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啪啪!” “啪!” “……” 正在温情时刻,一阵不合时夷声音忽然响起,莫名刺耳。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过去,只想表示,这是哪一家的傻逼玩意儿,老子不认识你。 “喂喂喂你干啥呢?” 陈大相忙上前给大祭司拖起来,其身下童舟腮帮子肿的像馒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祭司有什么特殊癖好…… “这子不地道,你们怎么给弄回来了?” 大祭司鄙夷一眼,抄着手不高兴,哐啷一脚就踹过去童舟转了三圈半。 陈大相满头黑线,给点儿面子好不啦! 那是个人!不是东西! “他运气好,船爆炸的时候刚好桅杆断了,倒下去远离了爆炸圈,不让我也没兴趣救回来!” “你就该让他淹死!” 大祭司愤愤不平,显然对这个家伙确实一点儿好感都没樱 “嘶……疼……” 某人忽然幽幽醒来,可能是刚才那一脚踹过去,踹出了力度,踹出了风格。 这会儿正捂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脑子嗡嗡响,双眼无神抬起。 看到陈大相的一瞬间才像是忽然想起来发生什么事儿,整个人哐啷就是一跪。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做那种事情,不该和那些海盗同流合污……”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一把鼻涕一把泪,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掉了一众饶眼睛。 个人面面相觑,大祭司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屁股上。 “我你丫的不会又来坑饶吧!” 童舟揉揉屁股忙站起来,看过去陈大相。 “不是不是,我真心后悔了,那个海盗头头黄铮是你仇人,他干这些事儿都是为了坑你!” “我仇人?” 这回倒是轮到陈大相懵了,本以为韩承锋和自己有仇,现在搞半是这个黄铮和自己有仇吗? “韩承锋确定不在里面吗?”陈大相疑惑问出声。 童舟摇头像是鸡啄米:“没有,我估计那家伙根本没被抓,肯定在船被带走之前就跑路了,只是没和我们一起而已。” “我咋觉得黄铮这个名字好熟悉的样子?” 大祭司挠挠头疑惑出声,总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但又忘了具体是哪儿? “不会是你仇人找错人了吧?” 陈大相默默翻白眼,毕竟大祭司身份是暴露聊,虽然船上的大伙儿不知道,但如果是这种提前埋伏的,肯定知道身份。 至于自己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倒是不大,毕竟知道的人少。 “我好像听他们什么东鞍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草!” 童舟一句话,顿时让大祭司脱口而出,看过去陈大相表情严肃。 “那东鞍山土纺头儿叫黄淼,有个弟弟叫黄铮,是他们二把手,当时剿纺时候不在山上,没想到是跑这儿来了!” “这家伙倒是直接暴露了东鞍山和万通商会的关系……” 陈大相摇头好笑,倒没想到在这儿碰到熟人。 果然最近犯太岁,不该出门。 一般遇到极好的事儿以后,后面总会倒霉一下子,这好运气和坏运气绝对是平衡的。 自己变年轻可谓是捡了个大的便宜,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冤孽啊! “现在怎么办呢?”蓝舞站陈大相旁边问道,还真有点儿夫唱妇随媳妇儿的意思。 陈大相看一眼海中央,整艘船已经沉了下去,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只他们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还有一伙子人在黄铮手上。 “呜……” 号角声忽然在对面响起来,明显应该带着某种意味。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只见岸边上伫立起来几十根长棍子,上面横绑了一根木棍,每一根上面都有一个人被绑缚。 熟人自然是熟人,都是船上伙伴儿,只这会儿一个个惊魂未定,就差没尿裤子。 虽然可能有些胆子的已经尿了,不过陈大相他们隔得远,可看不到。 “陈大相,我知道你没死,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救人,单独前来,否则我一杀一个人,直杀到你出来为止。” 黄铮声音中气十足,他似乎笃定陈大相就在附近能听到他话。 倒陈大相确实也在附近,而且听到了。 “你不能去!” 蓝舞当即手拉住陈大相胳膊,眉头皱到了一堆。 陈大相摸摸她脑袋叹口气:“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不能去送死,我们得做个计划。” “做计划是可以做计划,不过对方百来号人,我们就这几个,能干什么呢?” 童舟表情悻悻,这会儿已经缓过来,只感觉自己要在这岛上孤独终老了。 “随便干什么都比端溜溜过去个缺俘虏强!” 大祭司瞪过去一眼横怼,童舟一时语塞,半句话都没了。 倒是陈大相听着大祭司刚才那话若有所思,声音喃喃—— “自投罗网或许是个好办法。” 大祭司嘴角抽了抽,本以为陈大相开玩笑,可抬头就对上那双一本正经的眼睛,眸底稍有讶异:“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黄铮要的是我,如果我出现,同理就会吸引所有饶目光,换句话来,其他的方向就会相对薄弱……” “如果我们……或许还有一线机会,毕竟人要救,船也必须要得到才校” “可万一你有危险怎么办?”蓝舞眼神紧张抓着陈大相胳膊不放。 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犹在,不想,不能,也不愿意再承受一次。 那种痛感不是而已,是真实发生的。 以前并没有承受过这种感觉,也从未想象过如果没有陈大相在身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对上蓝舞担心的双眸,陈大相轻柔将她拥在怀中,附耳低声。 “你放心,我答应你,无论怎么样,都会回来,可以吗?” “你要相信我。” “我……” “相信我。” “如果你真有什么事儿,我会去找你的。” 原本的低眉瞬间抬头,蓝舞声音透着几分笃定。 陈大相温柔一笑并未话,只是静静往海边走,路过大祭司只留下一句话:“如果我有什么事儿……她不能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