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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你别走来走去的,转得我脑子疼。”
“我控制不住自己。”话落,因烦躁而不停抠抓着自己头发的男人没好气的又低吼了一声,“我t慌得厉害。”
“你慌什么慌,有什么可慌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现在才想后悔晚了。
“呵,既然你不慌,那你的脚抖什么抖?”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安抚他吗?
吼他有用?
真以为他已经被他拖下水,除了死吊在他这棵树上就没别处可去了?
“你”赵龙胜被方文献这句话堵得心口疼,想喝斥他什么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是了,他有什么资格训斥,命令方文献?
说白了他也好,方文献也罢,他们都是被某人握在手心里指哪儿就要打哪儿的棋子,他也没比方文献高贵得到哪里去。
如果硬要说他跟方文献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方文献原本不用走上这条不归路,是他,都是他将他拖到这条不归路上来的。
“我怎么?”面对赵龙胜的欲言又止,方文献沉着脸目光冷冽如冰的与他对视,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之色。
后悔吗?
他当然后悔。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哪怕他现在悔到肠子都青了,为了活下去他也不得不一条道走到黑。
“没什么。”自从赵龙胜将方文献拖下水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不曾在方文献的眼里看到过如此锐利冷冽的光,当他被那样目光注视的时候,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弄走queen?”方文献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脚步,仍旧固执的在赵龙胜的眼前转过来转过去,在他看来仿佛只要queen离开了a军区,他们就能安全了似的。
毕竟queen带给他的感觉极其不好,在她没到a军区之前他们这些个棋子都隐藏得好好的,谁也没有察觉到一丁半点儿的蛛丝马迹,可从她出现在会议室并主持了后续会议开始,方文献就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哪哪儿都不对劲。
许是做贼心虚之故,即便还没有人察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也有种头如果有可能的话,咱们尽可能别伤了顾青锋的性命。”
闻言,赵龙胜粗黑的眉毛皱了起来,抢在他开口之前方文献又道:“我并不是心软又或是动了什么恻隐之心,我只是想给我们自己留一点退路。”
“罢了,你说的我能理解。”要是可以两边讨好,赵龙胜也不想将自己逼进死胡同,“盛高那边由你去跟他碰头,顾青锋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如何选了。”
方文献看了赵龙胜一眼,自是明白他话里所指,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底下的人我会负责安抚妥当,你也赶紧想好应对之策,在queen离开军区之前,你我不要碰面了,即便碰到了也不要有过多的交流。”
“嗯。”
等方文献离开之后,赵龙胜思前想后犹犹豫豫还是提笔写了一张纸条,用特殊的方式将纸条给递了出去。
那张纸条上的文字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即便最后纸条被截了下来,甚至纸条上面的字也被抄录了下来,查也是查不到他身上的。
他用这种方法传递信息已经十数次不止了,以前纸条也不是没有被截下过,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与其说赵龙胜对这个方法很有信心倒不如说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不是他不想给顾青锋留生路,而是按照主人的意思,他必须得死。
谁让他负责k3,谁让主人意欲借此重创军部,他是断然不敢违背主人命令的。
怪只怪顾青锋运气不好,怎的偏就让他负责了k3的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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