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鸦之主 第269章 巨大的代价

酒宴过后，朱桂等王爷跟秋堂辞别，赶紧走了，自然要暗中相助燕王，以保藩王王位。

秋堂回春秋雅府不久后，铁氏四兄弟先后而回，铁风和铁雨去的是山东，铁雨说青云山太元帮三万五千余众本想联合铁铉造反，而铁大将军没有答应，反目成仇，被建藩国于山东青州府的齐王朱榑和铁大将军前后攻击，杀得大败，造反的大头目乌柯，二头目巴颜和三头目独眼付童只带着千余人逃向江南。

铁满铁城一直跟踪朱棣的大军，说燕王回师南下，虽多胜，但损失颇重，而朝廷军源颇广，燕军于河北、山东一带所攻下的城邑，兵回后又为朝廷兵所据，而此时已经有所行动，看样子极有可能在四月会率军直攻皇城。

秋堂听闻付童两个字，眼珠子又亮了，卓义曾经给过他的画像，这小子瞎一只眼，竟然跑到山东去了，看来天坤真正的老大毛襄本指望太元帮占据山东，如今失败，估计会吓得不敢有所行动。

他现在心中有底，让铁氏四兄弟再回山东，告诉齐王朱榑，并助其肃清所有太元帮余孽，以飞鸽传书，与鬼谷子传递消息。

原来年底时，有内臣自京师向朱棣告密，他知南京空虚可图，决计改变战略，于正月率师南下，不图小城小镇，直逼皇城。四月，连破何福、平安师；五月克泗州、扬州。建文帝遣庆成郡主至燕师，乞割地求和，燕王不许。

秋堂听闻朱棣已经打到了扬州，心想从这里走到南京那地，等到六月中旬，这才决定过几天要跟小九娘、唐嫣、凤琼绫、莫绮儿和金莲离开春秋雅府。

苏小小、沙丽雅和林小凤已怀孕三个月，吕梦、彩小蝶和叶紫衣也怀孕两个多月，笑笑刚怀上，天天喀嚓喀嚓地吃水果，听秋堂要走，显得不舍。

唐嫣、凤琼绫、莫绮儿和金莲年纪还小，又要跟秋堂出去，一切很小心，没有怀上，而小九娘和罗曼青贪玩，总骑大马，更不可能怀上，这五个小丫的知道姐姐们有娃娃了，闲着没事就调皮地去摸姐姐们的肚子，好玩啊！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苏小小她们都穿着三角裤，春秋雅府就跟皇宫一样，除了秋堂，根本就没有男人，她们根本不必介怀。

笑笑见小九娘摸着她的肚子玩，捏了这丫的小屁股一下，娇嗔道：“人家刚怀上呢，你有什么好摸，摸大姐和林姐姐的去”

小九娘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哼，人家还没跟老公成亲呢，就是成亲了，也不急着，先玩几年再说了。”

笑笑噘起了嘴巴，偎到秋堂的怀里，“哥，你这一走，再回家过年的时候，我们都挺得肚子老大了，你走前得好好陪陪我们。”

苏小小红着脸笑了笑，刚想说几句，妊娠反应来了，干呕了几声，皱着眉头，娇情地道：“哥，我老想吃酸东西。”

“酸男辣女，我看大姐能生个儿子。”莫绮儿笑着应了一句。

吕梦摸着小肚子，“不好了，我老想吃辣，难道会生个丫头？”

“生个辣丫头。”小九娘在一边起哄，大有幸灾乐祸的样子。

吕梦娇嗔道：“小九娘，你呀，哥说了，让你生十个，就等着三年抱两个，十五年抱十个，哈哈，那时的小九娘就变成快到三十岁的大娘了。”

姐姐们看小九娘苦着脸，乐得咯咯地笑起来。

小九娘娇情了，扯着秋堂的手，“老公呀……人家可不要生这么多娃，好痛的，只生四个好不好，男的叫十爷十一爷……女的叫十娘，十一娘……”

秋堂笑得有点岔气，儿子叫爷，叫老子情何以堪？他双眼瞪得跟牛似的，恨不得将调皮的小丫的当场摁倒。

罗曼青见姐姐们乐得捂着肚子笑，她也是调皮的主，咯咯地笑着，“小九娘，种地的不嫌麻烦，你还嫌粮多啊，到时身边一群小毛毛头，多好玩呀……”

“那你也生十个。”小九娘攀比。

“哼，我还生十一个呢。”罗曼青嘻嘻地笑着，“到时，儿子也大爷二爷……女儿就叫大娘二娘……”

小九娘听出来了，气得哼了一声，娇嗔道：“罗姐姐，你赚我便宜。”

罗曼青伸了伸舌头，“你还说呢，你生个儿子叫十爷十一爷，我们的男人还得管儿子叫老子啊？”她还有句话没说出来，若是生个女儿，她们一群姐还得管叫娘啊？

小九娘知道自己言语失误，明白秋堂为什么瞪眼了，咯咯地笑着，笑出好看的梨窝，“人家跟老公开个玩笑嘛……才不生孩子呢，彩姐姐和吕姐姐就让她们多生几个好了。”

