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爱你 第九百八十二章 一束光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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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中的某处酒吧中所发生的事情，不为人知，这间酒吧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只要是发生在其中的故事，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洞悉到丝毫的信息。

任何存在都做不到。

萨维塔当然不清楚什么地府酒吧之类的无聊东西，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目标上。

散发着白色电弧的可怕身影，飞速地穿梭着，每一个瞬间，都有无数的时空间被萨维塔跨越。

“神速力之墙遭受重创，其全部的实力还比不上之前的一半，这就是我的机会了，一定要在神速力之墙恢复过来之前，干掉那个家伙。”

萨维塔冷漠俯视着万天仪世界，在他的视线中，这个新生的超大宇宙时刻都处在疯狂的扩张中，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平行宇宙诞生。

每一个平行宇宙中，又有数不清的极速者被神速力选中。

每多一个极速者，神速力之墙就能增加一点点的恢复速度，每一个极速者都是在给神速力之墙充能。

“哼，唐尼那家伙，总算是干了一件好事……至少对我来说是大好事，打烂了神速力之墙！”

萨维塔发出一声狂笑，他那略微变幻的科幻战甲上，一道道反生命力场在汹涌划过。

他原本的战甲已经落伍了，现在穿戴的这个，是他结合了夺取的反生命方程式后所制造出来的新战甲。

萨维塔一直在等待，他在达克赛德战争中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夺取了至关重要的反生命方程式，这给了萨维塔迎战死对头的最大底气。

他贪婪地看了一眼超大宇宙，那无数的生命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养料，反生命方程四蠢蠢欲动，发出迫切的信号。

可惜，萨维塔不能这么做。

他能控制反生命方程式，还是多亏了有几乎无尽的神速力涌入体内，跟反生命方程式形成了旗鼓相当的势头，相互对立，相互损耗，相互平衡。

要知道，反生命方程式可是连莫比乌斯这种监视者都无法控制的东西，萨维塔再怎么狂妄，也不会觉得本质是凡人的自己，会比反监视者更强。

反监视者使用反生命方程式给自己留下的底子，已经足够了。

萨维塔控制这种程度的方程式，就已经感到了压力，必须时刻保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抽取海量的神速力来制衡方程式。

“很快，只要我杀死了你，就能解脱！”萨维塔眼中透露着疯狂和嗜血。

伴随着一道可怕的电弧，那是混杂着神速力和反生命方程式后新生的惨白色，带着浓浓的森然和死寂，萨维塔低吼着，整个人都消失在原地，瞬息跨越了难以形容的距离，直奔时间的尽头。

他顺着时间概念一路向着源头奔袭，两旁，无数画面闪过，能看到无数神祗在交战的身影，那是整个墙内世界，集合了三个世代的所有存在们，所留下的画面。

萨维塔不断奔跑，超越了感知，超越了维度，快到连神都捕捉不到他的速度。

在整个墙内世界诞生的那一刻，那时间的终极尽头，一道金色的身影正在等待着他。

两道身影对视的刹那，一切都静止了。

“巴里·艾伦！！！”

萨维塔眼中透露出疯狂和憎恨，死死盯着这个金色的身影，咆哮道：“上一次我输了，这一次，神速力之墙残破，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金色的身影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隐晦乖巧的金色电弧，不时在他体表跳跃，每一道电弧，都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息。

金色，在神速力中，象征着速度的极致。

以电弧的颜色来区分神速力，虽然较为粗糙，但确实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拥有红色电弧的极速者，一般来说速度是最慢的，而金色电弧的拥有者，则是速度的顶尖。

原本的萨维塔拥有白色电弧，只是略逊于金色电弧。

所以上一次他输了，在这个闪电侠和神速力之墙的夹击下，败的非常惨，被关押进神速力监狱中亿万年。

可这一次，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萨维塔不但拥有了更快的速度，更掌握了恐怖的反生命方程式！

