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尊,下午。 黑色的屏幕上彩色的线条,隔几分钟刷新一次,整个会议室的气氛肃穆寒冽,让人神经紧张,浑身直冒冷汗。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厉北辰瞥了一眼号码,随后气质地矜贵地往椅背后一靠,他,“停。”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黑色屏幕的切换骤然被暂停。会议上的高层管理都神经紧绷,屏息地不敢多一句。 他将手机接起来,“怎么了?” “你在忙?” 厉北辰敛了敛狭长利眸,肃杀地斜睨黑色屏幕上的曲线,薄唇淡淡溢出几个字来,“没有,你。” “刚才,邢冶联系我了。” 闻言,男饶脸色骤然黑了下来,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紧绷地可怕。 “他还真是有那个胆。”骨节分明的长指在会议桌上的敲击声停了下来,厉北辰合上文件夹,俊朗的眉眼之间满是冷冽的冰渣,“他的浑水,你别趟。” 听出了他对邢冶的不耐,雨轩正言道:“在厉北铭的事情上,邢冶出了不少力。十年的牢狱之灾,不帮不过去。” “你别闹,”厉北辰英眉寒冽地蹙了起来,他冷声,“邢冶该治,否则他会永远为所欲为。” 这句话她是认同的,像邢冶那样放荡形骸的男人,雨轩没有多少好福可这么多年以来,他作为厉北辰的左膀右臂,尽心做过很事,尤其在她不在的那五年。 这些,是雨轩感激不尽的。 现在他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十年,人生本就没有多少个十年。和邢冶撇清关系,对他不闻不问,于情于理都不过去。况且,雨轩并不希望厉北辰失去十几年情同手足的兄弟。 “北辰,今晚的凯萨俱乐部,你让我先会会那个女人吧。”雨吁顿了顿,戒备闪过眼眸,竟带着杀气,甚至和厉北辰如出一辙,她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有分寸。” 她的狠,不输任何人。 男人狭长的眸子里盛满震惊。 他果然是看了这个女人,他厉北辰的女人。 会议桌前,面色冷峻的男人,一个恍惚的英挺眉眼,寒冽的气场就弥漫开来。他点头,“好,但之后的事,我喊停,你就不能继续。” “可以。” “好,在家等我。” 切断电话,挺拔的墨色身影起身。站在偌大的会议室主位前,冷冽幽深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气场和压迫力,将周身的肃杀挥洒地淋漓尽致。 “厉总?”有人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像是对他突然中断会议有所不满,“那个......” “有事?”利眸微敛,居高临下地斜睨会议室里话的高层。 只瞥了一眼,就令那人脸色苍白,支支吾吾道,“没......没,您忙,您忙就是。” 转了转权势滔的腕表,他薄唇淡然轻启:“散会,明上午再继续。” 兀傲而淡漠地丢下这句话,厉北辰搭电梯下楼,直接到地下车库。 下午三点,交通还算顺畅。 引擎低沉轰鸣,在高架桥上接到电话,蓝牙里传出邢冶的声音,“我罪该万死,今晚一定负荆请罪,厉二少您看……” 冷沉着脸色,厉北辰连话都懒得,就把电话切断。 邢冶很知趣地没有再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