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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平老弟,你座下的酒尚未饮完,何以如此行事匆匆?”
“还是下去,先将你的酒饮完再来,如何?”
卓宇达将自己的手硬生生的将丁子平给按了下去。
丁子平脸上满是冷汗,他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目前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了。
他整个人就这样在半空中被那卓宇达欺压一般的从十几米半空处一点点的压到这地面上来。
当两人化作一团绿光落到地面之上时。
卓宇达一松手,那丁子平已经飞到了地面之上。
丁子平的身体瑟瑟发抖,仿佛耗尽了自身的灵力一般,感到周围十分的寒冷。他自知自己不敌卓宇达。
今日这一次出马却在半路被硬生生的压了回来,可谓吃了一个哑巴亏,而且那一坨恶臭的黄连还是卓宇达亲手塞到他的嘴里的。
并且还能保证他从头到尾都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雄心壮志的丁子平就这样尴尬的爬回了自己的桌案上。
“丁老弟说他忽然感到这六月的天气,竟然也有几分寒冷,所以又回到他的桌案上饮酒暖身去了——”
卓宇达在众人的眼前对众人缓慢地说道。
“所以这投壶比试,先由我来当第一把游戏的壶主吧?诸位意下如何?”
卓宇达说完,看向了依旧感到寒冷的丁子平,丁子平这时候恐怕连举起酒杯的力气都没有,自然只能点头算是认可。
而其他人便不需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了,卓宇达自顾走到了那投壶区域。
这投壶区域是一块半米见方的正方形区域,投壶人只能在这里面投掷箭矢,超出这个区域,同样算输!
所以单单这一点,对于他们这些残月大陆之上顶尖的修士来说,便已经是第一道的战场。
擅长推移之术的人便可以在对方未投掷箭矢之前,将其暗自推移出这块正方形区域。
那么箭矢便不用投了,直接判定为对方负于自己。
所以简简单单的流行于凡人之间的投壶游戏来到了他们修士这里,每一步便都成为了必争的战场。
卓宇达站到了投壶区域之内,那外表有半个人高,壶口却只有不到半个拳头大的铜制凤纹投壶就放在距离卓宇达十五步距离之外。
如果这个游戏只有他一人来玩的话,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游戏,因为对于卓宇达来说,这势必是一个百发百中的无趣游戏。
但是,距离他五步距离外的身侧,同样有一个投壶区域。
而自己的前方,同样有另外一尊巨大的投壶坐落于一旁。
这是两个人的比拼,一旦有了其他修士的加入,那么这个游戏便变得有趣起来。他可以在其中体验到压制别人,让自己胜利的乐趣。
他同样也可以以这样一个投壶游戏的胜利,来证明自己的修为以及宗门都无一例外不远远地超过了对方大半截!
这两个无比愉悦的乐趣足以证明这个游戏对于他来说是需要的,而且是值得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失败同样可以为别人带来与他相同甚至是还要超过他许多的乐趣。
但是卓宇达没有想到,并非是因为他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而是他觉得单单凭借这一手投壶的游戏,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过他。
他甚至希望到最后坐在最上首的温镜阳能够下来与他一战。
这样一来,他可以在众人的面前将那温镜阳险胜,在投壶之上取得胜利,我谅他温镜阳也只能饮恨返回而已。
卓宇达环视下方的众人,他接过玄雷府弟子递来的十只修长的羽箭!
他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在场的诸位,谁先来与我玩这第一局?”
在场的众人不可能到了这个时候没有反应,今日蠢蠢欲动,欲要在这盛会当中,这投壶上面争出一个高低,分出一个胜负的人可不只有他卓宇达一个人。
否则的话这个所谓的投壶游戏便不能够成立。
众人没有想到的,只不过是才第一轮他卓宇达就站了出来,而且以一种几乎是打压的方式将那可怜的丁子平硬生生的按回到了他的座位之上。
在这个过程当中,众人还没有任何的言语。
一来是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丁子平便已经认输了,他自愿回到自己的桌案上,去饮他那一瓶胸前未饮完的烈酒,理由竟然是暖身。
在这艳阳之下的六月,别说他们这些纵使天寒地冻都不可能感到半丝凉意的修士,就是一个病恹恹的凡夫俗子,在这等烈阳下的六月,也不可能觉得体寒。
所有人都知道这第一个出头的人从丁子平变为了卓宇达。
所有人都明白他苍炎独龙丁子平被摧心舍主卓宇达硬生生的摆了一道。
但是不会有任何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他说话,因为在他们修士的世界里,以强者为尊。
凡事都是最强者可以争先!
