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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明月 第162章 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宁王

作者:北俱泸州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4-10-02 22:50:55 来源:258中文

不管是贺老夫人还是阮常康,阮老夫人都有心想要瞒着这件事,在更多人知道之前将贺氏给找回来,那一切就都会相安无事。可是事与愿违,不到半天的时间燕京城里就开始传出了话,说阮府的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去护国寺上香,结果在半夜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现在都还没有找回来!

一开始大家都不信,在护国寺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嘛,护国寺那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眷在夜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简直就是开玩笑。可是有人特地跑去了阮府前,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看到阮府的人个个神色有异,表情凝重,不由得开始怀疑了。

然后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就越是那么一回事,即便贺老夫人早早就提防着了但还是被人钻了空子,气得她面色铁青,在自己的屋子里大发雷霆。

阮府里老夫人也是头痛不已。

她虽然是想在必要的时候牺牲贺氏来成全阮府,但并没有想过要贺氏出这样的事啊!一个妇人,又是阮府的当家主母,现在失踪了,连人都找不到,让外面的人怎么说他们阮府?若梨这丫头眼看就要到及笄的时候了,可是这会儿她母亲却出了这样的事!

阮常康心里更是恼怒不已,直觉的认定这件事肯定是阮伽南做的,但是他也明白,就算他上门去逼问,她也不会承认的!而且他始终怀疑就是她绑走了兰儿!

所以阮常康便让人盯着宁王府。

阮伽南可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该干嘛的干嘛。

阮府还有贺府乱成了一团,因为不能报官,所以只能自己派人四处找,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眼看一天的时间就快要过去了,不管护国寺又或者是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贺氏的踪迹,整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凤明阳晚上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看到阮伽南挑了挑眉问道:“这件事是你做的?”

阮伽南无辜的看着他,“王爷,你说什么呀,什么是我做的?”

凤明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王妃,本王知道是你做的,但是你不用紧张,本王不会揭穿你的。”

阮伽南轻哼了一声,不说话。

揭穿,他敢揭穿她吗?他要是揭穿她,她就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去,嘻嘻嘻。

看到她贼兮兮的表情,凤明阳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问道:“你绑了贺氏是想做什么?逼问你娘的事?可是我觉得贺氏不见得会说出来,你怕是要白忙活一场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容易就松口,她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阮伽南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可没有打算一定要逼问她什么。她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她承不承认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毕竟我不是京兆府尹大人,审案还要讲究证据。”

他闻言挑高了眉,“所以你是想打算把贺氏直接杀了?”

阮伽南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不好吧?我不能草菅人命啊!”

凤明阳:“……”当我什么都没问。

看到他无语的表情,阮伽南顿时就乐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窝到了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仰头目光晶亮的看着他,问道:“王爷,如果我真的把贺氏杀了的话,怎么办?”

凤明阳低头凝视着她,“杀了便杀了,还能怎么办?”

她的小手攀上了他胸前衣襟上的一颗宝石扣子,把玩着,“贺氏不管怎么说都是阮府的当家夫人啊,又是贺老夫人一直宠爱的女儿,若是她死了,这件事肯定没完啊。说不定就会查到我身上了,要是查到我身上,贺老夫人那老婆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万一她要我抵命的话怎么办?”

他一把握住了在自己胸前捣乱的手,阻止她的手往自己的衣襟里钻,“贺氏死了就死了,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对本王来说,她的一条命还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丝。再说了,她杀了你娘,你杀了她也是为你娘报仇,一报还一报,她当年杀了你娘的时候应该就想得到了才对。怪不得任何人。至于贺老夫人,她只是贺家的老夫人而已。”

还不能一手遮天。再说了,他会相信她做这种事会留下痕迹让别人查到她身上吗?就算是她真的留下了什么痕迹,他也会想办法帮她抹去的。

哎呀,虽然明知道是甜言蜜语,但是听着还是很开心怎么办?

