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1105869">
他在劝身旁的屈闳屠的同时,竟然也为了眼前巨大的利益而试图上去一展身手,忘记了自己身为三级宗门以及通灵境八重天的实力。
利之所在,众人可以不惜生死,不怕赴汤与蹈火。
屈闳屠此时却很冷静,他笑道:“如果不怕死的话,你当然可以上去。我不会拦你!只怕你到了地府之后没有吃后悔药的地方!”
韦文轩毕竟也知道自己只是一时说笑而已,但是他与屈闳屠两人都不敢上去。
足见有一部分的人依旧胆小如鼠,不会改变。或许说他们在经过严密的推算之后,还是认为自己上去是送死,那么当然便可以不上去。
只不过在温镜阳的这一句话之下,还是有人上来了。
他们一一的上来挑战皇甫玉深,为了七级的天轮宝石,这些人可以暂时将生死置之度外。
但是无一例外的,皇甫玉深连卓宇达与亓官法长这样的人都不怕,更何况这些心计与实力都不如他的人。
只要他不是或者说存在让自己去死的可能,那么他在这一轮轮的比试当中便不可能失败。
失败的只能是别人,不管是将别人的心神打乱,还是将别人的羽箭折断,在半空当中以灵力而折断,亦或是直接将别人震出投壶区域之外。
别人用任何方法,他都可以从容应对。而他用一招攻击,任何人便缴械投降。
接下来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北斗神宫的皇甫玉深竟然连败十人!
也就是说,算上先前的摧心舍的卓宇达的话,他已经连败十一人了!
这是何等骄人的战绩,让在场的所有人不服也得服了。他们只能庆幸这个游戏再怎么说也不是真正的仇杀或者对决。
否则按照皇甫玉深绵里藏针的性子,那十一位败在他手下的人他可能会连他们的性命都不会放过。
到时候可就不是连败十一人,而是连杀十一人的场面了。
而且这十一人都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毕竟在天兆阁外的盛会当中,没有名号的无名之辈,谁敢上去?谁有资格上去?
“怎么样?还有谁?”
皇甫玉深将这第十一人击败之后,那个不甘心的人在最后竟然被皇甫玉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灵力打中了他的肋下。
这令他跌出场外,他心下大怒。
皇甫玉深这分明是违反了规矩,他因为他的连续胜利,已经可以狂妄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这个被皇甫玉深明目张胆暗算的人名为仲鸿羽,是四级宗门水月岛的岛主。
他是在场的所有修士当中唯一出身在黑沙海域群岛当中人。
他此次上来,也不一定认为自己会赢下皇甫玉深,但是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自己心中的那一份信念拼搏一次,仅此而已。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皇甫玉深竟然以众人看不见的手段来暗算于他。
这分明就是耍赖,这分明就是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欺人太甚!
当所有人倒在皇甫玉深的脚下,无一例外的黯然离开之时。
皇甫玉深本以为这个宵小之辈会与先前的那些人一般无二,但是这个心性要强的仲鸿羽能够因为实力不济而认输。
他却不能因为对方使诈而让自己心服口服。
所以倒在地上的仲鸿羽当下便怒气冲天,手中忽而出现一把金黄色的流星锤。
“你这个人分明使坏!拿命来!”
仲鸿羽金黄色的灵力加注在他的流星锤上,将流星锤砸向皇甫玉深。
白石空地内外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胆敢对皇甫玉深动手。
皇甫玉深当下大怒,手中的竖笛竟然化为了长剑。
原来剑柄为竖笛,而剑身却隐藏在竖笛当中,这便是皇甫玉深最为得意的九级武器——花雨长笛剑!
皇甫玉深将花雨长笛剑在自己的手中转了一圈。
那朝他砸来的流星锤立时间被花雨长笛剑弹了回去。
“啊!”