他来找终极闪电侠复仇了！

“巴里……”金色的闪电侠开口了，他缓步向前，非常非常缓慢，走出了时间的海洋，站在萨维塔前方不远处。

身影并不高大，也并不健壮，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却宛如一道比神速力之墙还要恐怖无数倍的阴影。

至少对萨维塔来说是这样。

“我不怕你！”

萨维塔站在时间的另一端，间隔着不知多少个亿万光年，声色俱厉地大吼。

“这有意义吗，你已经来了，再一次站在我面前，还掌握了极端危险的东西。”

这名一手创造了神速力之墙这个让无数古老神祗都恨之入骨造物的闪电侠，声音出乎预料的平和，似乎是因为长年累月关注着世界上的一切奥秘，变得波澜不惊。

人人都说全能神洞悉了墙内世界的全部真理，这话没错，但非全能神，一样有特殊的家伙能洞悉这一切。

闪电侠，就是这样的人，不同于他的那些二重身们，站在时间尽头孤独守望一切的他，才是唯一的终极。

躲藏在时间尽头，除了同为巴里·艾伦的萨维塔，没有任何人或者神能找到他，除非他自己想出来。

“我才是速度之神，我才是一切速度的终极尽头！我，比你更加优秀，更有资格控制神速力！！！”

萨维塔发出阴沉的咆哮，眼中血丝密布，仇恨地瞪着前方的家伙，心中的憎恨火焰疯狂燃烧。

双方之间的仇恨，太大了，至少萨维塔是这么觉得，他被关押在神速力监狱中那么漫长的时间，他自己的心智和自我都几乎被抹杀和溃散。

他差点就死了，这是一种比死亡还可怕的死，是自我人格的永久消失。

一切原本不该是这样。

如果不是唐尼当初偶然触碰到了神速力监狱的话，说不定现在的他已经……

“我猜猜，你一直觉得是唐尼救了你，对不对？”金色的闪电侠淡淡道。

“难道不是吗？”萨维塔冷笑，“虽然我从来没有把那个野心勃勃的危险分子当成恩人来看待，但至少还能跟他合作，跟他相处，比跟你这个冰冷的机器打交道要舒服的多。”

“错了……”

闪电侠平静道：“放你出来的不是他，而是我，你以为凭什么弱小时期的唐尼，有能力撼动神速力之墙？”

“不！别想骗我！那是因为我一直都没有放弃逃离那鬼地方，就算失去了理智，本能也在驱使我疯狂地奔跑，一次次撞击监狱，我能脱困，是巧合和必然！是我尝试了亿万次，赌赢了那亿万分之一的概率……”

萨维塔的话很快就被打断。

“没有什么概率，在极致的神速力面前，一切的概率都是可笑的，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我拥有战胜你的实力，你无论多么努力，都没有超过我的上限，在我面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概率性可言。”

闪电侠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些话。

萨维塔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极彻骨的寒意，通体冰凉。

他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按照闪电侠的念头去行动的？不，这不可能……

“去死！！！”

萨维塔咆哮一声，整个人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声嘶力竭地扑向了闪电侠。

那白色的电弧疯狂汇聚，变成了一个堪比海啸的浪潮，反生命方程式的力量充斥其中，惨白的颜色带着几乎抹除一切敌人的力量，对一切活着的生命发出了恶意的低笑。

闪电侠也动了，开始疯狂的奔跑。

两道身影瞬间就交织了亿万次，金色和白色的海洋发出可怕的碰撞，在这时间尽头中，无人打扰，无尽的神速力充斥其中，可怕的余波带着足以掀翻无数宇宙的威能，混乱的神速力变得空前狂暴。

这是速度的极致比拼，两名世界上最快的人，展开了第二次决战。

一道道金色和白色的电弧相互碰撞，发出隐晦的滋滋声，可怕的电弧四处逸散出去，为这独属于极速者的时间尽头，带去了可怕的破坏性。

“我拥有了反生命方程式！这是连神明都能杀的东西，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东西！！”萨维塔战甲后的双目，露出可怕的光芒，“杀了你，我就能得到一切，我就是速度之神！”

“神速力，全都是我的！”

