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读小说网-在线免费阅读小说 > 都市 > 妈咪这位帅哥是爹地(宫夜宵和程漓月) > 103|.9.新|章

妈咪这位帅哥是爹地(宫夜宵和程漓月) 103|.9.新|章

作者:席宝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10-02 14:04:30 来源:258中文

看着徐太后这般模样,蔺君泓绷不住笑了。wˇwˇw.㈡㈤㈧zw.cōm

他撩了衣衫下摆往旁边椅子上坐下,含笑望向徐太后,不言也不语。

徐太后身边的单嬷嬷赶忙走上前,朝徐太后行了个礼,声音急切的问道:“太后娘娘,之前您要的栗子糕已经好了,御膳房刚刚端了来,要不要用一些?”

如今刚刚用过午膳,却又说点心来了。众人听闻后,都知晓单嬷嬷是想要阻了徐太后将要出口的下面的话,让这气氛和缓一些。

若是旁人这般做,依着徐太后的脾性,早就打发了让人拖下去问罪。

可做这事儿的是单嬷嬷。自小就跟着她、终身未嫁、如今鬓发花白依然尽心在伺候她的单嬷嬷。

徐太后目光微微闪了下,最终重重一叹,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不过,她虽然已经将话头止住,旁人却不见得会善罢甘休。

这回开口的并非蔺君泓,而是蔺时谦。

蔺时谦知晓定北王妃的脾气。

他素来晓得,沈氏从小到大都过的顺遂,在家的时候被家里人护着,嫁人后又被他一路护着,脾气不算好。

先前就也罢了。如今沈氏不管不顾的去和元槿说那些话,着实有些过了。

蔺时谦便上前一步,朝着徐太妃行了一礼,语气恳切的说道:“太后请息怒。这事本是内子不对,并非陛下过错。”

许是因着长年领兵作战的关系,蔺时谦和先皇气质截然不同,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从容。再加上他饱读诗书,故而又带着儒雅之气。

他这般彬彬有礼的行礼言语,如春风拂面,任谁看了听了,都火气顿消,再也发不出火来。

徐太后亦是如此。

她暗暗叹息着。

也难怪当初差一点坐上了皇位的就是他。

如果他没有去北疆的话,一切,会不会就变了一个样子?

徐太后正待开口,却见蔺时谦又躬身朝蔺君泓行了一礼。

望着那一坐一立、一镇静一谦和的君臣,看着蔺时谦行礼时的恭敬姿态,徐太后心里忽地冒出了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来。

这感觉让她压抑不住。

未免失态,徐太后忽地沉了脸,冷冷说道:“我乏了。你们若是无事,都下去吧。”

虽说她心里百转千回、改了无数个念头。但是,在旁人看来,只当她是因了之前的事情而在发怒、余怒未消罢了。

蔺君泓素来知晓,徐太后待他远不如待姐姐蔺君澜好。

对着他的时候,徐太后严厉有余,慈爱却不足。

蔺君泓原本思量着,许是因为他是男子,要严厉一些,倒也无妨。

直到经历了生母和胞姐一同的算计后,他才知道,在她们眼里,他恐怕是跟个外人一般。

看到徐太后这样厌烦的神色,蔺君泓的心里又冷了几分。也不和徐太后招呼了,当即拉了元槿的手即刻离开。

沈氏欲言又止。被蔺时谦淡淡的扫了一眼后,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朝着徐太后行礼道别。

蔺时谦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在他看来,这事儿原本也不是蔺君泓和元槿的错,也不是徐太后的错。认真说来,事情是因了他妻子沈氏乱说话引起,而后是徐太后为了护着他而起了矛盾。

其实对于徐太后的诸多维护,蔺时谦也有些心中不明缘由。

皇兄在世的时候,他为了避嫌,素来不和兄长身边的女子过多交往。顶多行礼问安罢了。

这些年来,他去了北疆后,更是如此。他和徐太后的交流甚少,说是近乎为零也不为过。

如今看徐太后为了他而和陛下起冲突,他心里过意不去之余,也很是纳罕。

蔺时谦思量了片刻,终究是没有把疑惑问出口。而是朝着徐太后行了个礼,这边转身离去。

因着礼数的关系,蔺时谦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徐太后。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他行礼的时候,徐太后不动声色的微微侧了下.身子,稍稍避了下。