仲鸿羽口中惊呼,那金黄色的流星锤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脱手而去。
仲鸿羽想飞身去将那流星锤抓回自己的手中,但是他的胸口却突然遭遇了几乎致命的一击。
他飞向半空之中的身体立时间砸到地面之上来,这是皇甫玉深在用花雨长笛剑弹开了他的流星锤之后。
追身上来,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之上。
这一脚那仲鸿羽如何抵御得住,口中喷洒出一大口的暗红色鲜血,整个人从空中直直落下。
众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发出惊呼。
但是有些人也认为是那个仲鸿羽不甘心失败,竟然妄想对皇甫玉深用强的,现在遭到了报应,当然是活该。
很显然这些人并不明白方才皇甫玉深对仲鸿羽施加的暗中打击,他们也不明白仲鸿羽正是因为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这才一怒而起。
现在仲鸿羽倒在皇甫玉深的脚下。
皇甫玉深对于这个胆敢对自己率先动手的人十分的厌恶。
从来都只有他先对别人动手的先例,哪里有别人敢对他动手的事情发生。更何况还是眼前的这一个只有通灵境九重天修为,宗门等级为四级宗门的宵小人物!
所以皇甫玉深不止是让他重伤而已,皇甫玉深还要让他立即死在自己的脚下。
或许这样,都还不能够出自己心中的一口恶气。
皇甫玉深的花雨长笛剑剑身继续变长,带着可怕的花香,按照这个延长的速度,很快,这花雨长笛剑就将洞穿仲鸿羽的喉咙。
段成天微微感到愤怒,按照道理,他是这儿的主人。
他皇甫玉深要杀人,再怎么也要先征得自己的同意吧。
当下他正准备出手,阻止这个小子的荒唐行径,忽而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消息。
“报告师祖,赖大师兄回来了!”
段成天听到这句话,只得将目前的计划打断,他连忙对身后之人说道:“快让那个逆徒来这儿见我!”
很快,七八个人便抬着躺在担架上的赖星渊来到段成天的眼前了。
段成天本想对这个逆徒教训一番,但是他见到眼前的这番景象。心下又开始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赖星渊这时候推开他身边几人的搀扶,勉强站了起来,他的身上包扎着许多的纱布,看上去仿佛一个战场上下来的伤兵,模样十分的滑稽。
赖星渊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勉强从嘴中冒出来几个字:“师祖,徒儿,徒儿自知不该这时候才回来,徒儿愿意受罚……”
段成天见到他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心中只得仰天长叹。
本来还想让这个小子去与那皇甫玉深一争高下,多少为玄雷府争回一个脸面。
但是现在这个逆徒却是这番模样,别让他站出来丢人便已经是极大的为本宗门争下脸面了。
“你们快看!场上有变化!”
正当此时,身边所有人忽然发出了异样的惊呼。
玄雷府这边的人包括段成天都循着声音回头朝白石空地中央看去。
众人都知道,先前的场面应该是那四级宗门的小小人物仲鸿羽竟然因为投壶游戏的失败愤而向皇甫玉深动手。
没曾想反被皇甫玉深一击击败,并且皇甫玉深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将他手中的花雨长笛剑对准了他脚下的仲鸿羽。
花雨长笛剑剑身不断变长,分明就是要就地刺穿这个胆敢对他动手的无名之辈。
现在这些人才发出惊呼,不会太晚了吗?
段成天心想,恐怕是那来自黑沙群岛的小子已经尸首分离,血溅当场了吧!
但是即使如此,也是那小子罪有应得,这些人又在惊讶什么?为何又延迟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才发出惊讶之声。
他看向场中,只见场中并没有他预料当中的血溅五步的场景。
此时白石空地的中央,投壶区域的几步距离之外,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身后隐隐出现一把蓝色金色二色灵力环绕的巨剑。
这个人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身天蓝色的长衣,腰间悬挂一块白色的玉佩。
举手投足之间隐隐然有王者的气质,淡雅而从容,仿若海上之月,又似天上之星。
这人究竟是谁?
让人几乎耳目一新,颇有感慨自己未曾识得此人,当是今生今世唯一遗憾之感。
众人交头接耳的讨论,却依旧得不到一个确定的结果,因为没有谁认识这个人,他也不在所有人的中间,仿佛是从天边飞来的。
这时候,段成天忽然惊觉自己身后的几人发出了异样的惊讶声音。
他连忙回过头来,发现那计子杰以及申飞彻两人张大了嘴巴,并且看向那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段成天心下暗忖,难道这两个弟子竟然认得那人?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惊讶的,下一秒钟,他就发现了原本已经站起身来的赖星渊这时候又似乎因为遭受了惊吓而瘫倒回了他的担架之上。
赖星渊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人,他的眼神中除了惊恐而外、还有意外、惊讶、不甘、愤怒的神色。
到底是谁,让自己的首席大弟子赖星渊显现出这样他段成天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
凌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