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没有,但我听到喜媒婆家的院门有响声,肯定是有人刚进去碰到院门才发出的声音,接着我就追进去了,正好碰到从堂屋出来的张老末。”
赵冲锋又问张老末有没有出去过,张老末说,他一直在堂屋里坐等保秋,一直没出去过,也没出过院子,他是听到院门有响声才出去看的,正好碰到进来的保秋。
看似简单的问题复杂了,没有证人怎么能证明他俩谁说的是真的呢?
“喜媒婆呢当时她在哪里?”赵冲锋问。
喜媒婆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张老末和保秋正在接受询问,她也是刚得知情况才跑来的,她给张老末和保秋介绍完了之后就出门了,她去村里的小卖铺买酒买肉去了,对于她牵的这根线,保秋的嫂子很是满意给了她不少好处,希望保秋能赶紧嫁出去,张老末这头也买了不少东西给她,她能不高兴嘛,就趁他俩见面的时候她跑出去买酒买肉,中午好庆贺庆贺,谁知等她回家之后才知道发生的事,跟着也跑派出所来了。
赵冲锋犯难了,这倒成了棘手的案子了,既然保秋是来报案的,那派出所就得破案,现在没有证据破不了案,那么先留在派出所吧,等有了证据再说。保秋一听可急了,她不满意的嚷道:“我是受害人,明明那个张老末就是个流氓,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还要让我也留在这里。”
赵冲锋说:“我要寻找证据来证明你俩谁是对的。”
保秋一把抓住赵冲锋说:“警察同志,那个张老末真是流氓,我听别人说过。”
“谁说的?”
“吕咏芹。”
“谁,吕咏芹?”赵冲锋一听吃了一惊。
保秋很认真的点点头,“她只对我说过。”
“什么时候说的?”
“当然是她没死之前喽。”
“吕咏芹怎么说的,你和她很熟吗,为什么只和你说?”赵冲锋一连串问道。
保秋清了下嗓子娓娓道来,其实保秋来她哥家还不到一月,村里人不认几个,又和吕咏芹不是邻居,她哪里认得吕咏芹啊,只是有一次她抱着孩子在地头玩遇到了吕咏芹,吕咏芹也正带着孩子,旁边有个卖冰棍的老太不停的喊“卖冰棍冰棍”,保秋的女儿就想要冰棍,保秋不愿给女儿买。吕咏芹的儿子也嚷着要冰棍,吕咏芹就给儿子买了一根,她儿子舔着冰棍还是开心,保秋的女儿见了急的要命,在那不停的哭,可保秋没钱买,吕咏芹就买了根送给了保秋女儿,保秋很感谢吕咏芹,觉的她人好,两个孩子在一块吃冰棍,两个大人就聊了起来。
吕咏芹就问保秋在村里怎么没见过她,保秋说是来她哥走亲戚的,就把自己男人死了在婆家受欺负只好投奔她哥的事说了,吕咏芹听了很是同情她,也许是同病相怜吧,吕咏芹也说了自己的男人不常在家,有时也受村里人的欺负,还说她经常一人在家带孩子,到了天黑就会有不三不四的人在她家周围转悠还有人晚上趴在墙头上偷看她在院子里洗澡。
夏天天热,农村人有时会在院子里洗澡,只要周围没有高楼,反正没有人看见。有一次傍晚了,吕咏芹觉的太热就打了水想在院子里洗洗,结果她无意间发现院墙上有个人头,正趴在那里向下看,吓的她尖叫一声,那人头很快消失不见了,由于是傍晚天色暗,她也没看清是谁,从那以后吕咏芹就小心多了,晚上睡觉也把院门用铁锨顶好。吕咏芹对保秋说,单身女人真不易,像你这样的更要注意,这村里有些男人太坏,你还是要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