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徊很快就认出了眼前之人。
实际上,随着他修为的提高,虽然困敌还是只能在怪屋之内,但警戒范围却扩大到了方圆几十米,一旦有人靠近他,也一样会触发怪屋的闯入示警。
何况,如果不是余妤,他放在温泉旁边的钻孔血吸虫也早就出动了。
也是因为这两点,加上当时情况十分紧急,这处山谷又十分隐密,他才敢直接阴魂出窍,传送到了煮云山的怪屋里。
只是,她什么时候来的?
我离开了很久吗?
然后,怎么又是现在的这样子了?
看着余妤颤抖的后背,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心中有些复杂,他这是被逆推了?
肉已经塞到嘴里了,他就算吐出去,除了是让她感到更加的羞辱,也已经于事无补。
……
下一步呢?余妤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作为阴魂境的修士,男女之事自然是懂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这一刻,她就像只被竹签串起来的大虾,好像身体不会动,思维也停止了,只剩下心中的慌乱和茫然。
直到背后传来轻轻的叹气声,那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过来,又带灼热的气息轻轻吻在了她的耳边,她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然后,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仍记得半年前躺在冰冷的河边流过的泪,那时心若死灰,流出的泪也是冰冷的,但现在被他抱在怀里,她却只感觉到心中像是有块冰在融化,然后化作眼泪流出来,泪水却是热的。
……
趴在旁边的草地上,呼呼喘着气,她的眼前似乎还是泉水振荡破碎而闪耀的星光。
尤其想到刚才她那声“慢点……”的话,更是羞得脸发烫,想要钻进地里才好!
一个人行走江湖,她并非没有受过伤,**上再多的伤痛,也都已经习惯承受,况且也没有人让她喊痛。
只是,对于她自己都未碰触过的最深处的秘密,而她又感受到了他的那份小心呵护,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句话就从嘴里说了出来……
他,他会觉得自己太娇气吗?
身后响起撩水清洗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仅是听到他的动静,她就感觉到心里充满了丝丝的欢喜。
然后,一只带着水湿的巴掌轻轻的拍在她的右半边的“明月”上,“别趴在地上,快起来穿上衣服,别受了凉。”
“啊——”
余妤娇呼一声,趴在那里没有动弹——她满心羞怯,不敢面对他,身体也瘫软得像是一团棉花似的,没有力气。
顾徊轻笑了一声,又道:“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刚才的勇气呢?”
听他这样说,余妤忍不住又把头往地里拱了拱。
想起刚才,她就像是只江上小小的乌蓬船,先是遇到了和风细雨,但渐渐行到了湍流的水面,又遇到了狂风暴雨,后面更是冲到了一处处的浪头,有多少勇气也给“冲”没了!
没有等到她的反应,顾徊又伸手拿过她的衣服,展开扔到她身上,“你既然觉得不好意思,那我先回屋里,你自己洗洗吧。”
“不要走!”
一听他要走,余妤却又下意识的叫住他,还用脚勾住了他的腿,但心中还是没有积攒起足够接下来行动的力气。
顾徊在她旁边的岸上坐下,随手摘下她腿上沾染上的泥沙,又忍不住道:“一个大姑娘家的,谁教给你这样勾引男人的……”
他当时碰上她,原本只是力所能及,见到就帮上一把,并没想到要更进一步的关系,但现在这个样子,不管如何发生的,他一个大男人,总要多承担些事后的责任,然后忽然就有了“炒股炒成股东”的感觉。
而他话说完,余妤瘫软的身体里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飞快的扑到他怀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但她很快就发现,刚才手抓在地上,带了少许泥沙草茎,沾到了顾徊的嘴边。
她“啊”了一声,忙又伸手,想拿泉水给他洗掉,忽然想到,她俩刚才在这里那样疯狂,附近留下了许多秽物,一时间又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徊低头看了看,然后一笑,伸手轻轻挑抹了一下。
余妤只觉得仿佛一道又麻又痒的闪电划过,嗖的一下按住了他的手,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像只小兽一样缩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
顾徊哈哈一笑,抱着她在水里晃了晃,就抱着她回到了小屋里。
……
回到屋后,躺在他的身边,尽管刚才一切都发生了,但她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偷偷看了他一眼,她的心情又慢慢的激动起来,一点也没有睡意,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低声道:“前辈,你……”
顾徊打断她的话,道:“我叫顾徊,你可以叫我顾大哥、顾大叔、顾大爷,顾老爷,什么都行。”
余妤用头顶了顶他,对于知道他的名字竟然感到十分的欢喜,然后轻轻叫了一句:“顾大哥。”
顾徊随口答应了一声。
余妤又叫了一声,感觉喊他的名字嘴里都甜甜的,然后就忘了刚才想说什么,愣了一下后,她才想起一个话题:“我,我那样做,是,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我就只用再给你做两年工了吧?”
“想得美!”
顾徊转身,手脚并用,将她抱住:“你既然睡了我,就要为我负责!”
余妤“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对这种说法有些想笑,又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隐隐有些欢喜,然后轻轻的趴在他的怀里,鼻头有些酸酸的道:“你,你是男人,哪,哪有这样,这样说的……”
顾徊轻笑了笑,道:“你想一想,要是睡一次就能得到一次救命的机会,你看我这身板,不得永生不死啊!”
余妤又好气又好笑,举起被顾徊放到后背的手,却又像是轻碰了碰似的捶了他一下,嗔道:“你净胡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顾徊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笑道:“那你就是想抵赖?”
余妤微微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心里的期待和喜悦,口中则道:“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想抵赖了?”
顾徊轻轻触摸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肉,哈哈一笑,道:“那好,以后你的工作再添一项,每天陪睡。”
余妤哪里听过这样直白的话,忍不住啊了一声。
看着她微张檀口,顾徊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过去。
余妤呼吸急促,但还是稍微躲了一下,声音颤抖的道:“那要,要多久?”
顾徊看着她的眼睛道:“那要看我们能活多久了!”
说着话,他就吻了下去。
余妤嘤咛一声,心中大定,就此在他的攻势下沉沦下去。
男人久未尝肉味,女人动情,两相结合,天雷勾地火,顿时又是一番狂风暴雨,梅开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