待到众人离开,屋里只剩下了徐太后和单嬷嬷,徐太后的脸上方才露出了疲态。

她朝单嬷嬷招了招手。

单嬷嬷赶忙上前,扶了她在椅子上坐下。

徐太后相貌出众又保养得当,一直看着很是年轻。

但是此时此刻,至为疲惫之下,她的面容上也现出了一丝的老态。

瞧见徐太后这般沉郁的模样,单嬷嬷低声说道:“太后娘娘,您莫要多想。陛下和王爷,本就是君臣。君臣如此,本就应当。倒也无甚大碍。”

许久,没有人开口说话。

单嬷嬷依然姿态谦卑的站着,手下不停,给徐太后整理衣衫下摆,给她捶腿,给她揉肩。

许久后,徐太后一声轻叹,低声道:“春叶,我是不是老了?原先觉得对的事情,如今却有些过不去那个坎儿了。”

春叶是单嬷嬷的名字。

听闻徐太后这般叫,单嬷嬷仿若又回到了徐太后还在闺中做姑娘的时候。

那时候的徐太后,青春可人,众星捧月。心里但凡有一点点的不自在,都要抱怨着说出来。

而听这些话最多的,便是自小伺候她的春叶。

单嬷嬷不由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笑容,顿了顿,说道:“您哪里会老呢?在我的心里,您一直是最年轻的那个。”

徐太后听她这样说,疲惫的面容到底是有所缓和了。

“老了。就是老了。”徐太后轻叹着,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窗户外面,云淡风轻,风和日丽,看着就让人舒畅。

她的神色愈发温和了些,低低开了口。仿若是在和单嬷嬷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

“你说,王爷他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只得了四个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我总在想。是不是当年我做了那事,最终却报应在了他的身上?”

单嬷嬷手下一滞,最终轻轻叹息了声,什么也没有说。

徐太后心情很是不好。

单嬷嬷看她好似还没抛下那件事,就笑着提议道:“太后不若将小郡主找了来陪陪您。”

她口中的小郡主,便是蔺君澜的女儿、静阳郡主杨可晴。

杨可晴性子活泼开朗,一直是大家喜爱的开心果。徐太后没事的时候就会让人将她招进宫中陪伴。

只不过,最近杨可晴在准备静雅艺苑的入学考试,所以无暇分.身,已经很久都没有进宫来了。

听闻单嬷嬷这样说,徐太后说道:“她这些天忙着,哪里能去打扰?倒不如再等几日再说。”

“再等几日,可就更没有空了。”单嬷嬷笑说道。

她不敢说自己的这个提议是因为看到了徐太后心情不好所以这样讲,转而说道:“一旦考入了静雅艺苑,小郡主少不得要努力学习功课、努力练习技艺。到时候,怕是更难见面了。”

这话让徐太后着实的心里一动。

说实话,静雅艺苑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

也正因为了“严格”,所以,从艺苑里走出来的女孩儿们,尤其得到世家和官家们的认可。

思及艺苑那繁重的课程还有十五日回家一次的规定,徐太后明白,自己往后看到杨可晴的次数怕是会越来越少了。

单嬷嬷看到徐太后有些迟疑,就笑着又添了一把柴,“小郡主功课很好。前些日子来的时候不也说了,姚先生现在每日里都要夸她好几次。想必考上是完全没问题的。更何况,今日皇后娘娘被王妃这样一说,少不得也心中郁郁。小郡主来了,也可以多陪一陪皇后娘娘。”

这样的说辞终是打动了徐太妃。

徐太妃颔首说道:“那就让她来罢。只一点,切莫让她乱跑。不然的话,冲撞了定北王妃,可是有她的苦头吃。”

先前定北王妃在她这里用午膳的时候,向徐太后抱怨了一些话语。

徐太后知晓沈氏对定北王住在宫中十分不满。只不过这事儿是王爷和蔺君泓一起定下来的,沈氏无法置喙,所以来寻了她抱怨此事。

说实话,对于沈氏拘着定北王、不愿让定北王和旁的女人在一起的做法,徐太后终究是无法认同。

不过,那是旁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她一个外人管不得,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是不知道。

但是,因了多年前的一些纠葛,徐太后终究还是希望王爷和王妃夫妻俩能够和睦相处的。

如今沈氏求到了她的跟前,她便想要帮一帮沈氏。

可沈氏说什么也要想法子让蔺时谦出宫去王府住,这可让徐太后犯了难。

最终,她决定下来,既然让王爷出宫去住是没可能了,何不让沈氏进宫来住?

