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大年初三,今年过年的气氛比以往都要冷清不少,虽然年三十晚上朱雀街持刀杀人案已经被朝廷破获,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都是巡防营的人在巡逻,但是还是影响了百姓们过年时间走亲访友的热情。
巡城兵马司将军陈蔺芝被廷尉府抓入天牢的事情,在朝堂中引起了一阵反响,根据廷尉府呈上的文书,巡城兵马司将军陈蔺芝有私通歹徒的嫌疑,已经被廷尉府抓进了天牢之中。
正值过年期间,朝廷在元宵节之前都是不用早朝的,但是有关这件事的后果不计其数的传入宫中,传入秦王的紫宸阁,这些奏折大部分都是要求秦王治陈蔺芝一个玩忽职守之罪,毕竟他身为巡城兵马司的将军,而且还在大年三十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件,还有些奏折是请求秦王查清楚陈蔺芝的嫌疑,当夜在大运河码头上发生的事情都传开了,有些朝臣不相信制伏歹徒的陈蔺芝和歹徒有私通的嫌疑。
这件事说到底不大不小,而且杀人的歹徒都已经被抓获,但是这件事发生在了最重要的过年期间发生了,所以整个朝歌都在关注这件事的发展。
秦王宫,紫宸阁。
秦王正在处理政务,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嘴角泛起淡淡笑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秦叔,你知道那家伙是被陷害的,为何廷尉秩方境洲还要将他打入天牢?”
“秦叔,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进了廷尉府的天牢,有哪个人能活着出来?”
站在秦王面前之人,并没有因为在秦王面前有任何畏惧之色,而是有些焦急对着秦王说着话,这道不像臣子之间的谈话,更像长辈之间的谈话。
秦王淡淡微笑着,打趣道:“怎么,着急了?”
“没有,只是有点担心罢了。”那人嘟囔着回应道。
秦王继续说道:“十三,这件事无需担心,有你秦叔担保,廷尉府还有方境洲在,那家伙没事的,顶多受点苦。”
夏十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秦王,有些挣扎,最后还是说道:“秦叔,我知道这件事的用意,但是有些人还是要杀的。”
“杀鸡儆猴!”
..........
陈蔺芝被抓进天牢之后,就被廷尉府的人严加看管,只不过是背负个私通歹徒的嫌疑,但是看管的阵容可谓有些强大,在陈蔺芝的牢房外,有廷尉府的人每日24小时轮流看管,更有廷尉府的百办时不时过来看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蔺芝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指的廷尉府这么大动干戈。
这时候,天牢外,突然来了一批人,正是千办薛浒带着手下来到了这里。
薛浒横看了一眼看管这里的人,问道:“怎么样?”
被薛浒问道的人躬身回礼道:“回千办大人,一直老实呆着,没有什么异常。”
薛浒暗自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旋即吩咐道:“将他带出来审讯,记得所有人都去,一有反抗,格杀勿论!”
在场廷尉府的所有人心中一惊,但是千办大人的话他们还是要听,所以纷
纷回应道。
“是!”
在审讯处,这里摆放着刑具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站在这里,不免多了几分阴寒,仿佛在这里能看清以往被人审讯的惨状。
很快,陈蔺芝被人带到了这里,陈蔺芝看了一眼等候在这里的薛浒,眼中不免露出一丝讽意。
陈蔺芝被人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薛浒看着陈蔺芝,脸色露出一丝冷笑之意,挥手示意着手下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之后,薛浒才慢慢着走到陈蔺芝周身。
“怎么样,呆在这里的滋味如何?”薛浒突然问道。
陈蔺芝微笑着说道:“很不错,一日三餐都有人送,甚至还有点不想出去了。”
见陈蔺芝如此嘴硬,薛浒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那看来是呆在天牢太舒服了,那让你见识一下我廷尉府的手段,终身难忘!”
陈蔺芝:“好啊,我倒是想见识下,吃人不吐骨头的廷尉府手段到底如何?”
薛浒:“如你所愿!”
说完,薛浒走到一边的刑具台上,手指慢慢滑过冰冷的刑具,冷声道:“这些刑具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没一个人能活下去,所以有些事还是如实招来,还能少受一点苦。”
陈蔺芝发笑道:“有何好说,就听一面之词就认定我陈蔺芝的罪,而且还想屈打成招?”
