的,也跑来凑热闹实在有点不知所谓。
我天天呆着圣地的图书馆里,翻阅着灵族对东海的记录,有的时候艾琳也会过来帮忙指点一二,只是她更关心的是天文星象,她说这个才是琅瑙大陆最大的秘密,如果能够解答,或许大陆的各种族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在灵族的记载中,东海的潮水肆虐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定的规律,而且这个记录也有点零碎,不知道是否失真。
我知道一个太阳和五个月亮对于潮汐的影响会非常复杂,但不管如何,这些天体都是特定的,天体的运行是有规律的,那同理东海的潮汐就会存在规律,只是大小周期相互作用长短问题罢了。
我实在搞不出这么多时间做个专题研究,当然就算有,我也没那个天文地理数学水准来建个模型分析一下,除非我愿意穷其一生来研究这件事情,那根本不可能。
我跑去找艾琳“艾琳阿姨,这些东海的水情记录我能带到山下去吗?”
艾琳认为我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当然可以,你是灵族上位一族玚姓啊。如果有天我死了,你就是这里血缘最合适的继承人啊,哦,不是,应该是你母亲才对,赫赫……”她认为她这个笑话很好笑,我干笑了两声,这个笑点也太低了。
艾琳接着提醒到“不管你拿到哪里去,必须好好保存!这是我们灵族先辈们的心血珍藏啊!”
我点头应承着。大白,幸好你来了啊,我哪里驮得动这么多。某个角落里,大白感觉自己很无辜!
“艾琳阿姨,有没有什么记录关于船队的”我问道。
“这个没有,不过我记得小时候我看过一本神话故事,讲述万年前,有个王子组建了一个庞大的船队,趁着东海的平静,远航离开了琅瑙大陆,去寻找海外的仙山,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艾琳回答着。
我思路一转,神话来源于生活,有一些甚至和事实会非常相近。有庞大船队出行的神话,很大的可能性,某个时代,这海就算不是那么通途,也不会过于神秘,是可以航行的。如果是仅仅是臆想的神话,场景不会这么具体。
想想自己也是悲催,我一个大好青年,唯物主义推崇者竟然在神话里寻找历史的线索。
艾琳有点明白了“你想在东海航船?”
我点头“密纤草原修筑商道更不现实,其实海洋才是最好的通途,只是东海的浪太大太喜怒无常了。你有什么办法?”
艾琳摇头“你有点问道于盲了,不过听说岭南那边还遗留有神族水族,他们比较熟悉东海。不过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你可以派人问问的。”
我皱眉,岭南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时间过去了,只能写封信拖宋衡杰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