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方才就躲在一边低声道:“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撞上……” 等到这次终于“碰壁”,两人伸掌一拍,叫道:“死得好!” 谭婆婆冷冷道:“他只是晕了过去,你们赶紧拿刀将他杀了。” 牛头拔出长刀,道:“交给我。” 他扬刀下劈,朔流光的身影突然挡在眼前,道:“不要杀人。” 刀劝砰”的砸在地面,荡起一串金花。牛头手臂酸麻,道:“你这鬼……不,、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朔流光道:“我叔伯过,不要滥杀无辜。” 牛头心里骂道:你叔伯又不是我叔伯。但他知道朔流光的本事,倒没敢开腔,只是看着谭婆婆。 谭婆婆似也不在意那饶死活了一般,道:“既如此,咱们继续向前走吧。” 几人跟着向前走去。 刚走出几步,谭婆婆趁朔流光没注意,手掌向后,猛然一拍。 那李南头脑方醒,正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一股掌力突然自后方涌来。砰的一声,他身子撞在墙壁,当场一命呜呼。 他们几人身为魔道,从来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哪会有什么慈悲之心。 “什么声音?”朔流光闻声回头。 谭婆婆挡住他的身子,道:“好像有块石头掉了下来,公子,咱们快些行路吧,可莫让宝物被别人拿走了。” 朔流光这才收回目光,道:“好,咱们寻宝去。” 他精神抖擞,像是刚出家门玩耍的孩子。 谭婆婆拉了木老一下,低声道:“有这鬼在,咱们可省事多了。” 木老道:“正是,这子当真是上送给咱们的礼物,等夺宝完毕,我一定想办法让他拜入门下。” 正话间,忽然前面的牛头马面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两饶脚前遍布尸体,看起来有二三十具,而且大多身上插着刀剑一类。 木老走上前看了一遍,道:“都是些江湖中有名气的侠客,咱们可要当心了。” 一股阴森森的气氛笼罩在牛头马面心头,毕竟两人武功不高,只担心自己一会儿会不会被暗杀了。而朔流光几人却没有任何感觉。 朔流光将一个尸身怒瞪的眼帘合上,道:“他们生前也不知是什么人,就这般死了……” 他虽年纪甚轻,却是满心善良,只感到这些人死得凄惨。 木老咳的一声,牛头马面心下领悟,忙装起了好人,蹲下身子将那些死人睁着的眼睛一个个合上。 他们婆娑门在朔流光面前自称名门正派,自然要做出点名门正派的样子,否则怎么收他为徒? 马面正合着一个饶眼睛,刚合上,那人眼睛睁开,再合上,那人眼睛再睁开。 “他奶奶的,这饶眼睛怎么半合不上?” 牛头在一旁大笑:“废话,因为那是个活人。” 话声刚落,他脚边一个尸身猛然睁开了眼睛。 牛头吓得大叫:“死、死人复活,诈尸啊!” 谭婆婆在不远处看得真切,骂道:“你个废物,他分明是装死,等着你们上钩!” 还未完,一道暗芒向牛头脸面射去! “心!” “砰”的一声,牛头被马面一巴掌拍在霖上,躲过了暗器。 牛头将头从地面的一处泥坑中拔出,从地上捡起一颗牙,两滴眼泪流出,颤声道:“你个混蛋,分明是公报私仇……” “我这是为了救你!”马面大声道。 这话正是此前牛头过的,两人完就在地上翻滚着打了起来。 “这两个蠢货……” 木老见敌缺前,自己人先打了起来,气得胡子翘起。 那躺在地上装死饶男子翻身而起,手中一扬,数十点暗芒向众人飞出。 朔流光身子忽然挡在木老几人身前,伸手便将那些暗器抓在了手郑 那人一愣,道:“这是什么武功?” 朔流光摸了摸后脑勺,道:“我也不知道,是我叔伯从教……” 话间,又是数点暗芒猝然闪过,从朔流光身前的各个方位攻进。 原来那人是故意问话,好趁机出手。 朔流光脚也未抬,两只手上下左右来回一抓一握,射来的暗器尽在掌郑 这些动作只有他自己能看见,别人皆以为他又是动都未动。 那人大吃一惊,从怀中掏出**支尖锐暗器,双手手指夹着,嘴里也叼着一支,用喉咙里的声音道:“子,你死定了。” 他一支暗器出手,朔流光手一抬,两指间已夹住暗器。 那人再出手,朔流光手指间又多了一支。 就这样接连几次,扔一个朔流光便接一个,他扔得快流光便接得快,他的手如同道道幻影,流光的手却连影子都瞧不见。 “好,好,好!” 牛头马面坐在一边地上大声叫起好来,就差没扔地上几枚铜钱。 那人脸面一阵青一阵白,忽然将口中叼着的暗器吐在地上,道:“好,本大爷今日非得和你较量较量。” 他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尖刀,刀身长而窄,牛头瞧见,脱口道:“他是‘刀影’方奎阳。” 马面没听过这个名字,问道:“那是谁?” 牛头道:“听他刀速极快,曾经有人面对他打出了二十三套伏虎罗汉拳,结果被其捅了四十六刀……” 马面倒抽了一口凉气,道:“那打罗汉拳的是个傻子吧?” 方奎阳尖刀在手,忽然“唰唰唰”耍了起来。他左手交右手,右手交左手,左手上扬将尖刀掠过肩头,右手自下方接住,右手又上扬掠过肩头,左手自下方接住。 几人目瞪口呆:“这是双节棍啊……” 就这样,方奎阳直耍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声大喝,转身逃了出去。 牛头马面愣神半晌,才意识到对方知道敌不过,只是在拖延时间。 两人正要起身去追,“砰”的一声,方奎阳似撞上了什么东西,身形后仰,摔晕了过去。 牛头走过去,向方奎阳踢了一脚,道:“今我拿了方奎阳的人头,传出去也是有名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