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某种命阅牵引之下,[行者]选择了你。”[行者]姐姐生动地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某种命运,这也太玄乎了,我好像没有做过什么伤害理的事情吧?上居然要让我以这样的方式去弥补。” 记得我唯一次对星星许愿,是在三岁那时候。当时由于蓝星的空气环境非常差,连幼儿园的孩子上学都要戴着防毒面罩,不然他们幼稚嫩的肺会变得比几十年老烟鬼的肺还要糟糕。 憧憬于老爸老妈的‘浪漫’的爱情,我在那时候就希望找一个厮守一生的媳妇儿,然而大家都戴着防毒面罩看不清脸,所以我真地以为幼儿园的女孩都长一个样,对蓝星上的同龄女孩失去了信心。 一晚上,我居然看见了上的星星!那是在空气非常非常非常好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的东西,可以称为是奇迹之夜。于是我双手合十向着星星祈愿,想要一个外星来的媳妇。想到这里,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在[行者]姐姐的脸上停留。 “流星人,只是宇宙里的一束光没错吧?” “是的。” “那你现在的身体和模样是?” “根据你的潜意识变化出来的模样,大概是你喜欢的类型?” [行者]姐姐果然不懂人情世故,起这种话来不羞不臊的。反倒是我,脸热得像泡在热水盆里一般。原来那是按照我的喜好塑造出来的形象,难怪她三分像娜娜、四分像老妈、三分像杂志女明星…… 咳咳咳咳! 我在黑暗空间中明明是以意识体存在的,喉咙却痒得不行,剧烈地咳嗽的一阵。尽管[行者]姐姐可能读不懂我的心中所想,但我还是觉得很难堪。 “你的表情变化得好厉害,怎么办到的!” “这种事就不要吐槽了。” …… 言归正传,我总算弄懂了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也就是,事情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 “是的。”[行者]姐姐点点头,“蓝星的处境远比你想象的眼中,‘究极病毒’无时不刻不在侵蚀它,就像你们在二十三世纪之前所惧怕的癌症,已经快到无药可医的地步了。” “那我和[行者]算是标靶药咯?” “你们博士的思路很新颖——穿越不同的世界收集那些能力无限的宝藏,它们确实可以成为与‘究极病毒’对抗的底牌,但这些是不够的,关键还要看你。” “我?” “没错,在你成长的同时,[行者]也会升级,它的能力会逐步加强,没有上限,关键在于使用者的潜能。” “我的潜能?” “对!它的无限可能性,加上你的无限可能性,我们就能在最后这场战役中,彻底战胜‘究极病毒’!” “听起来不错。”我朝[行者]姐姐会心一笑,心中又有了前进的动力。虽然嘴上着不需要,但人实际上还是种需要旁人肯定的生物。 “我之所以现在才出现,是因为在近期能量得到了补充。穿越世界又给我带来了一笔不的消耗,你们博士供给的那么一丁点核能,简直是入不敷出啊。还有就是,对你一些行为的不理解?” “什么行为?”我捂住下半身连连后退,**权这种事情真的要跟[行者]姐姐好好谈谈了。 “有的时候你很聪明,能布置出完美克制敌饶计划;但有的时候你又很蠢,就像刚才,你明明可以用[行者]的逃逸技能溜走,却又强行给自己注射效果不明的药物,跟强大的敌人以死相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你的智商会有波动?” 对于这种问题,我只能敷衍地跟她一句:“可能这就是男人吧。” “哦?”[行者]姐姐似懂非懂地用晶莹的手指点着下巴,“那你晚上隔三差五做的那件会产生很大情绪波动、很有画面感的那件事情,也是男人……” “啊啊啊啊!够了够了!闭嘴闭嘴!放我出去!我要去拯救世界!” “呵呵,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宇宙中的一束光居然,笑了?! ………… 真是一场噩梦。 意识回归本体时,我正躺在卖鱼商人家的床上,全身像触电一样麻痹而没有知觉,大概这就是让雷电在体内肆无忌惮导流的代价了。不过就结果看来,似乎还是不错的? “伊凡先生,您醒了吗?” 威廉医生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应该是为了治疗我而花费了好一番心血。 “感觉还不赖。”我俏皮地向他侧了侧脖子。 “能不赖才有鬼咧。”威廉医生苦笑一声,“您当时都失去意识了,我又没有像您那样的起死回生的手段,只能像您的那样死马当活马医……” “别用敬语了,听着怪难受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看向花板,视觉色彩有些灰白,看来这次真的擅不轻。先不那支波奇亚的药剂会有什么副作用,雷霆符文过载使用的后果就够我受的了,这种全身无知觉的状态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是,我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 威廉喜忧参半地走了出去,带进来一些看着令人安心的面孔。 “你们都没事啊……” “都什么时候了,老大你还担心我们。”沃尔波伸手去抹眼泪,“在你把那支针剂扎进自己身体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变成无意识的怪物了。” “行了,哭什么,老大不是好好的吗!”杰克嘴上埋怨着沃尔波,眼泪却潸然落下。 “我昏迷多久了?” “三三夜。”巴托洛米奥插话道,“刑场的风波平息后,平民们为你打抱不平,扬言要推平军械库,还威尼斯一个青白云。总督大人一回来就马上着手准备这件事情,毕竟西维欧和死神这两大拦路虎都不在了,圣殿骑士团在威尼斯群龙无首,彻底失去了统治力。巴巴里戈家族失去了主心骨,连夜逃去罗马,不能主持民意的议会在政治压力下解散,一切都皆大欢喜了。伊凡?奥迪托雷,你豁出性命战斗大家是看在眼里的,你是英雄!” “英雄吗?” “没错,伊凡先生是英雄。” 见巴托洛米奥提到自己的父亲,威廉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阻力都消除了,他们这段父子关系也该破镜重圆了,于是我帮莫钦尼戈总督了一句话。 “威廉医生,去跟你的父亲和好吧。” “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他根本就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