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道:“好吧,看在你说的话很中听的份上,赏你一记亲吻。王爷,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啊,关键时候得护着我。”

亲完她就想退出他的怀抱,可是却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贴上了他,“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亲完就跑?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眨了眨眼睛,“王爷,我还有事要忙呢。”

凤明阳不理会她的挣扎,淡声道:“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王妃时候明日再忙吧。现在伺候本王要紧。”

阮伽南闻言不禁瞪大了眼,这人说话是越发的荤素不忌了啊,还有啊,什么时候不早,这还没有用晚饭的时候呢,早着呢!他想干嘛,白日宣淫吗?

“王爷……”

可是凤明阳懒得听她再胡说八道了,一把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让阮伽南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轻呼,本能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一抬头就看到了再严肃认真不过的脸,懵了一下。

这人不会是来真的吧?

眼看他就要抱着自己往床的方向走了去,阮伽南顿时急了,“王爷,你冷静一点,现在可还是大白天啊,你别精虫上脑啊!”

凤明阳扬了扬眉,听不懂她的话,但是不妨碍他的理解。反正这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他漫不经心的道:“王妃放心,这里是王府,没人敢说我们什么的。况且就算是别人知道了,也只会说咱们夫妻恩爱。”

这人时不时的就来勾引,撩拨一下自己,真当自己是柳下惠了吧?上次也是,把他的体内的火都点燃了,浑身热腾腾的,就急着发泄一番。结果她倒好,一溜烟的就跑了,让他自己坐在那里喝了两壶凉下来的茶水才勉强将体内的那股火浇灭。

今天她又故技重施,不让她知道厉害以后还得了。

他身形高大,双腿又长,没一会儿就抱着她走进了内室,来到了床边,将人放到了床边,不给机会她说话整个人就压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巴。

“唔……”阮伽南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凤明阳是打定了注意今天要给她点教训的,让她以后再时不时的就撩拨自己。上半身将她压在床榻上,一手固定着她的脸,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闪躲不了,另一只手则是伸到了腰间开始拉扯她的腰带。

阮伽南是既要护着自己的腰带又要想办法从他嘴下躲过一劫,忙得是头脑热汗,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在他又准备凑上来的时候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飞快的说道:“王爷,你忘记你曾经说过的话了吗?”

凤明阳眉头一蹙,被打断了很是不高兴,但是听到她这么说还是问道:“什么话?”

“你先起来,压得我快呼吸不过来了。”看不出来这人弱**的样子,还挺沉啊,压下来她都要动弹不得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抬起了身子,“说。”

阮伽南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坐了起来,抬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爷,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你说除非我长好了,不然的话你是没有兴趣碰我,也绝对不会碰我的。”

凤明阳眉头顿时一皱,“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哼哼,王爷,容许我提醒你一下,就是在我们大婚的第二天!你说过什么话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王爷当初那么嫌弃我,那今天可就不能赶着凑上来了,这不是打脸吗?你看我,我还是干巴巴的哦!”她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第一次觉得自己身材干巴巴的还有点好处。

凤明阳的视线下意识的就落在了她的胸前,眉心皱成了一团,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有些久远的事。

两人都沉默着,一股莫名的气氛开始蔓延开来。

看到他的脸色阮伽南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起来了。

哈哈哈哈,叫你当初嫌弃我,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嘻嘻,本妃决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实践诺言!

凤明阳没想到自己会有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的一天。

“王爷,你一定不会出尔反尔的对不对?”阮伽南故意问。

凤明阳整个人的气息都跟着变了,阴沉沉的,还有些恼怒,偏偏她还故意刺激。

看到她得意的样子,他一阵牙痒痒。

这臭丫头果然是记仇的,那么久之前的事都还记得。记得不说,还偏偏时不时的来引诱自己,原来是等着这一招。

“王妃真是好算计啊。”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阮伽南嘻嘻的笑着,“王爷过奖了。这些话可是王爷当初信誓旦旦说的,不是我逼王爷说的哦!”

这叫自造孽不可活啊!

