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沉的寂寥氛围之中,我在转过了一个通往食品库的拐角处,看到了前方有一道比黑暗更黑的一道黑色身形正迎面走来,我认出了她,随后大声喊到,“是封雨同学吗?我是爱理,你有没有事,我很担心你,其他人呢?他们现在是跟你在一起吗?”
“我是封雨,没事,倒是你,你是叫爱理对吧,在刚才的尸潮中没有受伤吧,也没有直接接触病形的体液对吧,我也跟你一样,正在寻找失散的同学。既然你也在找,那要不要一起?”封雨问道。
“好!那就一起吧。你认为他们更有可能去到那个区域,我已经找了行政区和药品存储区,你有去找食品库了对吧,在一路上,你有发现尸潮的踪迹吗?”我问道。
“我的话,觉得他们更可能去到地下车库,毕竟哪里基本没什么病人会在,在刚刚遭到冲击之后,应该会本能的朝更安全的区域躲避,我并没有发现尸潮的踪迹,一路上只有散落的一两只,它们可能又通过门去到其他的空间去了。不能解释不了,那么庞大,成千上万的数量会毫无踪迹。”封雨冷静的回答。
“我赞同你的想法,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为我解答,你去到食品库了吗?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活人生还吗,以及食品的现状如何。尽管红雨的二次食用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但之后就不好说了,如何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进食普通食物,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怀抱着满肚子的疑问,向她问道。
门的出现,可能可以是希望,但对我们这个脚下的医院只是绝望。病人一般来说只会停留于原本的病房,或者无力的倒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总而言之,一般来说会比普通人,正常的健康的活人,活动的范围会缩小很多,在门出现之后,相对而言,比起因为需要照料病人以及家属,还有自己,而不得不到处搬运医疗器具和食品资源的医护人员要来的安全得多。四处潜藏的门,并不会停留于某处地方,也有主治医师在护士已经打开了一次门之后,明明在前一个人已经安全的走了过去,却在下一个人走到门前之时,突然变成一个噬人的魔洞,凭空产生一股吸力,将人一口吞了下去,这样的案例,虽然不能确定失踪了的人的安全,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个医院内有能力也有意愿来维持秩序的人越来越少,尽管也有热心的病人家属自愿帮忙哈,但是技能上和经验上的差距可是有数十年的距离,勉强的维持秩序的过程中,医生们忙于处理病患变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根本没有心力去准备面临下一步的灾难。
病形,我们是这么称呼它们的,如果按卫风他们所说,他们称之为食肉者,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样都是神出鬼没,而又与活人为敌,就目前监控摄像的资料来看,病毒,如果有的话,是通过食肉来人传人的,一般的唾沫和体液对常人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危害性,不会导致病毒的传播,也不像丧尸电影那样,被其割开了一道小伤口便会变成它们的同类,尽管对我来说危害性很大,我有可能会因为淋入大量体液而失活,也就是停机,对常人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区区的被咬死,目前看来唯一的传播途径也就是吃肉,本来医院有着充足的食物,从而在第一阶段的以避免,但在第二阶段,门的出现导致大量的其他地方的病形向我们这个小小的医院涌入,远远超过了我们的处理能力。这是非常悲惨的事实。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生命,好不容易才能维持下来的秩序,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蛮不讲理的,被破坏殆尽。我们失散了,被切割为众多的小块,分崩离析。
“我已经进食过营养液了,在哪里,我没有发现人和病形的踪迹,一个人都没有。食物的储备仍然十分充足,并没有人为的损坏。”封雨转而说道“接下来可有的忙了,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我没有应声,默默的转身,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行进,想要下地下车库的话,距离现在所位处的地方距离十分的远,现在就去吧。
跟原来相比的话,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人,接下来只要继续去找就可以了,一定能够完全找到他们的,我有些浮躁,以及激动,无能为力的感觉十分差劲。
没有必要转头过去,得益于感知域的存在,我能够确定她有跟上我的脚步,不能发出声响,尽管并不确定,但如果在这里被缠住了的话就麻烦了,必须尽快才行,但是,做不到,这具义体虽说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可以抵抗上万度的超高温,可以说足以在燃烧中的石油海畅通无阻的强悍,能源的补给非常的方便,还有安全,只要躺在地上,或是直接用皮肤与银白大地直接接触的话,就可以通过微构白基获得无限的能源,甚至只要没有超过银白大地数千公里的能场范围,尽管传输的速度非常慢,可以安全的稳定的得到支撑行动得能源,但这具躯体虽说已经强悍到这种地步,但还是有诸多弱点存在,尽管大部分并非是义体本身设计上的错误,但是操控这具义体的,支配着这具义体的,仍旧是一个脆弱的愚蠢的人类大脑,我无法加快速度,这强烈的压制住了我的能动性,平时有互联网辅助计算,我才可以完成超人之举,但在现在,网络云计算无法使用,义体内置的计算机关只能维持住人体能够正常运作,我的大脑无法有效的对自己的移动速度做出反应,不是太快,快的要冲塌几十个房间的墙壁,就是太慢,就像现在这般,只能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慢悠悠的缓步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