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数定理 第三百七十章 双方的第一步

三日后的深夜，一名身着和服的黑发少年迎着稀疏的人群朝着八坂神社的方向走着。

这几日内不断有人死亡，警方也加大了调查的力度，但是始终都没能找到犯人。

“就是这里吗？”真木瞟了一眼神社附近的街道，只有这里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周围的环境很不错，在古典的建筑和装饰下有着很浓的氛围。

深夜，咖啡厅的人很少，只有零散的两三人坐在不同的座位。

“小哥，想喝点什么吗？我们这里的咖啡很不错。”服务员的热情让真木有些厌烦。

“真木先生，这边！”刚打算做些什么回应服务员时，角落里的一名眼镜男突然挥着手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不好意思，他就是我刚才说的一直在等的客人。”

“这样啊，请二位慢用。”服务员看了一眼眼镜男桌子上的两杯咖啡，礼貌地把真木让了进去，正值深夜，之后大概不会再有客人了，他也趴在吧台上打起盹来。

真木在眼镜男的对面坐下，双目死盯着他的眼睛。

“如果刚才不叫住你的话，这里恐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吧？”眼镜男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笑道。

“你叫什么？”真木丝毫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问道。

“真木先生，我们之间还有必要……”

“不要再重复他的话了，让他自己出来见我。”真木突然暴起，一把揪住了眼镜男的领带，“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两个用来通话的耳机，你根本不是他！”

店里的客人听到动静纷纷把目光投向真木这边，眼镜男也不想制造太大的噪音，于是推开了真木，小声道：“真木先生，在这里引起注意可不是个好主意。”

真木瞥了一眼四下，沉了一口气：“他不信任我。”

“真木先生，我没有不信任你，这样做也有我的原因，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听到我真正的声音，但不是现在。”眼镜男复述着耳机里的声音，他并不知道雇主和这位少年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也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工作，说实话还是有些许的紧张。

“你看得到我，但我却看不到你，尽是对你有利的情况啊。”

“不要着急，现在按我的方法去做就好。”

真木看了一眼窗外，又皱了皱眉看着眼镜男，问道：“把事情全部告诉这个人，他值得信赖吗？如果不值得的话，我立刻杀了他。”

眼镜男的脸上露出略微惊恐的神色，但是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也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只是继续复述着说道：“放心，江藤先生绝对值得信任，原因你会明白的。”

“哼，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真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的方法是什么？既能让我为死去的同伴报仇，又能达成你自身的目的，需要用到我吧？”

“真木先生，这是你需要用到的东西，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眼镜男从一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了几个文件袋，放在桌上推给了真木，“里面是二阶堂库洛，清水奉，以及一些龙骨成员的资料，他们各自的黑曜也都记录在了上面，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你要珍惜一些，千万别丢了。”

真木打开文件袋，第一个便是二阶堂的资料，上面记录的东西很全。

“这些东西是龙骨的机密，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真木挑起眼睛问道。

“所以说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嘛，途径你就不要管了，里面还有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真木先生回去之后可以好好看一看。对了，你现在有住处吗？”

“住处不用你管，我们黑曜级不会适应你们的生活方式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在这里住不惯呢，看起来蛮适应的嘛。”眼镜男站起身，拎起公文包走向大门，“真木先生，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两天后。”

“你做事还真是谨慎，我很期待你的计划。”真木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享受着自己的咖啡。

眼镜男走到门口，回头说道：“真木先生，钱我已经付过了，再见。”

“那个人的包里大概有五百万左右，哼哼，这家伙还真是舍得花钱。”真木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那个不正常鼓起的公文包，在眼镜男递给他文件的时候才看到里面装满了一整袋的钱，这次的雇佣金足够他过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快活日子了。

大约午夜十二点时，真木站起身，扯了一下衣襟后离开了咖啡厅。

“血？”刚刚走出咖啡厅，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这味道常人是闻不到的，但黑曜级的感官要比人类出色百倍，即便是一小股的血气都会被他们发现。