凤明阳现在简直就是骑虎难下!想就这样算了,可是美色当前,自己竟然不能动,这样也太憋屈了。可是硬来吧,一对上她那揶揄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退缩了。

他若是以前的他,自然是可以硬来的,但是现在两人心意相通,要做的又是如此亲密之事,他当然不希望在这样的事情上勉强她,更不可能对她来硬的。失了风度不说还伤感情,得不偿失。

算了,自己酿下的苦果自己吃!他再等等又何妨。

这么一想,心里的欲火便渐渐熄灭了,他翻身坐了起来。阮伽南见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样也行?怎么男人是这么容易控制自己**的吗?她不由得对自己以往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凤明阳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顿时没好气的道:“你再这样盯着,休怪本王将你就地正法了。”

她就是故意要折磨他的是吧?他好不容易才将内心的躁动渴望压下,她又来撩拨勾引他。

阮伽南对上他暗含威胁,蠢蠢欲动的双眼,机警的闭上了嘴巴。

好吧,她还是适可而止吧。

两人一人衣衫凌乱的缩在床角落,一人面色阴沉的坐在床沿,怎么看都有点像那啥未遂。

阮伽南瞧着凤明阳有些阴沉的面色,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她要是知道凤明阳此时心里在想什么的话她绝对会气得牙痒痒,后悔自己撩得太轻了,为什么不下手重一点。

“本王先去忙其他事情去了。”凤明阳的面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而且看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

阮伽南很是佩服他这自我修复的能力,“王爷去吧,忙正事要紧。”

听到她这话,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似乎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嗯了一声负着手离开了。

阮伽南觉得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他一走,她就干脆在床上躺了下来,决定了,小睡一会儿再起来吃饭!

凤明阳离开了主院脚步一转,去了韩湘子现在暂时居住的院子。

韩湘子正在为皇后调配调养身子的药方。现在皇后解毒是循序渐进,目前来看也还算顺利,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将身上的毒都解了,然后正式开始调养身子。

看到凤明阳过来他也不意外,以为他是过来问皇后解毒的情况的。

他将皇后的解毒的事大概的说了说让他心里有个数,也好放心。

但是听完之后凤明阳却说道:“前辈,我过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另有其事。”

韩湘子愣了一下。

另有其事?

他狐疑的看着他,“你不会也想跟我说要我去看谁谁谁吧?”

这两夫妻还使唤上他了是吧?别以为他是她儿子,他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凤明阳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事?”

凤明阳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想让前辈你开个调养身子的方子给阿南用。”

“啊?”韩湘子又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急忙问道:“伽南这孩子怎么了吗?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些日子他是一心扑在了替皇后解毒这件事上,都没有留意身边的人和事,难道伽南病了?虽然说她现在是挺健康的,但是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营养不良,若是现在不注意,生了病也是正常的事。她可别给他搞出什么大问题来,要真是这样,那岂不是白费了他以前的力气了?

“前辈别急,阿南很好,没什么。我就是见她比同龄人似乎要瘦弱一些,想着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将来她若是怀上了子嗣,那辛苦的人也会是她。所以就想着说趁现在也还没有怀上孩子,让她先好好调养调养,改补的地方好好的补一补,免得将来吃苦。”

韩湘子眉头皱了皱眉,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感觉他话中有话一样?

凤明阳淡定非常的迎接着他的打量。

“阿南太瘦弱了。”他说道,若有似无的在瘦弱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韩湘子对上他暗含深意的双眼,顿时恍然大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我说王爷,你想让伽南丰满一点你就直说好了,这样拐弯抹角的,幸亏我聪明,不然谁明白你这话里的意思啊!”

凤明阳本来面色如常的,但是被他这么一笑就有些羞窘起来了,好像自己这样做真的有点像登徒子什么的人一样。

倒不是他嫌弃阿南,只是他那时候说出了那样的话,现在阿南很明显就是故意揪着他曾经说过的话不放。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松口,唯有想别的法子了。不然的话,万一她故意要折腾他,一年半载的不让他碰,那他岂不是真的要过和尚一般的生活了?那不行!

