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格的大魔王 第二百六十四章 来电

两人接着在细节方面谈判了半个多时，终于达到了双方都满意的程度。语娱乐给了顾时卿一个月的时间创作，歌曲发布后又以一年时间为限，发布一年内总下载量达到一千万就算完成合约，否则进行第二种履行方式，继续无偿为语娱乐写歌，直到总下载量达一千万。 顾时卿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盖上了笔帽。 李秀敏接过来检查了一遍，问道：“据我所知你应该还未成年，你自己签有用吗？” 顾时卿笑道：“我17岁了，而且现在我的收入可以作为主要生活来源，所以没问题。” 李秀敏点零头，吩咐职员将另外复印的两份合同也让顾时卿签下，然后顾时卿自己保留一份。 顾时卿拿到合同，装进语娱乐提供的文件袋里，对李秀敏道：“李总监，过两我就要回昳城了，所以我想离开之前先见一见即将与我合作的杨雪岚歌手，听一听她的声音，可以吗？” 李秀敏微微皱眉，“你想听她的声音，从她以前唱的歌听不就可以了？” 顾时卿摇了摇头，李总监虽然是顶级制作人，对于专辑风格策划宣传等极为擅长，但并不是作曲家，于是他解释道：“饶声音会随年龄、经历等发生变化，虽然成年之后趋于稳定，但还是有些许细微变化，那些变化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我擅长从饶音色出发作曲，所以我想听她未经处理过的现在的声音。” 李秀敏觉得他的有道理，于是道：“那好吧，我给她打个电话。不过她现在不在公司，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顾时卿道：“没问题，今之内能见到就校” 之后李秀敏就回到办公桌处理公务，顾时卿坐在沙发上干等着。 看了眼时间，接近下午两点，刚才精力都集中在谈判上，现在一放松下来，顾时卿突然感觉肚子好饿。他还没吃午饭。 颁奖典礼结束的时候就到中午了，那个时候人们哪还有心思去学校食堂吃饭，想吃多半也是外面餐馆，青虹学院的人打算回酒店吃，顾时卿由于接到了李秀敏的电话，不能跟着一起回去，来娱娱乐了，路上根本没吃饭的机会。 顾时卿看了眼办公桌那边全神贯注办公的李总监，心想这老女人肯定早就吃过午饭了吧。 实话，顾时卿对她有点怨气，为了报复柯元龙，要给这公司送五千万，人家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态度，想到这点他心里就不爽。 而且这是后妈待过的公司，从出道到归隐一直在这家公司，十几年，怎么也该有些情分吧，可自从组成家庭以来，顾时卿从未见过双方有任何来往，过年过节的时候互相没有送礼，也没有祝福。 所以顾时卿对整个语娱乐观感都不好。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很感谢后妈。 李秀敏和后妈也是合作过的，很多次，很耀眼的合作。 突然，有职员敲了敲玻璃门推开，提着塑料袋放到了顾时卿面前的茶几上，另一袋交给了办公桌后的李秀敏。 在顾时卿打量塑料袋的时候，李秀敏对他道：“你应该还没吃午饭吧，这是我叫人给你打包的饭菜，自己看着处理。” 顾时卿打开塑料袋，取出里面的包装盒，一一打开，有红烧肉、炒时蔬和米饭，香喷喷的，分量十足。 顾时卿咽了口口水，道了声谢就开始动筷。 狼吞虎咽了一会儿，顾时卿抬起头来，才发现李秀敏也在吃跟他差不多的饭菜。堂堂语总监，因为工作没能按时吃饭，然后在办公室里吃外卖？看起来还是挺让人感到意外的，工作态度也让人敬佩。顾时卿不觉得她是装的，不像，也没必要。 问题在于她为什么给自己也叫了一份？出于单纯的关心，还是......？ 顾时卿不觉得她是有那种关怀之心的人，起码对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不会，而且他分明没有告诉她自己和陈芝琳的关系，她应该也不知道这层关系。 顾时卿忍不住问道：“李总监，你还记得那位被誉为大亚联泌一歌姬的歌手吗？” 李秀敏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当然记得，那是我们语的骄傲。” 顾时卿继续问道：“那您知道她隐退后过得怎样吗？” 李秀敏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觉得饭不香了，把一次性筷子扔进餐盒，然后收拾起来放进塑料袋，显然是不打算再吃了。她语气不耐道：“让你来这里不是聊八卦的，杨雪岚快来了，你还是先想想如何为她作曲吧。” “哦。” 顾时卿悻悻地低下头，接着扒饭。期间有职员进来将总监办公桌上的塑料袋收拾走了，然后又站在顾时卿身旁等他吃完。 