吕梦见小九娘跑过摸自己的肚子，“小九娘，等你再过两年，再生十个毛毛头，就会被他们吸得垂到肚脐眼上，所以啊，你得接着生，哈哈。”

凤琼绫走过来，摸了摸小九娘平滑的小肚子，噗嗤一笑，“小九娘，你急啥呀，等姐姐这般年纪还早呢。”

小九娘羞涩地一笑，“人家怕一不小心就怀上了嘛……看苏姐姐呕的呀……好难受，不生了……”

这丫的说着，撅着屁股就跑到秋堂身后去了，惹得姐姐们一阵哄笑。

笑笑见被小九娘这么一闹腾，把正事耽搁了，拉着秋堂的手就走，娇羞地道：“哥……再努力一把，人家一胎给你生两个呀……”

“人家也想堂哥哥再努力一把，说不准会生三个呢……”彩小蝶就是强悍。

吕梦捂着嘴笑着，“哥……快努力点吧，要不然孩子在肚子里大了……”

一群小媳妇笑喷了……

秋堂看到小媳妇们都这样，知道她们不舍得自己走……

建文四年六月，江防都督陈宣以舟师降燕王，燕王挥师渡江，下镇江，直逼南京。六月十日，谷王朱橞与只会纸上谈兵的李景隆开金川门迎降，南京城陷，宫中火起，朱允炆不知所终。

朱棣攻下皇城，让人反复劝诫朱允炆旧臣数日，反遭大骂，气得大开杀戒，将极为促使建文帝削藩的黄子澄砍去双手双腿，以儆效尤，数日后才将他杀死，而齐泰被诛族。

尤其坚决不给燕王写即位诏书的大学之家方孝孺，燕王盛怒之下，无人敢劝，将其诛十族，连同他的朋友们和门生门杀死，开创了诛九族之外的诛十族之先河，背负上一个暴君的骂名。

其实真实的历史真相是这样的，当时朱棣见方孝孺不写即位诏书，便要挟他，说你自己死了不要紧，难道还要连累九族之众的性命吗？谁知方孝孺为表示对建文帝的忠心，竟然大声回复了一句，便是十族又奈我何？

方孝孺这宝耍得不怎么样，以秋堂在后世的眼光看来，这老夫子年纪只不过四十六岁，不给朱棣写登基诏书就算了，只要讲点礼貌别乱骂人，来表示出对建文帝的忠心，燕王最多就是杀他全家，可是此人连累了九族不说，还让自己的朋友和门生门牵连在内，全部嗝屁着凉。

以道德的角度上来看，方孝孺绝对是忠于建文帝的，绝对是大义的，绝对是无私的，可牵连宗族亲友株连者达八百七十三人，另外除去杀的人，此案还入狱、充军、流放一千多人。

这份忠心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秋堂无法改变这些，跟五个小媳妇偷偷到皇城看了看，里面到处在抓人，已是纷乱不堪，而他最敬佩的是铁铉，知道此人决不会降，与小媳妇们连夜赶往山东，找到铁大将军，谁知此人忠勇无比，硬是愿与儿子抵御朱棣。

面对这样的人，他真没办法了，只好救出铁府中同一支脉铁氏后人中的年幼离开济南城，铁铉知道有些不妥，喊住蒙面侠，托大将军身边的几位忠士一同跟他离开，照顾好铁氏后人。

秋堂办完事情马上返回，在过江渡船时遇到易韵美，怕小九娘惹事，让她将小媳妇们安顿在水阳帮。

他还未到皇城，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将他拉住，原来是张祁英，他易过容，说已混进采石矶，现在上面安排他混进王城来打探情况，随即说出采石矶就是训练和养兵练马的地方，哪里有近四万人。

张祁英简单说了几句，说这次安排来打探情况的人很多，不多便详说，便赶紧离开了。

那时已是七月十七日中午，秋堂来到皇城中最豪华的大明酒楼上吃菜喝酒，能从窗户上看到，大街上到处是兵士，还有锦衣卫的人。

有人在小声议论，说今天皇帝登基，可是入城时就恢复了锦衣卫，并让纪刚担任锦衣卫指挥使。

有人说纪刚就是担心燕王登基这天有人闹事，这才禁街禁市，好在这是大明酒楼，那是先皇御赐的，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来禁先皇御赐的大酒楼，故而这里的生意照样红火。

有人说燕王一直在让锦衣卫找一个戴破斗笠的人，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要是找到了，想必那人惨了。

秋堂听着这些议论，酒饱饭足，正在喝茶，寻思着这大白天的怎么能入皇宫，就看到大明酒楼的老板点头哈腰地领着十多个人走了过来。

那老板喊为首的人为纪大人，一脸讨好地将纪大人和他的随从带一张酒桌上，那几个穿飞鱼服，佩秀春刀的锦衣卫嫌那酒桌小，走到最中间一张大酒桌，硬是将原来那桌人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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