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堂,是天阁十殿堂公认的第一殿堂,又掌管天阁刑律,威势极强。平素其他殿堂见到天刑堂’就要礼让三分。
此刻,天刑堂的老祖趁机发作’都是让得其他殿堂老祖鸦雀无声。忌惮有之,惶恐有之。
天刑堂,作为天阁第一殿堂,光是老祖’就有五个。除了一名殿堂级老祖没有出席,其他四位老祖,都赫然在列。
四个刑堂老祖’就像四尊杀气腾腾的雕塑一样’怒目金刚。
这发话之人,却是刑堂第三老祖刑空,有名的暴烈脾气’加上实力强横’又端着天刑堂的牌子’一直都是十殿堂里横着走的老祖。
其他老祖’见到刑空,大部分都是客客气气,不敢得罪这个邪神口如今这邪神发作,其他人都是暗暗心惊,不知道谁得罪了这个邪神。
刑空老祖一句话’起到了清场的效果’不过’他摆谱显然没有摆够,而是目光直接扫向百草堂三位老祖。
“魏风老祖’我来问你’你们百草堂是不是有一个任苍穹?”
“是的。尸魏风老祖也不愿意得罪刑空这个邪神。
“好!”刑空老祖一声大喝,“那么这些所谓的罪证’是不是任苍穹收集来的?”
这一句接一句,就像审问囚犯一样。不过魏风老祖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尽量口气平淡地说道:“苍穹供奉出生如此,调查到这些罪证’实不容易。刑空老祖’有什么指点?”
“指点?”刑空老祖气不打一处来,“我要是见了他’直接一巴掌拍死他!还指点?”
这话秦川老祖第一个就不爱听了:“刑空老祖’你我都是殿堂老祖,似乎对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没有必要这么大的火气吧?这任苍穹’是我百草堂的功臣去年那丹师会,他也曾出了一臂之力’捍卫了我天阁组织的尊严。却不知道,他什么地方让刑空老祖不高兴了?”
“秦川老祖你不用拿话挤兑我。今日,我正要跟你们对个质。这任苍穹,无法元天,以调查之名,在天伤分舵云聚城大开杀戒。他的调查手段’已经充分超出了他的权限范围之内。所谓的证据,我有理由相信’是他强横压迫得到的伪证!”
“伪证?”秦川老祖笑了“这些账簿这些证据赃物这些来来往往的信笺’你觉得,他能伪造的出来么?”
“他们怎么做出来的我不管,但是,他动用私刑,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权限。而且’我们天刑堂派出了一名供奉去调查此事’明明已经接受这个案件他还越权调查,更是罪上加罪!”
“谁不知道,我们天刑堂有优先的执法权?”刑空老祖咄咄逼人。
“优先执法没错。
但是,他调查的是宗门级任务’天阁子弟,不管是谁’都有资格调查。所谓的优先执法权’不能凌驾于宗门之上吧?”秦川老祖也没有退让。他知道,这一步一退’对方势必更加嚣张!
“你还狡辩?”刑空老祖大眼一瞪,气势汹汹,一副要跳起来吃人的狰狞模样。
不过,百草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说十殿堂内,有谁敢跟天刑堂叫板’除了神战殿’大约就是百草堂了。
就算是烈阳殿,也要让天刑堂三分啊。
“刑空老祖,有理不在声高。如今,这证据摆在这里’十殿堂内’你们天刑堂一直都是执牛耳者。如果天刑堂不打算追究,铁了心要将这件事压下去’我们百草堂即便是袖乎旁观’又何妨?”
秦川老祖也是来气了,一通激将法过去。很显然,他秦川老祖不可能不追究’他就是要将天利堂激例。
如此一来,就会给大家一种感觉,如果天刑堂不追究这事,就是包庇那些叛徒,是要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秦川老祖一席话下来,其他殿堂老祖’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秦川老祖,难道是要跟天刑堂叫板?
天刑堂那边,一直坐在主位的第二老祖刑战,忽然一挑眉毛,射出如电一般的威势:“秦川老祖,你这是要给我天刑堂扣屎盆子么?”
