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士笔记 第二十五节入赘苏府

皇宫召见伊朵苏府子爵苏凯南和子爵夫人玛丽玚，这是授勋前的一次正式晋见，在场的不但有皇帝皇后，还有执政厅总执政官邓威、皇宫秘书处大使思鸠（竟然有人会取九思或思鸠这种名字），另外在帝都的执政厅左执政末济和左参政钟坚志，皇宫秘书处副使索剌也到场。

很多事情必须在这次晋见中敲定下来，要不，贸贸然授勋，现场弄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

在参拜帝国皇帝皇后以后，皇后例行公事的询问了伊朵镇的情况，表示一下赞赏。

思鸠作为秘书处大使开口说话，由他来沟通会有个缓冲，“秘书处提议授予伊朵苏府苏凯南伯爵，有些东西想跟伊朵苏府确认一下。”

“先谢谢秘书处的提议，苏府子爵苏凯南对此感激不尽。有什么问题尽管提，苏凯南会如实作答。”

“伊朵苏府有为帝国服务最主要的几个义务，守护雪域森林，协防雪林关，巡防密纤草原。对此伊朵苏府有没有疑虑？”思鸠问道。

“伊朵苏府没有异议，苏府一直在履行作为帝国贵族的义务，现在也正在努力完成自己的职责。”苏凯南回答的铿锵有力。

思鸠继续说着，“帝国近期组建军部，关于贵族军事调动上可能有些程序有所更改，苏府对此有什么看法？”戏肉上来，升级伯爵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不是一定要苏府听从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态，这种表态一多，就会影响到整个贵族集团的方向。

“关于帝国执政方略，苏府哪怕作为伯爵也无可评论，贵族听命于皇宫，这个毫无疑问。帝国法规明确规定，关于皇宫命令，在超出贵族义务范围外的时候，贵族可以提出疑问要求皇宫解答。只要解答合理，贵族不能违背。”这个回答实质是没有意义，很多时候就算解答合理，一来一回可能最恰当的时间就过去。

苏凯南补充的这句话却是肯定的“作为苏府，皇宫通过秘书处、执政厅附属的法令，苏府原则上会执行，除非这个命令和贵族自身承担义务相反，否则不会因为某件事发生更改。”这是北方贵族的一贯主张，这也是皇帝登基大典，贵族集团晋见皇帝共同的誓言，正是这个誓言让帝国对比其他国家更有一定程度的中央集权。

实质军部的成立只是一种权宜之计，关于兵力调动涉及权利根本，如果要把军部的职责最终确定下去，也需要贵族集团重新宣誓，比如皇宫经过秘书处和军部的调动法令是有效的。否则，势力庞大的某个贵族势力是完全可以拒绝调兵令的，这会是一场对决。

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如果帝国仅仅是增加军部一个机构，贵族集团会非常愉快的同意，越多的人附属这条命令对贵族越有利。显然，帝国这次改革不是这么做，最有可能的想法是皇宫可以直接通过军部实现贵族兵力的调动。

思鸠也直接问话“因为近期的战事，帝国深感军事调动上的不便，可能会改变法令的结构。”

子爵夫人玛丽深吸一个口气，开口回答，她作为在册的子爵夫人，倒也适合“帝国改革军事和治政，想把两者分开，在方向上没有问题。如果时机合适，苏府同意重新宣誓。”

这下在场所有的人都微笑了，这个表态是偏向于支持帝国改革，这可能是北国贵族的共同态度，北国贵族代表帝国最强大的军队，至少在皇子纳尔的新军没有成势之前是。至于由子爵夫人来说，大家都理解，在底牌没有翻开前，总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总执政官邓威开口“执政厅的意见是可授予苏府世袭罔替伯爵，在没有反叛帝国的情况下不降爵。”索成娶哲然，伯爵就足够。这个条件是对伊朵苏府支撑改革的回报，其实，对于苏府来说世袭伯爵和世袭子爵没多大关系，反正他们的领地没有扩张，承担的义务也没改变。

苏凯南称谢，子爵夫人玛丽开口询问“苏府想以世袭伯爵的爵位求娶帝国公主。”

思鸠回答“执政厅和秘书处认为……”

