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若出了门,见沈柏身形消瘦,一袭白衫负手站在秋阳底下,宽袍大袖,倒是显得清俊疏朗,她二叔和爹爹一般,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只不过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一直被府上的人瞧不起,连她都很少正眼看他。
不过自从他妻女儿子被送到庄子里去之后,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将从前的恶习全部戒掉,再不出去眠花宿柳,并且每日刻苦读书,如今好像脱胎换骨一般。
沈家本就是书香门第,家中子嗣在读书方面颇有天分,沈柏资质不错,若不是走了歪路,如今未必赶不上兄长的成就,只用功一年,到了今年春闱他再次参加科举,便考了个三甲进士,如今官职往上提升了两级,成了礼部员外郎,
沈青若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款步走入庭中,沈柏听到脚步身,转过头来,看着越发美丽动人的侄女,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殷切,叫了她一声“若儿”
沈青若心情也不错,毕竟二叔很少来找她,而且看到二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她也是打心底里替他感到高兴,屈膝行礼“二叔”
侄女如今已经是王妃了,本该由他来行礼,可他毕竟是沈青若的长辈,行礼也不妥当,可沈青若的礼他是万万不能受的,伸手将她虚虚一扶
“若儿,你如今身份尊贵,可不能行此大礼,折煞叔叔我了”
沈青若倒是没觉得什么,二叔是长辈,她行礼也是应该的,这点小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站起身说道
“二叔,你找我可是为了二婶以及二哥哥和三姐姐的事情?”
侄女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想法,他之前还琢磨着到底该如何开口,也担心她会不答应帮自己,内心纠结了一阵,如今见她神色坦然,沈柏倒是觉得自己多虑了,也不拐弯抹角,微微点头,然后他又忧愁的说道
“若儿,你二婶她们如今在乡下的庄子里受的苦也够多了,他们为了曾经犯的错也深深的忏悔过,二叔知道自己没脸来跟你说让你原谅他们,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可是二叔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和女儿,若儿,二叔求你,让老太君放她们回来吧。
夜里,沈青若在金屋堂睡,因为新婚回门的夫妇当夜里不能睡在一处,萧琤则被安排在东厢房内睡,丫鬟伺候她沐浴之后,便上床就寝,她身上穿了薄薄的罗衫,盖了绒毯,荷风熄了灯火,阖上门出去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海里想着白日里沈栢与自己说的话,一时半会还没有睡意,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丫头,没将窗户关好,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投射进来。
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窗外有个黑影移动,正要起身,那黑影忽然推窗而入,大步朝她的床榻边上走来,沈青若心中大骇,以为是家中入了盗贼,出声要喊,那人掀开罗帐伴随着低沉的声音说道
娇娇,莫慌,是我”
沈青若听到的是熟悉的声音,这才放下心中的戒备,轻声说道
“你怎么来了?”
萧琤坐下之后,借着月光搂住近在咫尺的娇妻,将她带入怀里
低低的说道“我想你,睡不着”
瞥见她乌发下面的一段雪白素颈,顺手就将她身上那一层绒毯给扯下来,她身上的罗衫微敞,露出一色红底绿叶的肚兜儿,萧琤气息微微紊乱,俯身亲了亲她微张的红唇,两人缠绵了一阵,沈青若娇.喘吁吁的躺在他的怀里,被他欺负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他却仍然不罢休,大手来来回回的将她搓揉,她的额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受不了抓住他的手,声音娇软无力
“好了,你别闹了,娘亲说了,你今夜不能在这儿过夜”
萧琤对所谓的规矩从来都没放在心上,可这一回他必须遵守,来也不是想和她一个被窝睡,只是要见见她而已。
可她的声音如此甜腻柔软,拖着一丝细细的尾音勾着他,让他魂都没了,萧琤声音黯哑道
“娇娇儿,你这个样子,让夫君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沈青若男人火热的胸膛如同烙铁一般贴着自己,抬头一看男人幽幽的目光,好像是深夜丛林里出没的野狼,知道他想干什么,脑海里残存的理智将她给拖曳出来,她奋力撑起身子,从他滚烫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在床上滚了两下,身子躲到床角处,她小声的咕哝道
“萧琤,你不能这样!”
怀抱一空,滑腻的触感消失,萧琤感觉到一阵不适,身体敏捷的扑过去,将想要逃跑的娇娇儿给逮住,压在身下,他贴着她的身子,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若儿,今夜我可以不要你,不过你要帮我!”
沈青若一时没明白过来,睁着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小嘴微张,茫然道
“怎么帮你呢?”
于是沈青若就被逼着做了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次日一早,她在桃红的叫唤声中起床,揉揉惺忪睡眼,坐起身来,屋内没什么异样,昨夜里萧琤走的时候,将一切都清理干净了,因此看不到任何污秽的东西。
手指有些酸疼,抬起的手正要放下,到半空中一顿,她望着纤细的手指脸无端的红起来,桃红见她坐在床上发呆,将手伸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姐,你怎么了?”
沈青若这才回过神来,眼神一闪,心虚道“没什么”
梳洗完毕,她陪着孙氏用了早膳,一会儿萧琤便过来找她了,夫妻两拜别沈家诸位长辈,坐着马车回王府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