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待疾,禁内后宫皆不得进……”
兮君讶然出声,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尺一板,抬头看向立于殿中的杜延年<a href=" target="_blank">倾城风姿,霸后独娇</a>。
傅母欲言又止,倚华也垂下眼,没有解释的意思。
兮君移开眼,没有再理会诸人,直接举步离开,将那个宦者吓了一跳:“中宫!”
——他究竟该怎么办啊!
兮君没有理会,更没有停步,一干侍御连忙跟上,自然也顾不上那个可怜的宦者了,只有郭穰,在走过他身边时停了一步,低声斥道:“应唯速去。”
那个宦者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明白过来——他们是臣,皇后是君,他们哪有权力去质疑皇后的命令啊!
“唯!”宦者应了一声,迅速转身离开。
兮君仍有课业,不过,在寝殿稍歇了一会儿,便被傅母要求继续课业,直到太官上食,才结束午前的课业。
用过昼食,兮君倒没有想着休息,而是向左右问起了诏书之事。左右侍御也不清楚,不过,立刻就有人出去,将负责此事的人唤了过来。
来的是中长秋。行礼之后,中长秋也没有多话,直接奉上了诏书,同时解释:“中宫诏曰:‘草诏,用玺,颁中外。’故此诏已用玺颁下。”
兮君打开牍板,看了一下,便随手交给了身边的长御,等长御将诏书交还中长秋了,她才问道:“诏已颁,中外可有议论?”
中长秋一怔,抬眼看了皇后一眼,却只看到皇后一脸兴味地望着自己,似乎真的十分好奇。
“禁中、后宫并无议论。”中长秋硬着头皮回答。
兮君沉默了一会儿,便摆了摆手,长御随即示意中长秋退下。
又坐了一会儿,兮君才开口吩咐:“我稍感不适,且免朝请。”
“诺。”随侍的一名长御低头应下,随即便悄然退出殿。
皇后傅母一直在一旁侍奉,这会儿见皇后神色不豫,端坐不语,便忍不住低声劝道:“中宫不必多虑。此乃大将军之令,中外必不敢议论。”
——以霍光如今的权势,谁敢多说一个字?
——更不必说,此事还占着为天子身体着想的大义之名!
兮君不由轻笑,点了点头,倒也认可傅母的解释。
——应当是如此!
——虽然肯定有人不满,更有人不悦,但是,只要没有人敢说出来,就可以当无事!
——至少,她能省事、省心!
想到这儿,兮君倒是愉悦了不少,心中原来的担忧更是去了大半。
与此同时,霍光看着大长秋宣颁的皇后诏,却是哭笑不得,同在室内的几人更是面带忧虑。
“幼公似觉不妥?”送走大长秋,霍光便直接点了其中一人询问。
“皇后诏中直言大将军上书,与将军名声无益。”杜延年委婉地指出诏令中的问题。
杜延年也挺意外的——皇后竟然就这样直白地说明,此诏出自霍光之意!
——这是对霍光表示不满吗?抑或者……根本就是抗拒?
霍光不由失笑,转身返回室内,待众人都坐下了,才看着杜延年笑道:“皇后诏中不言我之意,中外即信,此诏出自皇后之意?”
众人一愣,却是无言以对了<a 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