以前倒也罢,可是现在两人感情正好,又每天晚上温香软玉在怀,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怎么可能再继续这样无限期的等下去?再说了,阿南若是能再……一点,那也是好的,她现在确实是有些瘦弱,单薄了。

有神医在的话,只要神医开一个调养的方子,他让下人每天给她补一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如愿了。

想了想凤明阳觉得自己真是机灵,还想到了这一个法子,没有坐以待毙。

“不过,王爷,你这是嫌弃伽南了?”笑完之后韩湘子看似随意的问,但是眼神却很认真,大有他若是敢承认嫌弃自己徒儿就收拾他一顿的架势。

凤明阳摇了摇头,很是淡定的道:“我怎么会嫌弃她呢?她不嫌弃我身子不好就不错了。先调养她的身子也是为了将来打算,不希望在生育子嗣的时候她太过艰难。不是说太过瘦弱的女子在生孩子的时候会比较艰难吗?怀孕的时候也会比较辛苦?”

韩湘子倒不是真的怀疑他,听到他这么说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了,说道:“当然是身子越好到时候受的苦就越少了。”

身子不好的人怀了身孕能好受到哪里去,怀孕本来就是一件挺折腾人的事。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伽南的身子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单薄了一些,若是能再好一点倒也是更放心一点,太瘦了些。

“所以我才想着趁着现在还没有孩子,让她好好调养一下。”

“好吧,我开个方子,你让人每天给她熬了补一补。”

凤明阳满意的笑了笑,“有劳前辈了。只是前辈,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阿南的好,我怕她到时候也以为是我在嫌弃她。这女子嘛,有时候心思是很难猜的。”

关于这点韩湘子是非常认同的,而且自己这个徒儿有多难搞没人比他这个师父更清楚了。

“行,我会保密,不让她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阮伽南刚用完早饭就看到丹砂就端着一碗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汤水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碗问丹砂。

丹砂面不改色的道:“补药。前辈给你开的,说是小姐小时候本来就吃了很多苦,前段时间又受了重伤,虽然说现在好了,但想了想觉得还是调养一段时间的好,所以就开了一个方子,让奴婢每天给小姐熬药喝。”

“不是吧,好好的喝什么药啊!师父是闲得没事干了吗?”阮伽南有些抗拒的看着那碗药。

她现在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喝什么药。药是三分毒啊,多喝无益。

丹砂劝说道:“小姐,你就喝了吧,也不是什么别的药,就是给你补身子的。而且王爷也很担心上次小姐受伤会留下什么病根之类的。前辈说了,若是小姐不喝的话那就唯有告诉王爷,让王爷每天盯着小姐喝了。小姐放心,这药不难喝,不是苦的。”

“是不是苦的你怎么知道?你偷喝了?”

“……小姐,要是奴婢熬的,奴婢能闻出来。”丹砂说完催促道:“小姐,你赶紧趁热喝了吧,要是凉了再喝会更难喝。”

“一定要喝吗?”阮伽南挣扎着。

丹砂用力的点头,不容拒绝,“一定要喝,前辈说了,让奴婢每天都要盯着小姐把药喝下去。”

好吧,抗议无效,那就唯有喝了。

阮伽南认命的端起了碗一口气把药给喝了。喝完还吧唧了一下嘴巴,觉得还不算很难喝,可以接受。既然是老头的一片好意,那她就乖乖喝一段时间了,免得凤明阳也担心。

看到她喝下了药,丹砂这才放下心来了。

“小姐今天要去八宝村吗?”丹砂将碗收了起来问道。

阮伽南点了点头,“嗯,也应该过去一趟了。”

不然一直绑着贺氏在八宝村也不是事啊!这都一天过去了,阮府和贺府都炸开锅了。若是阮府和贺府豁出去找了京兆府尹,扩大搜寻范围,还真说不准就搜到了八宝村去。虽然说一切都安排妥当,八宝村的事也都稳定了下来,即使官府的人去了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但能避免和官府的人接触就尽量避免吧。

“小姐,老爷似乎一直让人盯着我们呢,小姐出门会不会被怀疑?”丹砂有些担心。

阮伽南倒是不担心的,“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都已经安排好了。

贺氏失踪已经是整整一天两夜的时间了,阮常康是急得头发都要白了,不能报官,自己的人又找不到,贺老夫人还将责任推到了他头上,让他是焦头烂额不已。

阮若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几乎就没停止过哭泣,眼睛都已经红肿起来了,面色苍白,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心。

娘是和她还有大哥一起去护国寺的,可是现在娘不见了,他们两个却还是好好的。而且那天晚上,如果自己再警醒一点,早点发现娘屋子里的不妥,那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

每每想到就在自己身边,娘被人劫走了,阮若梨内心就既自责又忍不住的庆幸。自责的是自己没能在娘遇到危险的时候拉上一把,庆幸的是被劫的人不是自己……她知道自己这样想非常的可怕,没良心,但是她真的没办法想象如果被劫走的人是自己,一天两夜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了。

如果是自己,就算最后被救了回来,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好了。而自己还没有及笄,她才快要及笄而已啊!如果是她,那她的下半辈子都要毁了!

