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封儿,亦铭怎么就担负不起了?我当时接下我父亲的担子时也不过二十五岁,而且亦铭哪点不成了?他比你们中哪个差了?”
霍西城这几句话说得很重,尤其是盯着霍封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口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极有分量。
霍封并没被霍西城的话语吓退,“再说他身体也不好,谁知什么时候又要昏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有重要事务需要拿主意怎么办?”
“我自会请霍鹏来协助他的,这点不用你担心。”
一句话,霍西城就将霍封的话堵了回去。
霍鹏是谁,霍封再清楚不过了,他是霍西城三弟的长子。
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事,自十年前,就隐居于加拿大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散人生活。
霍鹏在之前曾经是霍西城的左膀右臂,为圣东国际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与霍封不同,他没有私心,做事公正客观,为人正直,更素有圣东商业奇才的称号,霍西城也是为了稳妥,才特意派人将霍鹏请出,来辅助霍亦铭。
霍封听后,心底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心想:这老头子竟然将霍鹏请出来,也不给自己机会,真是个老不死的,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见没人再有疑义,霍西城才轻轻摆了摆手让众人都退出,最后只留下霍亦铭一人。
“亦铭,爷爷本来还想在身后扶着你走几年,但这病来得实在太快,以后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爷爷,您会很快好起来的。”霍亦铭情不自禁地将霍西城拥入了怀里,泪水随之流下。
在他心里,爷爷永远是那个坚强、果敢、不服输更不服老的和蔼老人,而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感到心头沉甸甸的,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霍西城双眸微眯似在回忆着,“记得小时候,你一到打雷的时候,就会害怕的扑到我怀里,现在爷爷老了,再也无法保护你了,你要勇敢的走下去。”
之后,霍西城又将集团的事务详细地给霍亦铭讲述了一遍,哪里需要重视,哪里需要注意,特别提到了霍封。
“你一定要留意他的举动,他恐怕跟我们已经不是一条心了。”
“爷爷,我知道,在江南市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
爷孙两个又聊了一会,霍亦铭见爷爷精神越来越疲惫,便将老人放平在床上休息。
而他准备去机场迎接霍鹏。
当他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给幕小雅拨去电话时,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又给温岚拨去电话。
“温岚,小雅跟你在一起吗?”
温岚还在晚会现场,跟台里同事处理余下来的事。
“霍先生,小雅没在这里,她有个朋友出事了,要去照顾下,她没告诉你吗。”温岚实话实说,她也担心说错会给两人间造成障碍。
“说过,只是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或许是手机落到哪里了吧?”
霍亦铭虽然心里担忧,但现在又联系不到人,也只好先把这事放下。
在机场的接机口,霍亦铭等到了已经十年没见过的堂叔霍鹏。
霍鹏身穿一套藏蓝色的休闲装,背上背着大大的旅行包,虽然已经年近四十,看起来却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般充满活力。
他并不像霍亦铭身材那么高大挺拔,只是中等偏瘦的身材,跟霍亦铭站在一起,不像长辈与晚辈,到更像两兄弟。
霍鹏见到霍亦铭的一刹那,突然眼眶就湿润了,亲热地拍了下霍亦铭的后背,“亦铭,十年不见,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霍亦铭听后身体也一颤,随即笑道:“堂叔,这次你就不要再走了吧,爷爷一直盼着你呢。”
两人边走边亲热地交谈着。
“这次我就不走了,大伯病情如何了?”
霍鹏也是接到霍西城病重的消息,连夜由加拿大返回的。
霍西城除了疼爱自己的独子霍隆外,就对霍鹏、霍勋两兄弟最好了。
他父母去世后,一直将霍西城当成父亲般,只是自己离开多年,现在回来,深感很对不起老人。
“他主要是这些年太劳累,很少有休息的时间,这次你回来他也就放心了。”
“亦铭,我一定会全力辅佐你坐稳这个位子。”
霍亦铭笑着点了下头。
他们从机场直接就赶往了江淮市的圣东国际总部。
圣东国际总部位于鑫龙金融街最高的一座建筑物。
两人没有去医院而直接赶到这里,是因为集团的董事们已经闹翻了天。
由于霍西城突然病倒,集团内部有人放出风来,董事长要将大权交给霍亦铭。
而霍亦铭是这些老人看着长起来的,在他们眼中,霍亦铭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怎么能担负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在一股暗潮的鼓动下,董事们联合起来,紧急召集了这次会议。
当霍亦铭与霍鹏双双进入会场时,在场的董事们都是一惊。
这个十年前的商业奇才霍鹏,竟然消失了十年,突然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场内一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在底下小声议论起来。
这次的董事会议也由霍亦铭主持。
虽然董事们对他心里不服,但表面上仍然是和颜悦色,而且在霍亦铭强大的气场下,所有人都不禁将之前的不屑收敛了。
“各位,今天由我来主持这次会议,大家应该都接到通知了,现在圣东国际的所有事务都由我暂时接手,如果各位有什么意见建议,现在都可以提出来。”
话语刚落,就有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者开口了,“亦铭,圣东这么大的摊子,你认为你能行吗?管理公司可不是儿戏,老头子糊涂我们可没糊涂,我绝对不同意如此儿戏的决定。”
说话的老者是与霍西城一起打拼三十几年的老部下张墨,他从心底就看不上霍亦铭,认为霍亦铭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霍亦铭听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张爷爷,您怎么就认为我不行?我到很想洗耳恭听我到底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