故而徐太后答应了沈氏,让沈氏住到宫里来。

当然,住她这里是万万不能的。

因了一些私事的关系,她不愿意和沈氏太过于亲近。

所以,徐太后让人在旁腾了一个小院子出来,让沈氏住进去。

至于晚上,沈氏既然已经在宫里头住下了,想必定北王也不会真的撂着妻子不管,任由她一个在这里住下。自然能够顺理成章的让夫妻俩团聚。

徐太后当时是在午膳的时候做的这一番打算。和沈氏说过了之后,虽然没有和蔺君泓提起过,但是她好歹也是陛下的生母,断然不能做出违背承诺的事情来。

虽然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的心绪发生了变化,但这事儿既是答应下来,就断然不能反悔。

沈氏还是要住进来的。

听闻徐太后的那般嘱咐,单嬷嬷忙道:“小郡主素来是个知礼懂礼的,先前有点小孩子的心性,这两年也已经收敛多了。如今看到定王妃在这里,小郡主想必更加谨言慎行,半点儿也不出错。”

其实杨可晴还未进宫,而且没有和沈氏见过,哪里就知道在她面前“更加谨言慎行”了?

单嬷嬷这话,不过是想多赞杨可晴几句罢了。而且,也顺带着安一安徐太后的心。

徐太后现在心里有些烦躁,并未留意到单嬷嬷这话如何,听了后只觉得杨可晴应当不会有事,这便笑着答应下来,“你赶紧叫她去。若是姚先生肯放人,立刻带过来也无妨。”

单嬷嬷听闻,看徐太后催得紧,就赶忙安排此事去了。

杨可晴和姚先生如今就住在之前的端王府里。

蔺君泓和元槿已经搬到了宫中,端王府自然就空了出来。

蔺君泓和元槿商议过后,就将那处地方改为了沧海府邸,留给了姚先生。

姚先生倒也没客气。

不过,之后姚先生特意让人给元槿带来了两本书册。一本是琴谱,一本是笛谱。两本相辅相成,显然是合曲所用。

姚先生在信里说,这两本谱子是她无意间得到的。说实话,琴笛相和,乃是随心而至。琴谱和曲谱共同谱成相辅相成的,极少见。这两册虽然算不得极其珍贵,却也十分难得了。礼物不重,聊表心意。

元槿感激姚先生的一番心意,就将书册好生收了起来。

如今姚先生和杨可晴住在沧海府邸里,元槿时常派了人去探望。若是有什么缺少的,就即刻让人补上。

单嬷嬷让人去请杨可晴过来,便是要去沧海府邸去找人。

今日也是巧了。

杨可晴虽然有功课,可是姚先生刚好有事,暂且停课一天。若不然的话,杨可晴要上课到傍晚方才能够休息。

——毕竟将要考试了。

虽然单嬷嬷一再安慰徐太后,说是杨可晴一定能够考上,虽然徐太后自己也说,即刻去请人。但是徐太后还是特意叮嘱过,“即刻”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杨可晴现在没有课。如果杨可晴今日有课,就将她进宫之事暂且推后。

耽误她复习的时间已经是不好了。若再耽误了上课,那可不成。

所以,即便人是自己遣了人过去请的,可当知晓杨可晴和友人已经一同过来进宫的时候,徐太后还是十分意外且欣喜。

说起来,杨可晴的那位好友,徐太后倒是也知道。那便是兵部冯尚书家的小女儿,冯乐芬。

和冯乐芬、杨可晴一同过来的,还有冯乐芬的姐姐冯乐莹。

冯乐莹已经是静雅艺苑的女学生了。

杨可晴和冯乐芬因着要备考,凑着今日静雅艺苑刚巧放假,就邀了冯乐莹来给她们来个考试前的最后指导冲刺。

徐太后遣了人过去叫杨可晴的时候,冯家的姐妹们本打算告辞离去的。不过,被杨可晴给挽留住了。

“太后最喜欢热闹了。今日也是因为想热闹一番才叫了我过去。你们何必要走?倒不如一同过去,想必太后更开心呢。”

徐太后的脾气,冯家姐妹多少也知道一些。听闻之后,赶忙婉拒。

但杨可晴使了百般的手段,软硬兼施,这才将人给留了下来。

其实杨可晴也有自己的顾虑。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两个人。

姚先生和小舅舅。

如今小舅舅成了陛下……嗯,对她来说,就是更加的怕上加怕了。

虽说是徐太后派了人去叫她的,但是万一碰到了小舅舅呢?