“你知道,这些东西在我们修行者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如果我想杀你,你根本不会活着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有些事情,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但是在做这件事情之前,要考虑清楚值不值得,安不安全,否则自己小命不保。”
薛浒脸色阴沉着可怕,死死盯着陈蔺芝,冷漠不语。
陈蔺芝笑着灿烂:“是不是动刑过程中,我要是反抗了,你们就会以反抗罪或者谋杀罪将我杀了?”
“先斩后奏,是个不错的主意儿,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了,按照大秦的律法,大秦的修行者触犯了大秦律法,是要交给天枢处处理的,所以你廷尉府根本没法杀我,也杀不了我。”
薛浒阴沉着脸,最终还是缓缓说道:“杀你,不需要我,有人会杀你。”
陈蔺芝眼眸一凝,思虑片刻后说道:“是这件事的主谋吧,叫出来,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此人。”
薛浒满脸狠戾:“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
“唉,若是你薛浒是廷尉府的廷尉秩,倒还是有机会杀我的,但是你不过是个千办,你头顶上还有个方境洲,你认为他会不知道?”
“鬼见愁方境洲,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他的厉害吧。”
听到陈蔺芝的话,薛浒终于产生了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狠下心来。
“方境洲知道又如何?我不过是按照大秦律法做事而已!”薛浒冰冷说道。
陈蔺芝直勾勾盯着薛浒看着,讥讽发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口口声声说
着大秦律法,像你这种卑微可怜的人,根本不配穿着这身廷尉府,也根本不配站在这里,还有脸说着按照大秦律法办事,你做的事哪有按照律法做事,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利,被你说出来,真是令人耻笑!”
薛浒顿时暴跳如雷,突然疯了似得从刑具台上拿起一柄锋利的刑具,制在陈蔺芝的脖子上,怒目圆睁道:“你找真在找死!”
既然双方都说破了脸,陈蔺芝也丝毫不畏惧,面对薛浒的举动,根本不在意似的,甚至还想笑。
可怜卑微的小丑罢了。
“动手吧,我倒是要你有没有勇气杀了我。”陈蔺芝直言不讳说道。
薛浒深吸一口气,终于有些冷静了下来,将手中的刑具扔回了刑具台,脸色变化无常。
就在薛浒在沉思之中,门外来了一人,行礼禀报道。
“大人,天枢处来人了。”
薛浒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何事?”
手下如实回答道:“为了陈蔺芝来。”
薛浒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临走前特意转头看了一眼陈蔺芝,没有多说什么,走了出去。
薛浒从廷尉府天牢之中走了出来,一眼就见到站在天牢门外两个身穿金色官服的人站在那里。
大秦崇尚黑色,基本以黑色为主调,就连秦王的衣服都是黑色为主,金色为辅,但是在大秦所有官服之中,就只有天枢处的官服是金色的,这种金色偏暗金色,但是穿了这身官服,凌驾于所有官署之上,这也是秦王赋予的最高权力,在大秦,天枢处的地位独具一格,不管朝中之事,但行朝中之权,监管着泱泱大秦境内所有的修行者。
见到薛浒出来,两位天枢处的人纷纷走了过来,微微低头示意。
薛浒躬身行礼道:“见过天枢处两位大人!”
其中一位天枢处的人开口说道:“我乃天枢处的葛阳,这位是同僚杨庭,我俩今日前来,是为了巡城兵马司将军陈蔺芝而来。”
薛浒早知道他们的来意,但是如今根本不会让他们将陈蔺芝带走,所以有些歉意说道:“我知道,陈将军是修行者,自然是归天枢处管,但是陈将军现在还没有摆脱嫌疑,而且还有些事情要问,所以现在还暂时不能交给两位大人。”
“不过,我廷尉府一问完,就将陈将军交给天枢处。”
葛阳微蹙着眉,说道:“天枢处可以暂代审讯之职。”
薛浒摇了摇头,在这件事上态度坚决道:“在这件事彻底没有查清楚之前,我还暂时无法交人,这是廷尉府的规矩,如果两位大人有异议,可以禀报大王来决定。”
葛阳突然笑了笑,说道:“既然薛千办这样说,那就暂时先交给廷尉府的人看管,但是在之前,我俩奉天枢处天司官之命,如果不能将陈蔺芝带走,就暂且留在这里,防止陈蔺芝做出不是常人的事。”
薛浒闻言,脸色不由一沉,但还是不得不应道:“那就麻烦两位大人了。”
“客气!”
“不碍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