真木循着血腥气走进了一条小巷，而刚才和自己谈话的那眼镜男，早就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头上顶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洞，看起来像是被某种狙击枪射中了脑袋。

“怪不得说他值得信任，原来是这样……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吗？”真木捡起地上的公文包，这里面的钱对他来说虽然不是必需品，不过对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倒是非常有价值。

“嗯？”

墙上的一个弹孔引起了真木的注意，他走上前，目测了一下子弹射击的方向。

“能在半封闭死角的空间用狙击枪杀死一个人，我倒是有点想见识一下这个人了。”真木取走了子弹，并飞起一脚踢烂了有着弹孔的墙角。

回到藏身之所，这里是一座不知名的山，两天前，真木在这里发现了一头野熊的踪迹，追着它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并且杀了它美餐一顿，洞穴也据为己有。

“啪。”真木用在商店里买来的打火机和蜡烛照亮了山洞，这里和之前在异世界居住的山洞没什么区别，只是少了一些危机感罢了。

“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呢。”真木打开手机，虽然脑内的记忆中有过对手机使用的印象，但是自己操作却还是第一次，身为黑曜级的他，第一次体验到人类世界的科技。

用手机的相机功能拍下了神秘人给自己的资料，每一页，每一个字，都清晰的印在了屏幕上，如果在异世界的话，这种事情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是什么？”真木把公文包里的钱倒了出来，发现夹杂在钱里的还有一个信封。

“致真木酒泉……”

原来这些钱一开始就是给真木准备的，告诉眼镜男这些是他的雇佣金只不过是个幌子，这些钱真正的主人从最初就不是他。

“你算到我会拿这些钱了啊。”真木不由地笑了起来，“有意思，跟你这样的人合作似乎无时无刻都会有惊喜啊……现世，真是太有意思了……”

……

自从八乙女担任了代理指挥官后，千叶的处罚尚未结束，为期七天的停职还剩下三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内，一直由其他的龙骨成员来代替。

“八乙女大人。”一名戴着黑色眼罩的女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不知道在八乙女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匆匆离去。

“果然……”八乙女锁着眉头，最终联系到了罗杰特的黑曜，“罗杰特，去把第五骑和代理第七骑叫来，我有些事和他们商量一下。”

“明白了，八乙女小姐。”

大约几分钟后，二阶堂和鬼岛来到了龙骨最高层的办公室。

“八乙女小姐，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鬼岛走上前问道。

“二位请坐，来一杯吗？”八乙女抱着一只白色的酒壶，从后面的桌子上拿来了两只木制的四方酒器，“这是上等的清酒，哪怕是一滴都非常宝贵的。”

“八乙女小姐一大早就喜欢喝酒吗？”鬼岛问道。

八乙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喜欢闻它的味道，不过喝多了会醉呢，我可不想一大早就醉醺醺的，否则奉会对我失望的。”

说着，八乙女斟满了两个方形的酒杯。

“找我们来为了什么事？”二阶堂有些不耐烦。

酒壶又倒满了八乙女面前的浅底平碗，她放下酒壶，开始对着酒中的自己梳妆起来。

“京都的连环命案，死者已经超过了十人。”八乙女突然说道，“死者大多在深夜丧命，特征相同，皮肤干瘪，精华之气尽失，形似干尸。”她抬起头看了一眼二阶堂，问道：“我想，这种死状二阶堂先生应该见过吧？”

“黑曜级在吸收人类的知识，被他杀死的普通人如果没有黑曜的加持，血液中的精气就会被吸干，连同记忆和智慧都会被转移到黑曜级的身上。”二阶堂淡淡道。

“连环命案已经惊动了国家，如果不尽快抓住那只作祟的黑曜级，就连我们的地位都很难保，你应该知道龙骨能够存在至今，依靠的都是什么吧？”八乙女放下木梳，端起清酒一饮而尽，“这是我们双方的第一步，第五骑，第七骑，从今天开始，你们负责在京都巡视，如果见到黑曜级的话……”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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