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失忆,是最好的解脱;沉默,是最好的诉说。贰伍捌中文都这么大的人了,脾气还是这么暴。你刚刚说啥。我真沒听见。”随手把油锅放回灶炉上的帕克,边加辅料,边轻声道:
“义父的一些老友,已经开始利用他们在摩纳哥的关系网,为我们造势了。现在整个摩纳哥谣言四起,不少势力在他们的穿针引线下,已经联手,正逐步蚕丝教廷的地盘。按照他们的意思,希望我们给予某些方面的支持。你怎么看。”听到这话的肖胜,单手掐着腰间,思索了少许,一改刚才玩世不恭的作派,正儿八经的回答道:
“好啊,但‘联手’和‘支持’这个词,听起來有些刺耳。能让老岳父的挚友,亲自穿针引线的势力,实力应该不弱吧。”肖胜的这一番话,着实让帕克陷入了沉默。
对方话里的深意,他能听得懂。相较于教廷的这个‘外來户’,这些本地势力,一旦得势,那更不得了。赶走了狼,却引來了虎,如今势微的末世卡门,即便重返摩纳哥,也有被分吃的可能。
“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他们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愿意为我们冲锋陷阵,不是处于道义,而处于利益。别忘了,我们可以这样把枪口对准教廷,他们也就可以这样把枪口对准我们。
正是因为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才度着‘蜜月’,如果再次出现利用分配不均之际,蜜月期,也终将不复存在。
这样的可能,一定会出现。你说呢大舅子。”肖胜的话,句句在理,可就目前而言,如果刚刚合作,就互相算计,那么只会被教廷各个击破。
帕克的顾虑,不是沒有道理,而转身重新切配的肖胜,咧开嘴角继续说道:
“支持,是一定要支持的。但不能只支持一方,中庸之道,平衡之则,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的意思。让他们狗咬狗。”
“你真觉得托雷,就这几把刷子。看不出我们的企图。能在等级制度复杂的教廷里,被人尊称为教父的,哪个不是一顶一的老狐狸。别说他了,那些能在摩纳哥站稳的老牌本地势力,也都不是吃素的。
狗咬狗,这是阳谋。狗想吃了狗,才是阴谋。”说完这话,肖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险的笑容。即便是帕克,脊背上也不禁渗出了冷汗。很显然,眼前这厮,已经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果我是托雷,这个时候我一定暗中寻找穿针引线的那个中介方。至于这些顺势而起的势力,我不但不会打压,更会助燃。为什么。因为我是受害者,从大义的角度來讲,你们是在侵略我的地盘。
当然大义这东西,在现代这个社会,也就做给别人看看。可我们要清楚一件事,任何一个国度,都不会允许,某一个势力或几个势力,无缘无故的打乱现在的平衡。特别是那些与利益息息相关的贵族们。
现在因为小规模的争斗,引不起上面人的注意。但若是势大了呢。他托雷,只需借刀杀人,便可以高枕无忧。这个时候的‘道义’,就尤为重要了。
沒有了中介人,再不计前嫌的礼贤下士。占据道义的托雷,说几句好话,扔一些薄利,这些受到打压的势力,岂能不感恩戴德。那个时候,即便咱们在南区小有能量,也将难以侵入北区。末世卡门,拖得起吗。”
‘噌’的一声,甩手把菜刀扔在了案板上,转过身的肖胜,笑呵呵的望向对面的帕克。
“你得意思。。矛盾集中化,加深化。”
“聪明,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群龙无首。这不正好吗,末世卡门就是龙首。所以,一些势力的头目,必须死。而且要死得彻底,死得诡异,死得毫无预兆。
越是个迷,越容易祸水东引。大舅子,不知你听沒听过这么一句:一个人说假话,那是谎话,十个说同样的假话,那是谣言。一百,甚至一千个人再说同样的假话,那就是真理。
教廷杀的,我就说是教廷杀的。。”听到这话,帕克的嘴角,同样咧的那般性感。重重的拍了拍肖胜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幸亏我们是朋友,如果是敌人,我会死的不明不白,最后还会被人诬陷,是我帕克,死有余辜。”
“承让,承让。对了大舅子,听说你在国内的时候,一直在研究古代历史学。难道你就沒有从这些东西中,学到这些。五千年的传承可比厚黑学,更让人深有体会哦。这,就是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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