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看着南宫芸急切有带着羞怒的眼神,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将怀里的慕容黎交给了南宫芸,慕容黎没有想到李景竟然这么不解风情,自己好歹也算是个美女,又是慕容家的家主,想要攀附的人,不计其数,这种机会,李景竟然也丝毫不珍惜,轻易地就让了出去。她猛地挣开南宫芸,气冲冲地走了。
李景看着慕容黎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愣,“怎么她不是旧伤发作了吗”南宫芸狠狠地瞪了李景没有说话,也毫不犹豫地走了,留下李景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两个人是怎么了”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笑“你真的是一点女人心都不懂。”李景回过头去,看见不知什么时候来“四一七”到自己身后的南宫嫣。
“难道就因为我没有背着她回去,这就生气了慕容家的家主这么小气吗”李景疑惑地说道,看着李景疑惑地神情,南宫嫣更是乐不可支,心想想不到这李景虽然武功盖世,但也是有这么呆头呆脑的时候啊。南宫嫣收住笑,走到李景身旁,“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两个人是吃醋了呗,谁让你这么大煞风景。”
“吃醋”李景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两个世家的大小姐吃醋啊。
碧云楼
陈海还趴在桌子上沉睡浑然不知天亮,他手中仍旧紧紧地握着酒杯,这时一旁的珠帘被缓缓撩开,门外走进来一位眼神清澈,但却气质妩媚的女子,这就是碧云楼的头牌金雀儿,整个东南最红的头牌,无数人为了她倾家荡产,只为博她一笑,一回眸。但是也许没有人会想到,这东南最红的头牌,却在无数才子和富商之间,选中了一个最不应该爱上的人,陈海。
眼见着仍在沉睡的陈海,金雀儿掩嘴一笑,轻轻地推着陈海,她没又想到竟然会有一个人,整整一夜,只坐在一旁喝闷酒,连理都不理自己,原本这第一夜是陈海买下的,但是没想到陈海买下来,却根本不碰自己,开始金雀儿还以为陈海虚伪,只是为了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但是没有想到陈海却毫不在意自己,反而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相公,已是早晨了。”陈海赶到有人在轻轻地推着自己,“这不是在船上。”他猛然睁开眼,用剑架在眼前这人的脖子上,“什么人”突然被陈海用剑抵着,金雀儿心中一惊,但是却没敢妄动,“相公不记得了,妾身名唤金雀儿,是您昨夜拍下来。”
金雀儿一提昨夜,陈海心中一惊,酒醒了大半,看着眼见的金雀儿,秀眉微皱,盈盈的大眼中包含着一丝恐惧和一丝期待,樱唇微张,呼气如兰,陈海微微一愣,漂亮的女人,陈海东抢西劫,也是见过不少,就连所谓的南北武林两大美女,陈海也是有一面之缘,但是那一刹那,陈海却觉得那些女人不过都是庸脂俗粉。陈海收起剑,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饶是他有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这个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昨天夜里没有瞧仔细,金雀儿只当陈海是一个富商,出来找一个妾,现在看到陈海这幅呆呆地样子,顿时莞尔一笑,陈海一言不发地看着金雀儿,想了半天也没有回忆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倒是金雀儿善解人意,看着沉思的陈海笑了笑,“相公昨夜豪掷千金,买下了妾身难道相公忘了”
陈海点了点头,才想起还要回去给那李寿元说明情况,当下也不再留恋,僵硬地朝着门口走去,虽然想着不要留恋,但是心里却有些不舍,金雀儿看着陈海作势要走,当即叫住陈海,“相公这是要去哪里”陈海回过头来,想了半天,自己总不能说要去烧杀抢夺吧,面对着金雀儿清澈的眼神,陈海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臭名昭著带着倭寇侵略的海盗头子,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还要去做生意。”
金雀儿掩嘴一笑,“那相公就不准备带着我了吗”陈海身子一僵,才想起自己已经将金雀儿买了下来,今后,她就只能跟着自己了 陈海皱了皱眉头,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我”本来想要拒绝的陈海,看着金雀儿期待的眼神,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感觉这是他有生以来做的最为艰难地决定。“好,我带你走。”金雀儿眼神一亮,欣喜地挽住陈海的手臂,笑着说道“既然相公这么吩咐,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总督府
两广总督刘宗宪正在义正言辞地讲着应当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手下的人,也是正襟危坐,为首的两员大将,高凤翔和张继光听着刘宗宪的长篇大论不时点着头,“所以说,我们现在策略上有一定的问题,那么”
“砰”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巨大的声响打断了刘宗宪的讲话,刘宗宪可是两广总督,谁敢在他讲到兴头的时候打断他的讲话,要知道这里可是抗击倭寇的最高指挥部,谁有这么大胆子刘宗宪正准备发作,在这么多手下面前让自己没有面子,还怎么统领众人,“谁这么”刘宗宪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张渭从门34外走了进来。
刘宗宪一看是张渭,心中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站起身来,“张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张渭却是一脸淡然,朝着刘宗宪摆了摆手,“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没来过这个地方,进来转转罢了。”说罢就在会议厅里转了一圈,高凤翔和张继光惊讶地望着刘宗宪,但是碍于刘宗宪的面子没有说出来。张渭转了一圈,挨个人看了一眼,就又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高凤祥实在忍不住,向着刘宗宪问道“总督,这人是怎么”刘宗宪摆了摆手,突然笑了起来“要想灭掉倭寇,还是要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