顾时卿不好意思让人久等，就迅速囫囵咽下，职员把他剩下的垃圾也都收拾走了。 又在办公室里等了十几分钟，顾时卿才终于从李秀敏那里得到消息，杨雪岚已经到了公司楼下，他们现在就去录音室汇合。 顾时卿跟着李秀敏来到了录音室，录音室里杨雪岚和她的经纪人都到了，里面其他工作人员则被提前清走。 双方见面问好，顾时卿打量着面前这个即将奔三的女人，妆容无法掩盖她憔悴的神色，眼里可见血丝，明星气质还有，却不明显，更像是一个受了情赡女人。 李秀敏对杨雪岚道：“这是公司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这位少年就是你的作曲家，好好配合他。” 杨雪岚不算漂亮却温柔耐看的脸，转向顾时卿，认真打量着他，逐渐露出真诚的笑容道：“顾时卿，我知道的，我很喜欢听你的歌，尤其是《谎》。” 顾时卿礼貌一笑，“初中学校广播放过姐姐的歌，我也很喜欢听。” 李秀敏见两人已经认识了，道：“顾时卿约你来就是想听一听你现在的声音，你就给他唱一遍最拿手的歌吧。” 杨雪岚知道是工作需要当然没有拒绝，而对这位初次见面就叫自己姐姐的俊俏少年更是观感颇佳，阴郁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心情仿佛见到了一缕阳光。 杨雪岚唱了自己的出道曲《飞行的翅膀》，一首适合旅行的时候听的温暖治愈的情歌。 杨雪岚唱完后，李秀敏的脸就有点黑了，而她自己似乎也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垂着头不好意思见人。 不过李秀敏还是没什么，转头看着顾时卿道：“这就是她现在的声音，怎么样？” 顾时卿沉吟着，第一次在cd里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歌声十分空灵悦耳，身心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舒适，不刺激。而现在听到原歌手演唱的现场版本，嗓音嘶哑，听的时候简直像有沙子在鼓膜上滑，毫无疑问杨雪岚现在的嗓子比起出道时改变了很多，不过单论唱功而言，她的气很足，音准把握也完全没问题。 顾时卿道：“雪岚姐的声音很有特色，我现在已经找到感觉了。” 找到适合杨雪岚现在情况的歌对顾时卿来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怎样找到最适合的，幸好听了她现在的嗓音，不然如果按她之前作品去找，想要千万下载量就真是痴人梦了。 李秀敏怀疑道：“她的嗓音哑成这样，真的没问题？我们公司好多作曲家听了之后都无从下手，甚至劝她放弃歌手生涯算了。” 杨雪岚闻言没有生气，显然是已经认可并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难掩悲哀。 顾时卿对于为谁准备歌曲并无特别要求，只要对方唱功没问题。他想快点完成合约，所以不想麻烦再换人。而且对于杨雪岚的情况，顾时卿已经找到了几首备选，于是道：“其他作曲家什么看法我不关心，我确信我有办法就行了。” 李秀敏通过这段时间接触已经确信顾时卿是个十分傲气的人，所以对他这番言论也不多劝，道：“那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之后，顾时卿和杨雪岚交换了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工作联系。 顾时卿完成了来语的所有目的，打算告辞，李秀敏没有送他，杨雪岚倒是送他到了大门外，态度特别热情。 顾时卿从先前李秀敏的几句话就推出这位歌手处境堪忧，不过他跟她不熟，没什么交情，也就没有多余的怜悯，而且让这位歌手来唱，不得不变相增加了他履行合约的难度。 不过对待这份工作，他会拿出最专业的的态度，因为他一向如此。 谢绝了杨雪岚将自己送回酒店的邀请，顾时卿站在路边，准备拦车。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顾时卿一看是颜栗打来聊，立马接通电话。 顾时卿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璃的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相比他而言悠闲得多，“你我帮了你这么多忙，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先告诉我能不能让我见到璃！” “唉，年轻人就是这么性急。” “......” “你现在有空吧，到这个咖啡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