这两种矛盾的心情时刻在折磨着阮若梨,让她完全无法静下来。

而阮华禹更是如此。

自己是一个男人,结果母亲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他怎么这么没用呢?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他更是拼了命似的在外面四处寻找线索和可能的踪迹。

燕京里更是越传越盛,沸沸扬扬的,大家都盯着阮府,盯着贺府,甚至是盯着宁王府,谁让贺氏是宁王府的继母呢。

就在这一片议论中阮伽南坐着轿子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和神医进宫去了。

阮常康听到派去盯着宁王府的人传回来的话皱了皱眉头,眼里满是疑惑不解。

进宫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这件事并不是她做的?可是如果不是她做的那会是谁?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联系上西羌国那边的人才对,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会来对付他们两夫妻?

阮伽南让丹青跟着韩湘子一起进宫去了,而自己则是换了装扮从王府里溜了出来,直奔八宝村。

贺氏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一天两夜是自己这辈子过得最担惊受怕,最煎熬的日子。这一天两夜,头一夜自己昏迷什么时候被人绑来这里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过来之后直到现在她什么人都没见过!

不管她如何的大喊大叫,如何的威胁咒骂,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有人悄无声息的将饭菜送到屋子口下的桌子上,她不吃,她打翻了也没人来骂,自然也没人重新送过来。饿了一天一夜,她实在是受不住了,今天的早饭送了过来她才满腹不安和怨恨的吃了一顿。

等着瞧,等她脱险之后她一定还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她一定要让娘帮她狠狠的报仇!

经过一天两夜的折腾,现在的贺氏已经是满身狼狈,身上名贵的丝绸制成的衣裙脏兮兮的,都皱了起来,有些地方还撕烂了。头上梳得好好的发髻也早就松散开了,头上的名贵发饰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脸上倒是还挺干净的。

她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硬板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希望可以找到逃走的办法。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反射性的就想冲过去,但是才走了几步又收回来了脚步,退回到了床边,一脸戒备防范的盯着门口。

没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了锁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双手推开了门,先是一个高瘦的男子走了进来,接着是一名容貌美艳的女人,最后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年少公子走了进来。本来就不大的屋子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起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捉来这里,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就是立刻放了我,不然的我定叫你们后悔莫及!”贺氏厉声尖叫道,本能的就冲了上来,张牙舞爪的。

云海眉头一皱,直接抬脚,一脚将她踹了回去,一点都没有因为贺氏是女人就脚下留情。

“你悠着点,万一把人给踹死了,你让老大怎么问?”般若劝说道,可是美艳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同情怜悯之色。

看到贺氏这样,阮伽南笑了笑,说道:“阮夫人,这一天两夜你过得不太好吧?是不是心里既担心又害怕还充满了怨恨?想着等阮府或者是贺府的人来救你?我劝你还是别想了,除非是我们放了你,不然的话,谁都找不到你。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最好就乖乖听话,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丢到荒山野岭去喂野兽。”

“你们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们居然还敢这么对我,你们是不要命了吗?”贺氏震惊不已,不敢相信有人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把她捉来,“你们想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是谁吗?”阮伽南问。

贺氏瞪着眼看着他,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她只是觉得这少年看起来面生得很,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哪里得罪了这些丧心病狂的人。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宁王妃请来的人,为的是什么事想来不用我们说你也知道了。”

“阮伽南!果然是阮伽南这个贱蹄子!”贺氏闻言立刻就失控了,怒火中烧的尖叫了起来。

般若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的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贺氏脸上,将她打得扑倒在了床上,吐出了一口血。