苏凯南直接打断思鸠：“苏凯南受儿子苏哲然玚所托，以世袭伯爵继承人恳请皇帝皇后下嫁帝国公主，帝国公主和她与苏哲然玚的后人天然为第一继承人。”满座变色，这是直接问皇帝皇后。换句话如果帝国皇帝皇后认为这个世袭伯爵不够资格，那苏府也不需要这个世袭伯爵的爵位，你看不上，我也看不上。

苏府只需要一个伯爵就好，至于你们拿来交换北国支持改革的事大家作罢，反正刚才回答的是子爵夫人。

子爵夫人玛丽继续说“皇宫如果认为太过草率仓促，苏府愿意承担任何代价。”这是让在场的人开价，这个任何表达的是愿意付出极大代价，倒不是你可以随便提乱提。

整个皇宫鸦雀无声，这个时候不好搭话，苏府也太不按套路来，可以提前知会，大家商量的啊。

“呵呵！帝国公主和她与苏哲然玚的后人天然为第一继承人！”皇帝笑了“开价不小，你们倒是相信玲儿呀！”在场的人恍然大悟，换句话，苏府的开价是公主和公主与哲然的儿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这里面苏哲然都排在后面。

“大家都不说话，既然苏府不按套路来，那我也不客气”皇帝开口道“其实，我和苏府有段渊源，当我知道索菲的儿子索成和你家洛溪相恋，我就在感慨冥冥之中的天意，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苏凯南。”

“嗯！”苏凯南点头有点开玩笑的说“苏府铭记索菲当年的恩情，或许她只是说了点持中的话，但对于苏罗却是莫大的帮助，里面更有一种深切的理解。我知道洛溪恋上的是索成，就在想命运弄人，为了这个恩情，苏府把女儿送给她儿子糟蹋了，嘿嘿！”

“好！竟然这样，我就直接说，我是那场战役的得利者，但为尊者讳，关于三十年前雪林关那场战役的档案彻底烧毁。我来让这个事做个了结，我相信你答应这个，当年帝都很多的人都会感激你，历史会留给他们一个干净的名声。”

皇帝继续说“你别急着不答应，苏罗、罗苏，现在我不知道罗家什么态度，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的确有人在那场战事中想浑水摸鱼，但更多的是无辜的人，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人承担责任，我不想历史再来谴责他们。”

“我的陛下啊，你终究还是小看北国贵族的！”苏凯南说“我们有过怨恨，只是我们想追究的只是那些浑水摸鱼的人，至于责任，嘿嘿，一个错误决策没什么好说的，公开不公开又能如何？帝都那些人难道会连错误都不敢承认？！”

苏凯南大声的说“北国贵族从来就没想继续追究错误决策的人，他们已经承担了责任，至于历史，那就是帝国文人的事，如果皇帝认为他们希望这样做，那北国贵族从来就没有要求。军人是什么，军人就是在前线换命的人。我的陛下，藏着那段历史真的有好处？要让将来帝国的军人再次成为错误决策的炮灰吗？！”

皇帝这下呆住了，他作为受益者，当年的确有人希望他做皇帝后遮掩那段不堪的历史，他出于登基稳定，答应这个要求，但真有必要隐瞒一段错误决策的过程，怕是那些要他遮掩的人才是浑水摸鱼的人，他们在害怕。

至于错误的决策涉及到的人，错了就错了，历史会给他们一个公平的评价，不需诋毁，也不需美化，只需要一个事实。

皇帝哈哈的笑着，笑着摇头“是啊！一段历史记载的公布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封存和销毁不需要你们同意。帝国那么多人，甚至我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想留着这份档案，将来让后人评说。”

皇帝回答“我们就是不如军人干脆利落！”他深吸一口气“公主作为伊朵世袭伯爵的继承人，至于她愿不愿意娶苏哲然玚是她自己的事。皇后，你说这样行吗？玲儿也是你女儿。”皇后微笑点头。

一切尘埃落定，还在伊朵镇的我竟然成了入赘苏家，虽说大家知道这只是一个遮掩，但法理上还真就是这样。如果我老爹走了，我和公主没有儿子，玲儿才是伊朵世袭伯爵，她竟然能把我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