刑战,天刑堂第二老祖。
如今,天刑堂第一老祖刑天,是殿堂级老祖,闭关修炼’基本已经不过问外事’一心想冲级那大道境界。
也就是说’如今这刑战’反而是天刑堂的第一主事人。所以,他一发话’其他殿堂的老祖,更是一个个幸灾乐祸。都想这天刑堂跟百草堂掐上,最好闹个两败俱伤。
天刑堂位高权重,肯定有不少殿堂看不顺眼的。怕归怕,心里不爽自然也是有的。
而百草堂’掌握灵药,也是权力极大,眼红百草堂的殿堂,也必然是不少。所以,这两大殿堂之间爆发火药味,其他殿堂绝对是喜闻乐见。
魏风老祖这时候想不发话’也难了。
“刑战老祖,似乎我们之间的讨论,有些偏题了吧?如今当之急,是讨论如何制裁这此叛徒。而不是
“叛徒?”刑战那两条招牌式的长眉一翻:“现在只是你们百草堂单方面的证据,这叛徒的标签,未免打得过早一些了。”
“这件事,我们天刑堂’会再次调查一下。”刑战淡淡说道,言语间,却有一股让人不可置疑的权威。
魏风老祖也微微有些动怒,你天刑堂未免也太霸道了。这证据确凿,大家都心知肚明’重新调查?
这不单单是打百草堂的脸,甚至是完全无视天阁的规矩了!
“怎么?魏风老祖有意见?”刑空老祖冷笑连连,霸道地问,“这件事’不但要调查,而且我天刑堂的供奉,无故失踪,也要彻查到底!”
一旁那月华殿的律老祖忍不住问道:“刑空老祖,你们天刑堂’这次派了谁去调查此事啊?”
“宗无嗔’上届大王屋山试炼第三名的顶级天才神通境第三重的年轻强者!”刑空老祖也不讳言。
“是他?”律老祖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以他的修为’怎可能元故失踪?”
宗无嗔,上届前三的天才比月华殿迎新阁阁主原白鹿地位还要略高一些,一身修为’在那一代弟子中,仅次于那届的冠军天才刀白羽,以及排名第二的谷斜阳!
关于宗无嗔的事’过于惊世骇俗’任苍穹并没有禀告给三大老祖。他觉得’提交证据将这五大分舵拿下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至于宗无嗔这必然是背后的较量,例没有必要拿出来说,也跟这次任务没有必然联系。
魏风老祖却不接这个茬’淡淡说道:“诸位,在座都是十殿堂的老祖’个个位高权重。我想请问一句,诸位联手升级的宗门任务,到底做不做数?本案证据确凿如果天刑堂应要翻案,我百草堂无力抗衡,也不会对抗到底。只是这个先例一开,其他分舵纷纷效仿,到最后灵药收不上来,我丑话说在前头,也只能压缩各大殿堂的份额了。”
“对,天刑堂掌握刑堂’他们要翻案,我们百草堂没有权力对抗。但是,灵药这一块,是我们百草堂的职责所在。我们也只能在权力范围内’做一些力斯能及的调整。”
秦川老祖也不客气。你们这些老祖’不是想看热闹嘛?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吗?不好意思,不能随了你们的心愿。
这一番话说出来’有些殿堂坐不住了。
“刑战老祖,这件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啊。这些证据,确实都足以指证那五大分舵。这些人胆大包天,不能姑息养奸,坏了风气啊。”
“确实是这样,此风气一开,后果不堪设想。以我愚见,这件事的处理’宜紧不宜松。必须辣手打击’否则定有人会学样!”
“对啊,宗门级任务,按规矩来说,天刑堂也不能凌驾之上啊。否则的话,今后,各殿堂弟子为宗门办事’会伤害到积极性的。”
这些老祖,明显是向着百草堂说话的。
而月华殿的律老祖则是说道:“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觉得凡事要听完原告听被告。不能凭借片面之词’就定这些分舵死罪。证据虽然多,虽然看上去很真实’但是,到底有没有内情,谁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不是?”
“也有道理。天刑堂掌管刑律’自古大公无私。我相信,天刑堂接手此事’会有更合理的说法。”
“对,天刑堂出马,我们信得过。”
立刻就有几个老祖’开始附和天刑堂,为天刑堂摇旗呐喊。
秦川老祖怫然不悦:“天刑堂既然如此有心,这个案件,悬而未决好几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如今真相大白,天刑堂却又钻出来宣扬大公无私。这等行为,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有些人存在私心!”
刑空也是霍然站了起来’几乎指着鼻子对骂:“秦川老祖,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说谁呢?”
“谁有私心,谁最清楚!”
秦川老祖将乎里一份证据狠狠一砸:“我百草堂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人人心里有杆秤,我只想说一句,纵然不能做天阁的功臣,也请诸位不要做天阁的千古罪人!”
魏风老祖也见不得天刑堂如此霸道,明明已经是铁案’还要颠倒是非,来一个重新调查!这分明就是打百草堂的脸!
“诸位’我提议’大家集体表决!”
刑战长眉一挑,双眼冷然射出一道电芒’喝道:“不必表决,我天刑堂掌管刑律’此事就这么定了。有谁不服,到我天刑堂的断头台上来说话。”
天刑堂,断头台!
这六个字一出,下方一片鸦雀无声!天刑堂的断头台’可斩一切殿堂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