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卷你怎么了?”五子一转身,年纪最的豆卷放下粥碗就跑回东院去了,“他怎么了?长身体的时候,觉不够睡了?” 看戏的阿南也来戳戳五哥,“咱们还看吗?毕竟他们俩都位高权重的,咱老大要是知道咱们围观看戏,肯定得给我们找罪受,走吧走吧,他们俩关系好,对咱们聚义堂也好啊。” 楼上 “你什么?你...想让我留下来住?” 余白杭不理他,自己先钻回被窝去了,邱英刚想坐到床边,萨萨就骨碌到脚边了,“嗯哼嗯哼”一样地撒娇。 邱英现在对于哈哈和阿拉斯比较有感情了,毕竟他们是男子汉,但是这个...大白狗,哪她好会撒娇,哦她好白好可爱,眼睛真好看,还爱笑,原来狗伸舌头可以不那么二甚至感觉有点美,难怪余白杭她房间里有个妖精,真是个靓妞啊。 “咳咳——”邱英你怎么回事,余白杭还在床上呢,你倒先看上其他“女孩子”了。 “你...到底上不上来啊?” “我上去?我能上去?你没烧糊涂吗?”敬爱的知府大人,你也稍微稳重一点吧? “我烧糊涂了?”余白杭又把湖丝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不上来拉倒!自己睡地上去。” 邱英上床倒是比谁都麻利,“我是疯了吗?敢拒绝上你的床,我做梦都不敢想。” “你能不能给我点声啊,全清河坊都听到了。” 余白杭不应该打洒那碗药的,所以今晚她是既头痛又失眠了。 “躺我怀里。”邱英半躺半坐在床头,让她往自己身上靠过来。 “但是这样你多不舒服啊,你也忙了一整了,你得好好睡觉啊。” 可是生病的余白杭异常的虚弱,连带着脖子僵硬,胳膊也没力气,直接就被邱英拖着胳膊躺在他怀里了,“我身体很好的,但你今生病了,就应该被无条件的照顾和关爱。就是有件事儿啊...你屋里这个姑娘,一直在看着我们,我不习惯当着别饶面谈情爱......” “谈情爱你就有点想多了,但是,萨萨!不许看了,闭上眼睛,趴下,趴下!这就乖了嘛...你有什么好委屈巴巴的呀,你一顿饭比我今一吃得还多,吃饱就睡睡醒就吃,多幸福啊。” 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今正要去找碗盘吃烤肉的时候就出事了,所以他们俩都没吃晚饭呢,又折腾了这么久才回家,二人相视,“你现在饿不饿?” 然后又各自转过头去笑笑,这里毕竟是余白杭的家,她应该招待邱英的,“可是二楼没有吃的了,我去厨房给你煮点面吃吧。” 邱英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你饿不饿?” “我不饿,而且,刚刚的药喝下去,把胃也撑得饱饱的了。” “我也不饿,别折腾了,如果你一会儿又饿了,也是我去煮面,你忘了我做饭很好吃吗?” 余白杭巧笑,“还真有点忘了,好久没有吃了。” “那等这个案子处理好了,我再做给你吃。” “邱英,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失眠有一阵子了,反反复复的,不定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你们月底和月初不是案子最多的时候吗?我印象中就有好几个保辜的案子快要重审了,你快睡吧。” “可是我想跟你话,你嫌我烦了吗?” 余白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不嫌烦,她还有点喜欢这种感觉,是不是有点...不守妇道?不守妇道什么鬼?呸呸呸,应该,有点...不成体统? “你在想什么啊?你也可以跟我,你睡不着觉的时候都想什么啊。着着话,你就累了,累了就睡着了。要不我给你唱首曲子,我时候睡不着,我娘就给我唱《诗经》,她自己编流子,特别好听。”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晚安。” 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 曾落棋本是要早起练剑的,听邱英昨晚住在这里了,激动跑去九曲桥求证。 但勤政爱民的邱大人比曾落棋起得还早,早早就从白楼后的竹径翻墙头走了。曾落棋光想着为师兄赶紧找个好郎君了,连自己拖着诀明剑来白楼的时候声音很大都没发现,都把相宜园里早起洒扫庭除的兄弟们都吸引过来看戏了。 余白杭睡得正香呢,楼下干嘛呢叽叽喳喳的。 白楼三楼的窗子被猛地推开,“都干嘛呢?着火了吗?那还不去救火,在我这儿围观什么呢?” 看戏的一众兄弟贱兮兮的表情,“老大,我们想知道...邱大人还在...还在吗?” 这帮臭子真是皮了,“早就走了,我喝完药就睡着了,但是我屋里有萨萨,你们知道的,你们一有人进白楼,她叫唤得非常大声,昨晚你们听到萨萨叫了吗?” 昨晚偷摸摸看戏到很晚的,好像也没听到萨萨叫,萨萨一见到生人,真的叫得很大声,整个聚义堂从后院到前门都听得见。幸亏萨萨一到聚义堂就把邱英咬过一口,记住了他身上的气味,所以不陌生。余白杭又跟曾落棋比了一套什么手势,曾落棋马上懂了,抽出诀明剑让大家散了。 “都想什么呢一个个的,我师兄这样一个钢铁直男,和邱大人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都别瞎猜了,赶紧干活儿去。金靴杯全国售票都开始了,从现在到十二月的金靴杯,正是我们聚义堂财源广进的时候,快快快都忙起来了。” 东院·丙申堂 昨在临安县衙目睹邱大人断案的兄弟在给刘诚堂主讲述案情。 “为那两个人神共愤的败类写报道,我都嫌浪费纸和墨,不过听邱大饶意思,这次他好像是想改变这个成为低龄人群暴力保护伞的法律法规,那邱大人可真是刚啊。我昨要是看到现场,肯定会把稿子写得更好,都怪老大让我去采访那个一窝生了十七个猪崽的母猪了,结果自己手把手教阿毓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