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郎 九凤山疑云（九）十五年前的雨夜

一天傍晚，刑警队门口有个人鬼鬼祟祟向里张望，好像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刚好小赵从外回来，看到那人很可疑就走上前问个究竟，那人见到小赵吱吱唔唔，说话吞吞吐吐，小赵问他叫什么是哪里的，他说他叫草泗，是海州市梅林镇梅子村人，小赵一听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啊，那不是三空的老婆大梅家住在那里吗？小赵觉的他肯定有事，就带他进去了。

小赵问他，“是不是来刑警队有事？”

草泗看了眼小赵眨了眨眼睛，有话想说又咽了下去。

“没事，我们这都是警察你不用害怕。”

草泗顿了一下说；“我想找姓萧的。”

“你说萧山？”

草泗点了下头，小赵进去喊了萧山。

萧山见到草泗，草泗说：“你就是萧山？”

萧山点了点头，“找我有事？”

草泗凑近萧山说：“警察同志，我，我有事想反映。”

“什么事，说吧。”

“可是我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草泗有些犹豫。

“没事，大胆的说。”

“我，我怕……”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们可以为你保密。”萧山看出了他的疑虑。

“相信你，不信你干嘛来找你。”草泗想了下说道：“我是住在大梅家的邻居和她家挨的很近，有一件事搁在我心里很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直到最近听说大梅的男人孙进宝死了，我就琢磨起以前的一件事，越想越觉的不太对劲，想了好些日子觉的应该说出来。”草泗咂了咂嘴。

小赵立刻给他倒了杯水，草泗一口气喝干接着说。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大梅和孙进宝刚结婚不久，记得那是六七月份的时候，一晚我在外面喝酒喝到半夜，走到半道的时候天下起了雷暴雨，哗哗的，瞬间我就被淋成了落汤鸡，酒也醒了，我就赶紧往家跑，快跑到家屋后的时候，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我就看见大梅家屋后有个人影，当时我以为是看花眼了，接着又是一道闪电，我看见了，那人正拿着一把锄头在刨地，那人不是孙进宝吗，当时我还奇怪这三更半夜的他不搂着老婆睡觉跑外面刨啥地啊。我就躲在树后看，当时电闪雷鸣，雨下的更大，就看见孙进宝刨了一个坑，然后把一个大包给埋了下去，我也没多想，身上都湿透了，就赶紧跑回家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起来想起昨晚的事就跑到屋后看，孙进宝把屋后都铲平了他要在上面盖房子，从来都没听大梅说要在屋后盖房子，怎么突然就盖起了房子，况且他们家的房子也够住。我问孙进宝，他说地空着也是空着，他想把房子再扩大，我还问他怎么不请几个人来，他说费钱，反正自己闲着没事，我说我给你搭把手吧，他死活不让，而且晚上他还干到很晚，房子很快就盖好了，他们也就跟着搬了进去。当时我很疑惑，但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就从来没问过孙进宝，这事一晃就过去十多年了，我也就渐渐忘记了，上次你们去大梅家调查我正好外出不在家，回来之后就听说孙进宝死了，我就想起了那件事。”

萧山听了略有所思，“除了你说的那件事，孙进宝还有没有别的异常行为。”

草泗歪着脑袋想了想，“没了，跟他接触的也不多，我经常去外地打工，很少回家，不过……”

“不过什么？”萧山看草泗欲言又止。

“自从那晚之后，村里的毛大不见了。”

“毛大是谁？”

“毛大是个混混，爹死的早，娘改稼了，十几岁的时候就没人管，这家吃顿那家吃，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偷鸡摸狗、欺男霸女，村里人都讨厌他，他成天嚷嚷着要出去挣大钱，经常不见人影，可是自从那晚以后我就再没见毛大。”草泗说。

“没人问过吗？”萧山问。

“谁问，毛大在村里是一害，家里又没有人了，大家见他都躲，他经常是到处乱窜，没人愿意问他。”草泗叹了口气说。

“那毛大和孙进宝有什么矛盾吗？”萧山问。

“不知道，不过有一晚天快黑了，我站在自家的房顶看到毛大在孙进宝家门口和他争论什么，毛大像喝了酒，摇摇晃晃的，说着说着两人好像吵了起来，还推推搡搡的，吵了一会毛大气哼哼走了。”

“他们在吵什么？”

草泗摇了摇头，“没听清，就看他们在吵，孙进宝好像很生气一个劲的赶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