有冯家姐妹在,小舅舅如果想要考一考她的功课什么的,她也有点助力不是?

再不济,有旁人在场,小舅舅就算是要教育她,也会看在旁人在场的份上给她留点面子的。

杨可晴带了两位有人兴致勃勃的进了宫,到了徐太后的寝殿后,方才知晓,自己先前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徐太后当真是只打算让她来这里玩的。而不是说,叫了元槿一起过来玩。

杨可晴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元槿了,和徐太后说了会儿话,就开始旁敲侧击起来,想要见一见元槿。

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小心翼翼,斟酌着词句说道:“冯尚书家里和邹将军家里素来交好,如今冯姐姐们过来了,想必也是希望可以见到皇后娘娘的。”

杨可晴说起这话的时候,冯家姐妹刚好被单嬷嬷给请了出去吃茶点。所以,并不在旁边。

她这话说得颇有技巧。

一来,她是用了冯家姐妹的名头,说她们既是进了宫,能见元槿最好。

二来,她知道,母亲和外祖母都不希望看到她和元槿太过亲近。因此,对着徐太后的时候,她没有说小舅母这个亲昵的称呼,而是用了“皇后娘娘”这个说法。

很快的,杨可晴就发现,自己之前的斟酌词句的做法其实是多余的。

因为徐太后根本就不是特别的在意。

此刻的徐太后,眼神微微有些迷离。虽然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但是,还是很能够瞧出一些端倪的。

对方根本没有在认真听她说话。

这个发现让杨可晴十分气馁。她就没有再试图和徐太后沟通起要找元槿的话来。

不过,杨可晴也不会轻易就这样放弃了。

她遣了贴身伺候她的丫鬟,让丫鬟去寻元槿身边的孟嬷嬷去。

那丫鬟来到元槿寝宫的时候,元槿刚刚听闻沈氏要搬到宫中来小住一段时间的消息。

其实对于沈氏住进来的事情,元槿并不是太在意。

沈氏要住进的地方,是徐太后安排的。既是她安排的,自然是位置离她那里比较近。

徐太后的寝殿离开元槿的寝殿,有很长一段距离。沈氏即便在宫里,和元槿也是难得一见。

更何况,即便沈氏要发难,元槿也不惧她。

头先一次沈氏忽然那般说,元槿懒得和她计较什么。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元槿断然不会轻易就将事情给揭过去了。

正和秋实笑说着这事儿不必太在意,孟嬷嬷便匆匆来禀,说是小郡主来了宫里,想要见一见娘娘。

元槿之前就收到了消息,说杨可晴往徐太后那边去了。徐太后没有派人说杨可晴会过来,故而元槿也未曾派人去请。

如今看到小丫鬟这般说,元槿这便明白过来,杨可晴其实是想过来的,只不过因着徐太后不肯放人,所以没能过来。

思及此,元槿就让孟嬷嬷递了话给那丫鬟。

“今日太晚了。可晴就算是过来,想必也玩不了多少时候。不知她哪日有空?到时候尽管来玩就是。”

没多少时候,孟嬷嬷就去而复返。

“小郡主一早就吩咐过来,若是娘娘那般问,就说,过两日就是休息半日的时候。那天下午她再来寻了娘娘。”

听了这话,元槿忍不住笑了。

看来杨可晴是当真想要急着来寻她的。甚至一早就想好了措辞,提前让那小丫鬟如此说。

认真想了想,元槿思量着或许杨可晴是有事情找她。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忽地想起一人,元槿心里突地一跳,冒出了个念头来。

——陶志忠将要到冀都了。难不成杨可晴见她,也是想为了蔺君澜的事情而寻一个帮助?

元槿不知道这事儿该不该应下来。

这天晚上,待到蔺君泓处理完政事过来和她一同用晚膳的时候,元槿就提起了这个事情。

谁知蔺君泓的关注点完全不在杨可晴这事儿上。

“你是说,冯家的姐妹也过来了?”蔺君泓将碗筷搁下,扬眉问道。

元槿看他神色,知道他是对那两个姐妹颇有点兴趣。

她自然是知道他的。

即便是有兴趣,也断然不可能是男女那般的。必然是另有缘故。

因此,元槿当即就接道:“是来了没错。怎么?你也想要见上一见?”