目下这个场面怪只怪他自身修为不济,不能怪卓宇达蛮横不讲理。
所以不可能有任何人会浪费自己的口水为他说哪怕半句话。
众人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已经站在投壶区域处的卓宇达,此时的他十只比自己还要长的羽箭已经握在手中。
他需要等待一个有胆量出来面对自己的对手!
所有人比较犹豫的只是卓宇达的出现,他这么着急的出现,可谓已经将所有四级以下宗门的人物的路子给堵死了。
可以换一个说法,亦即他卓宇达的率先出现,拉高了这一次投壶游戏的上限!
这样一来,自身没有能够达到那最低限度的人便不敢上去了,既然明知上去是出丑,那么在这一次盛会当中,宗门等级低下,自身实力不济的人,谁还敢上去?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亲眼见证温镜阳的接风宴,增加自己的知名度而外。便没有任何其他的需求了。
现在卓宇达这些人要争锋,他们当然在内心深处不是不想,而是当卓宇达出现之后,他们便不敢了。
所以卓宇达站在那个地方,他的目光坚定,他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这是他的摧心舍最擅长的功夫,神识传音!
声音不是先从你的双耳进入,最后传输到大脑之内。而是直接放到你的脑内,让你如闪现的记忆一般,几乎不能忘却。
那些实力不济的人并且还可能因此头脑受损。
所以现下仁王国第一神识宗门——摧心舍舍主卓宇达已经站在那个地方了。
所有自知不敌的人便只好望而却步,不敢上前一步了!
但是他卓宇达只不过是拉高了进入投壶区域的上限,并不代表他卓宇达一人在这场中就是唯一的上限。
超过他的人还多着呢!
否则的话,他们为何不直接尊卓宇达为残月大陆之上第一人,何以还用与他在这儿平起平坐。
在场的这些老家伙怪家伙心高气傲的家伙当中当然都有人不服。
“我不是不能够第一个上来,我是不习惯做那壶主罢了!”
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中央场地处出现,并朝在场的四周震荡开来。
众人在抵御住他的无形音波攻击之后,朝声音的最源头处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袍,浑身散发着紫色灵力光芒,手上拿着一根龙头拐杖,脸上带着半边紫色灵火焰面具,慢慢地走上台去。
果不其然,别说五级宗门以下,就连五级宗门上去,都要垫垫自己的分量。
这时候出场的这人,正是所有人闻名已久的神梦国第一宗门休魔山的亓官法长。
亓官法长只是声音听起来比较浑浊,是故让人在没有见到他的面容之前,认为他是一个老者。
但是实际上他的实际年龄却没有那么老,而他手中拿着的那根拐杖似的东西实则也并非是拐杖,据他自己所说,只是一根木头罢了,可以用来当做烧火棍!
但是人人都知道他的实力,所以他说的话,众人会信吗?只不过在这残月大陆之上修士不大重视武器,所以纵使他那根自称是烧火棍的武器是九品的神级武器。
他们也只不过是当做凡品,不置可否罢了。
休魔山的亓官法长应战了,这样一来,这一次的投壶游戏其他弱小势力便不可参与了。
没有明文规定其他弱小势力不可以参与,但是世界上的大多数实际上并不需要明文规定。
好比现下鼎鼎大名,可谓是这一场盛会的领袖人物、他们这一次的座位都靠前五的人物——
摧心舍卓宇达以及休魔山亓官法长都已经站在投壶区域内了。
不管这两人当中谁胜谁负?他们这些五级以下的宗门待会儿还有这个资格再站到方才他们两人其中一人站到过的位置上去吗?
这是大不敬,就算他们敢,那原先下去的人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残月大陆之上的规矩便是如此的粗暴以及简单。
不懂的人不配生活在这片残月大陆之上那么久。
卓宇达见到这半老不老的亓官法长上来了,表情当中有些微微的愠怒,但是他还是很愿意让这个家伙败在自己的手下。
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
凌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