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回到家摔杯子骂人自是不必。值得您收藏。。
王雪一边劝一边暗自盘算暗中策划的事也该做了。
江林气愤地离开后村里的集会仍在继续主事人由村长江春材变成了三叔公。
在名额上三叔公仍然明显地偏向江姓族人但因为江逸的坚持几个长辈商量之后最终选了些生活贫苦或者人口多土地少的人家其中江姓和外姓各占了一半。
两次接触下来江逸和族里的管事者们也算彼此摸清了对方的脾气。族里有族里的规矩和心思江逸有江逸的理念和坚持只要各自尊重总有一天能够互惠互利。
最后三叔公作主让挂在江逸名下的人家每季给江逸送些粮食不拘种类无论多少好歹是份心意。
江逸也没拒绝不然的话一直这样下去反而会让别人把他当成冤大头。
得到名额的人家自然是感激不尽一只只干瘦的手颤抖地握着江逸的枯黄与白晳对比鲜明。
江逸的视线落在他们打满补丁的衣服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帮助他们的想法。
村民们自愿将命根儿似的土地转到江逸名下没人担心江逸会借机吞掉。因为在古代农村族里作保甚至比官府的文书更有信服力。
大伙陆陆续续散去的时候江逸特意找到江贵道了声谢。
江贵抓抓脸不好意思地:“不过是拦下了一个江二算不得什么。”
江逸一愣随即笑道:“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件事……如今来我倒是要两声谢了。”
江贵也是一愣片刻之后又反应过来更加不好意思“我也是怕你顾忌着林叔是长辈再吃了他的亏就顺便让人跟三叔公了一声……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江逸笑笑“怎么会?谢谢贵哥了。”
实际上江贵让人离开的时候江逸恰好看见原本以为他是让人去族里报信当时还有些心凉。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是让人去报信却没想到是为了帮自己。
这次如果不是三叔公适时赶到事情真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就算江逸当场拿出地契依着江林的尿性也很有可能污蔑他伪造。
如今留在村里的除了江逸一家以及族里那几个长辈几乎没人识字到时候掰扯起来江逸还真不一定能占多大便宜。
江贵看着江逸白皙的脸犹犹豫豫地开口道:“逸上次的事希望你别记恨。三叔公他们几个长辈虽然顽固了些可他们大半辈子都为族里的事忙活着真的没有私心。”
虽然并不能完全释然江逸还是大方地道:“这话你上次送桌子的时候不就过了?既然叫我不记恨你们也别放在心上了。还有你竟然敢三叔公顽固真以为我不会告诉他吗?”
江贵“嘿嘿”地笑了笑过往的不愉快算是彻底揭过。wˇwˇw.㈡㈤㈧zw.cō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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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结局比他们的计划更加圆满可是当夜深人静那种畅快的感觉褪去之后江逸只感觉到深深的疲惫。
穿越以来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似的浮现在脑海江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经意看到脑袋旁边的另一个枕头江逸心头一动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
回头想想苏云起在时哪有这么多烦心事?似乎自从他走后这日子就没消停过。先是遇到江二那个无赖然后又引出族会的事还莫名其妙地多了江林这样一个劲敌。
这么一想江逸更加意识到苏云起的重要性。他似乎就是那种定海神针属性的人就算一句话不只是坐在那里整个家就能有条不紊地运行。
自己却没有这样的能力。
江逸叹了口气不由想着这些事如果发生在苏云起身上他会怎么处理?
不知怎么的江逸突然想给苏云起写封信。
是的写信。亏他一个现代人能想到这样古老而富有情趣的思(发)念(泄)方式。
原本也不认为两个人有什么共同语言可是当他挑亮油灯提起毛笔的那一刻那一句一句的话语就这样自然地出现在了纸上。
江逸几乎就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时而沉稳地讲述时而情绪化地抱怨也不管读信的人会有怎样的心情。
就这样他写写停停时而奋笔疾书时而皱眉思索不知不觉竟然写了大半夜。
放下笔的那一刻江逸浑身上下不仅没有丝毫疲惫反而觉得酣畅淋漓。
大山起夜时经过江逸的窗前意外地发现屋里还亮着油灯。
“逸哥还没睡呢?”大山在窗外轻轻地叫了一声。
江逸推开窗户看到大山站在外面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来得正好天亮之后帮我把这封信给你大哥寄去吧”
江逸把手里厚厚的一叠信纸折好递给大山哈欠连天“好困我要睡会儿吃饭不用叫我……”
信纸递出去的那一刻江逸整个人就像能量耗尽似的钻到床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大山看着手上厚厚的一封信他下意识地认为必定是很重要的事。他不敢耽搁跑到云舒屋里了一声然后就披星戴月地去了镇上。
等江逸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早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袋后面。
正好看到大山从门外走进来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江逸奇怪地问道:“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热得一头汗?”
