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神.A 第712章 护殿骑士

爷爷说道：“说魂殿只是一个宗门，以研究灵源、魂源，提高修为为主，对其他不感兴趣。这样的宗门，在对抗神灵殿势力时，确实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但大敌已去，说魂殿在江湖上的存在感就弱化了许多。

毕竟江湖说到底就是个利益场，因为利益的争夺才有了江湖。说魂殿对那些所谓的利益不感兴趣，自然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相反，当时的通灵神却是心眼通透，手段通天的人，他一手创立通灵殿，确保通灵殿掌握江湖最大的利益后，很快便发现，要真正防止神灵殿势力死灰复燃，最好的办法就是限制魂技的修炼，只允许人类修炼灵技。

灵技的修炼时需要血脉传承的，寒门很难出天才级高手，比较容易掌控局面。而魂技的修炼，一个天才的出现，就有可能打破江湖旧有秩序，造成江湖的混乱，从而便于那些神灵势力浑水摸鱼。

不能说通灵神的想法错，但这个想法在说魂殿那里肯定是行不通的。魂技和灵技，两条修炼路径，通灵神却要硬生生砍掉其中一条，就像一个人要被砍掉一条腿，一条胳膊一样，怎么可能会同意。

通灵神也知道说魂殿不会同意，但通灵神既然决定做一件事，就不会因为有阻力而停止。远比说魂殿强大的神灵殿势力都倒在通灵神的脚下，说魂殿又怎么样？

仅仅因为通灵神是说魂殿一手培养的，就能让通灵神网开一面吗？不存在的，通灵神存在的意义，是为整个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服务，既然说魂殿的存在阻碍了通灵神理想的实现，那么拿说魂殿开刀，对通灵神来说，就是势在必行的行动。

说魂殿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一手培养出来的通灵神，在打倒敌人之后，会调转枪口对准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抵抗，说魂殿就被通灵神带人连根拔起，传承断绝。”

“不会吧，那么大的说魂殿，就这么一下，就被通灵神一锅端了？”谷天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别忘了，通灵神可是出身说魂殿，对说魂殿再了解不过。而且，通灵神有那个实力。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肯不肯那么做的问题。”爷爷说道。

“然后呢？”谷天成问道，“那位老人告诉了你这些，你就把他放了？”

爷爷一瞪眼，“我就算再犯浑，也不会浑到那种程度。那位老人告诉我这些，便自杀了。”

“自杀了？”谷天成一愣，“这样的人，肯定藏有最后的自杀手段，这不能怪你吧。”

爷爷说道：“怎么不怪？我们出发前，大神使三令五申提防对方自杀，你奶奶把我留下时，还特意叮嘱我防止对方自杀。结果人偏偏在我面前自杀了！这个锅，我是背定了。

事后想想，我当时已经被他告诉我的真相打动，就算我能阻止他自杀，也未必就会出手。那么一位老人，被我带回去肯定会接受各种严刑拷打，大神使肯定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些魂源的消息。他说了，能死个痛快；不说，就只有被活活打死。

他身上背负那么多历史血债，我从他的眼睛里却没看到多少仇恨，他的双眸，如湖面一般平静。即使在那种情况下，仍然保持着尊严，没有对通灵神的谩骂，也没有对苍天不公的控诉，即使向我诉说的那些往事，也不带个人情感，仿佛诉说一件不相干的平常事一般。

这样的老人，让我亲手带他步入刑场，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结局都是死，自杀，对他来说，是保持尊严的最后手段。我尊重他的尊严，不想亲手践踏他在人生最后阶段的尊严。”

谷天成有些不能理解的摇头：“就因为这个，就结下仇了？”

爷爷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几百年来，这是通灵殿第一次抓到说魂殿的残余，你就能理解，大神使为什么会迁怒于我了。连你奶奶都不能为我求情。为了保全谷家，奶奶只得提出，她终身留在通灵殿，永不与我见面。而我，则被局限在偏远的大汉，不得出大汉半步。这才勉强让大神使打消了杀我的念头。”

“为什么打消大神使杀人的念头，非要奶奶留在通灵殿呢？”

“你奶奶留在通灵殿，就能一直掌管神佑军，这样，大神使的势力就能得到保障。要是奶奶离开，皇甫家族根本找不出可以代替奶奶的人来掌管神佑军。就算大神使勉强找出人选，时间一长，就会被下面的人架空，从而失去对神佑军的控制。

要是缺少了神佑军的力量，大神使在通灵殿的地位，就不稳了。”

“大神使的地位，如此脆弱吗？”谷天成想到之前爷爷说的通灵殿也不是铁板一块的话，问了一句。

爷爷说道：“至少不是世人想象的那般一言堂。通灵殿麾下八大军团，皇甫家族直接掌控的只有神佑军，根本不占优势。”

谷天成惊讶道：“就一个神佑军，其他家族为什么不挑战皇甫家族的大神使地位呢？只要几家联合起来，力量就远超神佑军了呀。”

爷爷说道：“你以为通灵殿的实力，全在八大军团上吗？八大军团，不过是通灵殿用来对外争抢利益的工具罢了，通灵殿的基本盘，是护殿骑士，只有修为达到魂阶以上的高手，才有成为护殿骑士的资格，那才是通灵殿的核心力量，由大神使亲自掌控。通灵殿绝大多数高手，都集中在在护殿骑士，其他军团家族，拿什么去跟皇甫家族拼？”

谷天成想了想，说道：“可是，你不是说，灵技是要血脉传承的吗？护殿骑士的规模要想保持稳定，就得有稳定的供给源才是。我想，仅仅靠皇甫家族，应该远远不够吧。”

爷爷称赞道：“不错，这么快就能抓住核心问题。护殿骑士的供应源，主要就是那些江湖世家。

虽然那些世家也掌握一定修炼资源，但跟通灵殿相比，差的太远。一般世家的资源，根本不够自家子弟修炼的消耗。但人在修炼途中，不进则退，没有谁愿意停滞不前，甚至倒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