“所有与速度相关的，都是我的！！”

“你所知道的所有秘密，也全都是我的！！！”

萨维塔在一声声的嘶吼中，疯狂与他的宿敌交战，每一次袭击，虽然看上去只是最普通的拳脚，但那每一次的出手，却带着堪称恐怖的神速力和反生命力量，就算是普通的神来了，挨上一击也得残废。

两名站在速度领域最巅峰的男人，同为闪电侠的两人，爆发出了最为惨烈的交锋。

恐怖的轰鸣声传来，一道残破的墙壁悄然出现在这封闭的领域。

依然是那么的高大和无尽，但，这堵墙壁到处都是破损，断壁残垣，在无声地诉说着惨状。

神速力之墙来了，它响应着两名极速者的战争呼唤，赶来了。

哪怕是破损不堪，它依然来了。

上一次，闪电侠和神速力之墙联手，把萨维塔锁进了神速力监狱。

这一次，萨维塔获得了全新的力量，神速力之墙却变得空前虚弱。

看上去，闪电侠显得岌岌可危。

“你想知道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到了这时候，隐瞒已经没什么意义……至于你想当速度之神？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敢要的话。”

闪电侠一把抓住了萨维塔凶狠打过来的拳头，身躯略微晃动，恐怖的白色电弧被击溃，但混杂于其中的反生命力量，却凶狠地撕咬过来，疯狂抹除着闪电侠的生命。

闪电侠紧紧抓着对方的拳头，眉头微微皱了皱，旋即松开，更多的神速力涌来，修复着失去的生命。

在神速力中，他们这种创造者就是不死之身，只要有神速力在，他们就能战斗到世界毁灭。

极速者都是孤独的，他们在奔跑中，时间变得空前缓慢，常人的一些动作，在极速者的视野中根本慢的宛如蜗牛。

越是迅速的极速者，他们所感受到的孤独就愈发明显，他们要苦苦忍受奔跑中，世界的迟缓和停滞。

神速力的力量赋予了他们近乎全能的超能力，代价就是孤独。

而闪电侠和萨维塔，这两个站在速度尽头的巴里·艾伦，对孤独的抗性早就已经站在最高峰，他们最不怕的就是时间的流逝，最不怕的就是……孤独。

两名巴里疯狂战斗了漫长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战斗了多少次，交锋了多少个回合，只怕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那是亿万的亿万次方，根本数不清，就算超大宇宙毁灭，他们也能继续战斗下去。

终于，闪电侠再一次开口：“住手吧，你的努力本质上毫无意义，我都可以给你，我根本就不在乎。”

萨维塔的动作略微停顿，然后他被闪电侠一拳打飞。

超乎一个独立维度上限的可怕攻击，当场就击碎了萨维塔的面具，露出了那张烧毁了一半的脸。

“我想想要的东西，不需要你施舍，我会亲手从你手里夺回来！”萨维塔凶狠地瞪着闪电侠。

“但如果你的努力真的毫无意义呢？你还会坚持这一切吗？”

闪电侠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带着从容，他随意倚靠在破损的神速力之墙上，看着萨维塔。

萨维塔死死盯着这个宿敌，带着不敢置信的疯狂和暴躁。

“告诉我，你坐镇在这个鬼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所隐藏的那些让全能神都想知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萨维塔稳定了情绪，低沉地问道。

闪电侠顿了顿，金色的电弧一闪即逝，才缓缓开口道：“这个啊……说出来你会失望的，那些想离开这里都想疯了的全能神们，也会失望的，因为这个答案跟你们所追求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联系……或者说，就算有联系，你们也用不上。”

“我看到了一道光。”

“光芒中有一个人。”

“他在光芒中沉睡，跨越了刚刚建立不久的起源之墙，进入这里。”

“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答案，也是时间尽头所隐藏的东西，很失望对不对？无论他从哪来，都跟你们的目标没什么关系。”

闪电侠平静地诉说着他知道的最隐晦的信息。

萨维塔愣了，呆了一会儿，才沉声问道：“那么，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