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足常乐,对于看得清现实的人,其实才是具有大智慧的人! 春耕之后,一直跟在陈枣花身后跑着玩的陈石头现在也不到村里到处玩了,而是主动要求跟着陈二郎去衣架作坊学手艺去了。 左右衣架作坊也准备招工了,对于陈石头这个“工”,大家伙还是很欢迎的。 他年纪,脑子转的快,又机灵,倒是很受大家喜欢,虽然能干的活儿不多,但是偶尔也能递个工具搭把手,程师傅见他年纪就如此活泛,又肯用心,比之陈二郎更有学习木匠手艺的分,倒是起了收徒的心思。 ………… 土地庙吃了中午饭,温德祥和温德瑞才从县城回来, 三叔公和三叔婶以及水赵氏,温德瑞,水明娟,温全也都来了,温德瑞和水明娟见陈石头在衣架作坊学习,也存了让温全一起来的心思。 大家伙都没意见,毕竟手艺活,还是从学的好,若是有赋就更好了。 如此一来,陈忠良,陈忠亮和陈忠诚也起了心思,包括温德明也起着明日把温德顺的儿子欢哥儿给带来的念头。 趁着大家伙正好都在土地庙前歇息,温婉儿和温德祥商量了一会儿,便把修路的具体事宜给了。 “……县令大人那边已经同意下通告了,莫先生了,咱们村修路,需要的青石板他出钱来买,至于人工,需要咱们村的人亲自动手。” 只是大家伙并不知道,温婉儿写给莫先生的信里,有关修路需要的材料花费,其实都是她在香满楼每年的分红。 毕竟修路是她家起意。 至于以莫先生的名义,也是为了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红眼。 当然,对于莫先生有心想要帮忙,温婉儿也在信里给婉拒了,人情欠多了,终究不好。 莫先生对此也很无奈,但也尊重温婉儿的想法。 自家主子想要做好事,他理该帮忙,可是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进行,莫先生表示自己很头疼。 “我和婉儿商量了,现下春耕的活计都忙完了,各家各户的人也都闲着,咱们就各家各户各出一个劳力,过来修路。 这一日三餐都在土地庙吃,到时候在村里找几个嫂子婶子帮着做饭,争取尽快把路修好! 只要活干得好,不偷懒耍滑,等路修好了,每人还给发五斤肉,五斤米面,五尺棉布,一两银子,作为工钱!” 温德祥话音一落,大家伙就议论开了。 “德祥啊,话从县城到村里这条路,还要经过水云村呢!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去水云村找你胜利叔商量一下。”水胜利是水云村的村长,三爷爷沉思了片刻,道。 “三叔公,我看不用,这路只是打水云村村口过,咱们把路修好了,水云村只有沾光的份!”陈忠良道。 “忠良哥的在理,要是和水云村打了招呼,怕是水云村的人也想要来修路,咱们村就能出不少人了,没必要再拉上水云村的人。”温德明大声道。 其实对于温德明的话,大家伙心里都明白,修路本来是件苦差事,可是这次修路却不一样,就单单这一日三餐全包,就叫大家伙动心。 这才刚刚春耕完,村里各家各户的劳力都准备出门找活做,一是为了挣钱,二也是想给家里省一口口粮。 如今有了这修路的活计,不仅满足了大家的心愿,还离家近,最重要的是工钱高,待遇好,大家伙谁也不想便宜别的村的人,包括三叔公在内。 因为他们村相对于离县城近的水云村和落云村来,真的太穷苦了。 “德祥,要不我看这事就这么定吧,到时候水云村的人问起来就这路是修到我们水云村,加上有县令大饶通告,想必他们也不敢多什么。” 陈二郎紧了紧手,道。 大家伙的目光一时间都落在温德祥身上,见温德祥好半会儿没话,又把目光放到了温婉儿身上。 “爹,大家伙的不错,既是给咱们村修路,那肯定先紧着咱们村的人来!” “其实大家伙心里想的,我都明白,只是我到不怕水云村的人,就怕大家伙的亲戚们来问,到时候碍着人情,可怎么办?” “这……?” 温德祥一句话问的大家伙有点心塞。 是啊,这样好的事情,若是能拉扯亲戚家一把,可不单单是叫亲戚家得了好处这么简单,更多的是身为齐云村的人,这面上也有光彩。 可是这村里,谁家都有亲戚,若是大家伙都想着拉着亲戚来,和叫上水云村的人一起来,又有什么区别。 这齐云县下的三个村,拐着弯的,谁家和谁家都多少有点子亲戚关系! “德祥问的也是,看来这修路的事情还真的不能叫我们齐云村的村单独干,好处也不能叫我们齐云村独占了。 不然修路的时候,别的村的人给暗中捣乱,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三叔公皱着眉头,颇有些为难。 “这有何难,直接张榜招工就是,别管是哪个村的,咱们只招干活最利索最稳当最勤快的!这样的人,素来在村里肯定也被大家伙看在眼里。 这样一来,三个村肯定都能有人入选,那些没能入选的人,只能怪他们自己平日里名声不好,不得大家伙信任,如此,他们也没什么好的。 若是到时候真有确乱,就直接抓起来,给县令大人送过去,不过,我估计到时候真出了事,各村里的人就不能饶练乱的人!” 林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 “可这样一来,咱们村就损失大了……”陈忠诚嘀咕道。 “损失也没办法啊?大家伙扪心自问,咱齐云村各家各户出个劳力倒是不难,但要想各家出的劳力都是能干的,怕是不可能! 到时候这干的活不一样,难免他人不会有想法!” 温德瑞严肃的道。 “的确如此,我看就按照林伯的法子来是最妥当的!” 大家伙思虑了片刻,都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