“倒是真的想要看一看。”蔺君泓颔首笑着,夹了一块鱼肉,慢条斯理的给元槿挑着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性情的。”

元槿其实是认识冯家姐妹的。

冯家的冯尚书,和她的父亲邹宁扬关系不错。两家人多有来往。

就在端午节的时候赛龙舟,两家的男人们也是一起上阵的。

说起来,冯家的姐妹们性格都很不错,容易相处。元槿很喜欢她们。

不过,蔺君泓对她们感兴趣又是为了什么?

元槿茫然的望向蔺君泓。十分不解。

看到她这副模样,蔺君泓轻哼一声,佯怒道:“你看到你家夫君说起旁的女子时,竟是一点也不吃味。当真是不怕我跑了,开始中意别人?”

元槿绷不住笑了,说道:“不怕。”

蔺君泓的指尖还沾着鱼汤。

他没法抬指去敲她额头,也没法伸指去刮她鼻尖。索性就用手肘撞了撞她手肘,半真半假的说道:“你真不怕我跑了?”

元槿还是十分用力的点头,“一点都不怕。”

若是旁人,听到这样的话,少不得心里不是滋味。好似自家妻子不够在意自己似的。

但蔺君泓却不然。

他反倒是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在他看来,元槿这样笃定他不会中意旁人,那么,她们夫妻俩之间就少了许多猜忌。

没有猜忌,和和美美,这样的夫妻,才是真正的好。

见到元槿待他如此真诚,蔺君泓愈发的开心起来,倒也不绕大的圈子了,当即点出了关键的点来,说道:“你可知道那冯乐莹是谁?”

元槿思量了下,迟疑着说道:“不就是冯乐芬的姐姐吗?”

蔺君泓这回是真的无奈了。

他忍不住斜睨了自家小妻子一眼,嗤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去特意和你点出来?”

这话倒是确实有道理。

元槿也知道自己那句话答的有些直白了。可是蔺君泓这么问她的意图,她着实是有些不明白。

元槿正要细问,转眸一瞧,忘记了蔺君泓双目含笑的模样。

看到蔺君泓特意卖关子的那副样子,元槿心下了然。

这个时候,越是这样干巴巴问他,越是没用。他少不得要吊足了她的胃口,半天不肯说。非要讨点什么好处来才行。

既然他是想要她给他点甜头,反倒不如走点捷径,直接给了他。

元槿心下主意已定,当即夹了一块排骨,剃下了骨头,将软烂的肉塞进了蔺君泓的口中,十分期盼的问道:“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女孩儿说着话的时候,眼睛晶亮亮的,一看就是有所期盼。

蔺君泓知道,她这是想要讨好他,让他尽快的说出那个答案来。

可他偏不。

蔺君泓慢慢的吃完,故意压下心中的喜悦,板着脸颔首道:“还不错。”

说罢,继续低着头去剔鱼刺。

元槿看他这副样子,暗道自己刚才怕是表现的还不够体贴。

想了想,她十分卖力的挑了好几样蔬菜,按照色泽,在他碗里摆了满满的一层。而后,从中间夹起了一个好看的花椰菜,塞进他的口中,又问:“这回怎么样?”

花椰菜烧得十分可口。

最可口的是,这是自家小妻子夹过来的。

蔺君泓十分受用,心里愈发的开心起来。可是,脸上的表情愈发冷肃。

“尚可。”

尚可。那就是还成。但不是最好了。

元槿心下纳闷起来。

东西是他爱吃的。

她的做法,他也是喜欢的。

可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动心?

元槿思来想去。直到蔺君泓将那块鱼上的刺尽数去了,搁到了她的碗里,她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

元槿想了又想。抬头往蔺君泓那边看去。

少年的唇角,还沾着些许的汤汁。

因为刚才他在全心全意的给她剔鱼刺,所以,刚才塞进口中食物的时候,即便唇角沾了汁水,他也不好去擦。

以前的时候,元槿很快就能发现,然后给他擦去。

这一回,她心里想着事情,居然没有注意到。

元槿心下自责了一番,正要拿着丝帕去擦,拿起来的一刹那,忽然改了主意。

她将丝帕丢到一旁,猛然站起身来,抬手手臂勾住蔺君泓的脖颈,对准他的唇角,这便吻了上去。

而后,舌尖探出口中,轻轻朝着那汁水舔了舔。

这一下,可是惹了火。

蔺君泓刚刚将手擦净,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将人拖到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到最后,元槿气喘吁吁的被放开的时候,碗里的鱼肉都已经凉透了。

她看着凉透的鱼肉,心里心疼的很。却还不忘问道:“这回你总该说了吧?”