“我警告你,你嘴巴若是再这样不干不净的,我就一颗颗把你的牙齿拔掉,再让你吞下去!若是再不行,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自己嚼碎了吞进你肚子里去!”般若阴狠的说道。

贺氏被打了一巴掌反射性的就要骂人,却被她的话还有她狠辣的目光吓得肩膀一缩,本能的畏怕了起来。

“阮夫人啊,你就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他们这样还算是好的,你若是惹恼了我,我就把你的衣服剥干净扔到燕京最繁华的大街上。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贺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阮府的当家主母还有没有脸面继续活下去,还能不能继续做你的夫人,风风光光了。”

“你敢!”

阮伽南笑了,她走到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贺氏色厉内荏的样子有些嘲弄的笑着道:“阮夫人,我都敢把你绑来这里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记得你的宝贝女儿好像快要及笄了?也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你这个做母亲的出了点丑事,阮若梨这个及笄礼还能不能办得成?”

贺氏面色一白,“你要是敢动我的女儿,我一定会让人杀了你的!”

“杀了我?你还是想想要怎么逃出去比较实际一点吧?毕竟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呢?哦,不,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吧?总之呢,宁王妃交代了,让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当年的事,你如果乖乖配合,说了,我们马上就送你回燕京城,安然无恙的送你回去。”她好声好气的说着,然后语调一变,神情一冷,“可若是你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可都是些亡命之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可是阮夫人,还有大好的人生呢,可要考虑清楚了。”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阮伽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这样做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阮伽南叹了一口气,“阮夫人,你还看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没人知道是宁王妃做的,也不会有人知道。毕竟现在阮府,贺府的人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是宁王妃做的呢?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想,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说还是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贺氏恨恨的瞪着她。

“宁王妃的娘当年是怎么死的,又是为什么会来到凤歧国。我只给你这么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开口,不要说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的,唐嬷嬷已经都告诉宁王妃了。”

贺氏面色顿时一变。

唐嬷嬷……唐嬷嬷不是老夫人的人吗?怎么会被阮伽南给收买了?这件事老夫人到底知不知道?

阮伽南也不催促她,过了一刻钟才道:“你想好了吗?”

贺氏眸色闪了闪,一咬牙说道:“她娘不是病死的吗?这件事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娘就是病死的!至于她娘为什么会来凤歧国,那是因为当年老爷游历去了西羌国,她娘一眼就看上老爷了。可是西羌国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嫁给一个男人,她家里的人也不同意她跟西羌国以外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她就和老爷私奔到了凤歧国!”

阮伽南眸色一冷,“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

说完给般若递了个眼色,般若眉头一皱,很是嫌弃,冲着云海道:“你,你去把她的衣服剥了!既然她不识好歹,那就让她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免得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那些话都是说着玩的。”

云海愣了一下,眉头一皱,很是嫌弃,“为什么是我?老大明明叫你。”

般若翻了个白眼,“我是女的,给她剥衣服有什么用,当然得是男的啊!你放心,我们都在呢,她若是想赖上你,我立刻一鞭子了结她。”说完抽出了自己缠在腰间的鞭子,往地上一甩,发出了响亮的一声,让贺氏的心都跟着狠狠的一跳。

阮伽南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吩咐道:“去,赶紧的,我赶时间。”

云海不由得瞪了一眼般若。让他给一个老女人剥衣服,简直就是对他莫大的羞辱!可是老大的命令不能不听,所以他只好将怒气发泄到了贺氏身上,阴沉着一张俊脸大步走了过去。

贺氏一开始还认定他们是在说笑,可是当云海的手捉住了她的衣襟时,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恐慌尖叫了出来,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双手用力的胡乱挥动着,尖长的指甲差点就划到了云海的脸。这让云海更不高兴了,捉住了她的衣襟就用力一扯,只听见一声清晰的丝绸撕裂的声音响起。

同时伴随着贺氏崩溃的尖利叫声,“我说,我说!”

看到贺氏惨白的面色,惊魂未定又眼带怨恨,阮伽南笑了,“我都说了,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你非不听。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你再不老实,那就不是剥光你衣服这么简单了。”

她说到做到,可别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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