“逸哥……放心信……我寄出去了……”兴许是跑得急大山话有些喘。
江逸一愣“什么信?”
“你让我寄给大哥的信……我刚到镇口就碰上了去保定府的驿使刚好知道大哥的营房我就让他帮忙捎过去了。他一天之内必到。”
“啊?”江逸呆住。原来不是做梦啊自己真给苏云起写信了?
“还能追回来不?”江逸几乎不抱希望地问。
大山抹了把汗“逸哥有话忘了写吗?没事你现在去写我趁天黑前再去送一次。”
江逸嘴角抽搐:“……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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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逸一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时候一个个麻烦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王雪私下里在做活的人中找了几个相熟的明里暗里地鼓动她们跟着她干是她拿到了做虎头鞋的方子只要跟着她做就把方子告诉她们。
自然有人不信她但也有更多的人碍于各种情面答应了。
第二天江逸看着后院的作坊中空了将近一半的桌椅心情有些复杂——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然而这还不算完。
仿佛一夜之间村里就传起闲话的是江逸家针线坊的事。
江逸家好几个男人还都是青春年少的伙子。谭山也时不时过去连带着谭木匠也偶尔串个门。
虽然做针线的女人们大多都是婶子辈的甚至还有些上了年纪可毕竟禁不住有人有心编排。
况且在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古代这种桃色新闻别管有没有根据总是容易被人相信且迅速传播。
很快在剩下的人中又有几个提出了请辞。
虽然她们很想赚钱也确实需要这笔钱但是她们更在意名声。
最后江逸家的针线坊里只剩了几个年长的大娘还有就是英花和江春草。
英花气得破口大骂一会儿这些人没义气一会儿恨自己无能。江春草就在一边劝着。
江春草能留下来这倒让江逸十分意外却也非常感激。
面对江逸直白的注视江春草只是温和地给他整了整衣襟用她惯常平静的语气:“孩子没事儿以后的路长着呢”
江逸笑笑对啊以后的路长着呢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
不过目前的情况也确实棘手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些。
王石那边前几天刚刚加了订单除了每月要供给镇上的铺子三十双鞋外还要再加五十双送到蔚州城。这还不算做鞋盒的工作量。
剩下的几个人中除了江春草能做细活外其他几个都不行。就算加上夏荷以及梅子、杏也远远不够用。
实在没想到江林竟然如此阴险当然这其中肯定也少不了王雪的“功劳”。
呵呵逞多大脸就会现多大眼如果计划顺利早晚有他们哭的时候。现在先让他们蹦哒两天又有何妨?秋后的蚂蚱而已。
江逸给自己打了打气让自己精神饱满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然而一心计划着正面迎战的江逸还是低估了对方的险恶程度。
一日午后梅子突然哭着从外面跑回来。后面还跟着杏也是一脸的泪。
一家人都吓到了梅子是很少哭的能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必然是出了大事。
然而别管江逸怎么问她都不肯。最后还是夏荷把他拉到屋里才慢慢问出了情况。
原来梅子在后山上和杏玩的时候竟然被几个流氓欺负了。
虽然只是拉扯了几下可是对于这么个豆蔻年华的姑娘来也算是莫大的伤害了。这要让有心人传出去也是会坏名声的。
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呜呜……我不敢回家我、我怕我娘打我……我不想惹她难过……呜呜……我娘在乎了一辈子名声我不能、不能让她有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儿”
夏荷听着听着就掉了眼泪梅子也在一边哭。
大山和云舒在门外听着气得嘴唇发抖。
江逸压抑不住情绪指甲生生地抠破了手心。
如果这些事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打死他都不信。
左右不过是江林或者江二再或者他们俩都有份
他拉着大山就要去找这些人算账。连带欺负他家妹子的那些流氓
我草
打死一个算一个打死两个算一双
江逸觉得此时的自己无比冷静他没疯一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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