蔺君泓轻抚着她有些发肿的双唇,腹中如同燃了火,声音微哑的说道:“说什么?”

“冯乐莹。”

听到这三个字,蔺君泓怔了怔,无奈的摇头轻笑。

“你居然还在惦记着这个。”他握了她的手,往身下去探,又朝她吻了上去,“那姑娘,应当很快就会嫁到许家了。”

徐太后的寝殿内,宫女们服侍着徐太后洗漱完毕,就陆续退下,只留下了几个守夜的。

单嬷嬷本打算吹熄了灯后便也离开。却被徐太后给唤住了。

徐太后拍了拍自己床边,笑着与单嬷嬷说道:“咱们好就都没有好好说说话了。今儿你也别走了,就陪我聊一会儿吧。”

今日自打因定北王和陛下起了冲突后,徐太后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单嬷嬷知道太后的心里藏着那个疙瘩一直疏解不开。

在宫里待久了,单嬷嬷知道,有时候人啊,就怕想不开。

人的心能够很大,装下去很多东西。有时候有很小,简简单单一个小事,或许都能让人的思维缠绕住。若是一直想不通想不透想不开的话,恐怕人就会陷入那种思绪里,魔怔了。

皇宫里头,因了种种缘故而疯魔的人,难道还少么?

太后如果在这个事儿纠结不开,怕是也要麻烦。

看她今日忽然失态,对定北王、对陛下的态度,便可知晓。

听闻徐太后这样说,单嬷嬷心中明了,忙将屋里伺候的人尽数遣了出去,又亲手合上了房门。这便在徐太后床边的榻上铺了个褥子,又抱了床棉被过来,在榻上睡下了。

徐太后终是将那盏灯留下了。

有些话,还是点着灯说她安心点。

最起码,看着那么点亮光,她的心里就好似有了一盏明灯似的,不至于太过晦暗难受。

徐太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临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是。

正当她憋得快要发狂的时候,单嬷嬷轻轻开了口。

“娘娘,您是不是觉得陛下这样待王爷,着实不敬,所以才想阻止?”

短短“不敬”二字,让徐太后的眼睛骤然湿润了。

身为皇上,至高无上,对谁无礼算是“不敬”?

不过是天地父母罢了。

思绪一旦被打开,再开口,就也没那么难了。

“是。”徐太后的声音很轻,很低。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有些飘渺,“原先只是想一下,看不到便罢了。如今见到阿泓那般、那般待他,心里终归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说出“过意不去”这短短一句后,徐太后的眼睛骤然明亮了下。

是了。

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有点愧疚的。只不过一直不肯承认。而且,那人又不在京中,远在北疆。所以,她总是在自欺欺人。不去面对那件事情。

其实她也不想那么做的。

可是,在皇上身边好些年了,她只得阿澜一个女儿。

没有儿子傍身,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头,那怎么行?!

即便已经进位为嫔,那也是不够的。

所以她拼了全力去讨得圣宠、去争抢皇上留宿在她宫里的机会。

可是好些年过去,都没有再有孕。

她细细观察,发现,那些年里,宫中有孕的妃嫔很少。即便有那么几个,也都没能保住。

而且,事情不是皇后做的。

她这便心里有了数。

必然是皇上的身体出了问题。

她十分焦急。

自己还没有儿子,还没进位为妃,怎么就能这样善罢甘休!

百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皇上的双胞胎弟弟。

定北王当时恰好因为一些事情回到了京城。

她想,定北王和皇上相貌一般无二。定北王的孩子,定然也会和皇上相像。

发现了这一点后,她的心情既忐忑又兴奋。

所以,她寻到了当时的陆太太,来帮她一个大忙。

当时的陆家,遇到了一些困难。陆老爷在官场上得罪了一些人,陆家的情况颇为危急。

因此她找陆太太来做一个交易。

一个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交易……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