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走到二牛与奥丽莎身后,从侧面看去,二牛的猪头还未消肿,终于还是放下举起的手。 二牛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回头看去,发现正是格兰,脸上顿时露出解脱的表情。 “英雄啊,你总算来了!”二牛语气里带着哽咽。 等二牛扭过脸来,格兰才发现,除了与酒馆壮汉搏斗的伤痕外,二牛脸上又多了两道血痕。像是被指甲抓了一样。 奥丽莎听到二牛的声音,也转回头来。见到是格兰,赶紧放下手中的商品,扯着格兰的袖子撒娇道:“哥哥,他欺负我!” 格兰一阵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到底怎么回事,你俩这是打起来了?” 他先是用启国语言与二牛道。毕竟二牛脸上血痕累累,而奥丽莎却依旧如同之前一般靓丽动人。不用,肯定是二牛受了委屈。 根据国际弱势群体保护法,二牛优先! 二牛擦了一下马上要流出的鼻血,委屈道:“你走了之后,我们一直在这边等着。可没想到你离开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所以我就想先带她回船上。谁知,我刚碰她一下,她就……呜呜呜” 到最后,情深的二牛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二牛方证词听取完毕,接下来就要看看女方会提供什么样的证据。 奥丽莎不懂两人在什么,见格兰看向自己,知道自己发言的机会来了,于是赶紧道:“我命苦啊!” “对不起,奥丽莎姐,命苦并不能当作证据。”格兰义正言辞。 奥丽莎闻言白了一眼格兰,眼神里的妩媚如同烈酒,让人心神荡漾。格兰赶紧避开目光,严厉道:“有事事,不许放电!” 奥丽莎这才道:“这个臭男人,趁你不在就对我动手动脚,还想把我拖入巷子里面,行以不轨之事。你可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 听到“巷子”二字,格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奥丽莎以为格兰还在生自己的气,赶忙摇着后者袖子撒娇道:“人家之前错怪你了嘛,你是好人,他才是坏蛋,大坏蛋!” 格兰扯了一下嘴角,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着二牛脸上的血痕,恐怕二牛拉扯奥丽莎的时候动作也不是那么干净…… 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归根结底还是格兰他自己。 要不是他在两人之间挑拨离间,恐怕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看不惯奥丽莎的白眼狼行为。不过此时奥丽莎多了一个神使身份,对他来有了另外一层意义,所以需要尽快明这其中的误会。 于是他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向奥丽莎叙述了自己的过错。 “刚刚是我的错。这件事完全不怪你,全部都怪二牛!” 奥丽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二牛见状,连忙问格兰了什么。 格兰伸出拳头便给他一拳:“因为你我才陷入刚刚那么尴尬的境地,欠揍!” 二牛“啊”的一声应声而倒。 奥丽莎嘴巴长成“o”字型,攥拳大喊道:“你真是太爷们了!” 看着二牛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格兰心中气消了大半。这才扭头对奥丽莎道:“好了,我已经最公众的裁决,接下来应该你的事情了吧。” 奥丽莎一脸迷惑:“什么我的事情?” “简单吧,你是神使。” “什么是神使,是一份工作吗,工资高的话我可以考虑……”奥丽莎滔滔不绝道。 格兰恨不得捂住奥丽莎的嘴巴。 “不,它不是工作。” “那么它是什么,不是工作的话,我为什么要去做,我那么年轻,是需要很多金币来保养皮肤的,如果……” 格兰终于再忍不住。他一把捂住奥丽莎上下翻飞的如葡萄般的嘴唇,恶狠狠道:“你最好听我完,否则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奥丽莎水灵灵的眼睛迅速眨了两下,里面露出一丝惊恐。 格兰于心不忍,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没想到他手刚一松开,奥丽莎便突然哭泣道:“妈妈呀,你在哪呀,底下果然还是没有好人呀!” …… 等摊位已经彻底收完之后,整条街道上除了孤零零的路灯,再无其他行人。 若不是格兰机智的终结话题,恐怕奥丽莎的苦情大戏还会远远没有尽头。 看来虽然奥丽莎身为神使,却连神使这个词都没有听过,更别现在会拥有什么法则之力了。 无奈之下,格兰只能先把她带在身边。他暂时还不知道让奥丽莎体内神使苏醒的方法,但是带在身边总比被宗教主捉去了强。 二牛苏醒过来之后好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昏倒的。经过格兰解释,他便相信了刚刚是自己太困,突然一下子睡了过去。 三人漫步在安静的街道上,根据偶尔传来的海浪声判断,他们距离航船已经不远。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这群人格兰见过,正是之前在教堂里集结的宗教徒。 “终于还是找来了么?”格兰站在两人身前,凝目朝前方看去。 宗教徒为首的那个人看到三人,挥手让其他教徒站定。他借着月光打量了一番,根据酒馆老板的描述,他确信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请问这位姑娘是奥丽莎吗?”这位宗教徒决定先礼后兵。 格兰瞥了一眼奥丽莎,淡淡道:“我不是,你信吗?” 二牛见众人拦在面前,忙问格兰到底发生了什么。格兰只是示意让他保护好奥丽莎,便没有再多什么。 格兰的话在教徒耳中听来无异于挑衅。教徒判断了一下敌我力量,无论是人数,还是体格,自己这边都占据绝对优势。当然,如果他看到了教堂发生的一幕,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但是现在,他的确是无比自信的。 宗教在索隆多虽然才兴起两年时间,但是凭借着完整的教义以及广大的基数,已经俨然称为索隆多的国教。 可以这么,他所作的一切,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是教主下达的,那都可以被称为是国家的意志。 “我们奉教主的命令,前来邀请奥丽莎姑娘面见教主,希望阁下不要做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