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读小说网-在线免费阅读小说 > 灵异 > 隐秘事件录 > 第103章 藏在皇妃心里的秘密

隐秘事件录 第103章 藏在皇妃心里的秘密

作者:KP.守密人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4-10-08 02:21:43 来源:258中文

程南派人去找,始终没有找到靳月主仆三人的踪迹,想想也是奇怪,靳捕头这是第一次入宫,没人领路竟也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委实了不得。

“小王爷,是不是顾侧妃瞧错了?”程南寻思着,顾侧妃定然是在糊弄小王爷。

靳捕头刚刚被太后收回义女,宫宴还没结束,怎么可能悄悄离开?万一惹怒了太后,岂非自找死路?何况靳捕头人生地不熟的,要出宫必定是沿着进宫时的路线走,断然不可能走别的路。

“不可能出错。”宋宴黑着脸,“派人悄悄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就不信她能飞上天。”

程南行礼,“是!”

宫宴上,还是那么热闹。

太后没走,燕王妃就不能走,太后会盯着她。

二月急急忙忙的回来,进了宴场地之后,刻意放缓了脚步,悄然弯腰凑近顾白衣,低声说了两句。

顾白衣皱眉,佯装淡然的环顾四周,眼底泛起一丝失望。

“主子?”二月低声语,“现在怎么办呢?”

“等着!”顾白衣起身,走到宋玄青身边说了两句。

宋玄青笑着点头,趁着天黑,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自家爱妃的手。

顾白衣红了脸,悄然领着二月离开了宫宴。

“娘娘,您说这玉妃如此着急作甚?”颖妃身边的小婢女轻声开口。

颖妃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管那么多作甚,她不屑做小动作,本宫也不屑盯着她。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

婢女俯首,不再多言。

太后轻哼两声,凉飕飕的剜了宋玄青一眼,“别当哀家是瞎子,哀家虽然金盆洗手了,不掺合你那些后宫的事儿,但是有些东西,不该碰的最好别碰,哀家也是有脾气的。”

“母后放心,那些腌臜事儿,不会污了母后的眼。”宋玄青意味深长的开口。

太后不是不放心,只是觉得烦,她斗了大半辈子,很多东西舍不得……但都赔了进去。荣华富贵舍了,没什么可惜,可惜的是人!

一辈子里,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你舍不得的,但又……再也回不来的。

“皇帝,哀家累了,先回去了!”太后徐徐起身。

底下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太后娘娘!”燕王妃款步行至中央,躬身行礼。

太后掩去眸中精芒,大庭广众的,也不好给燕王府太多难堪,之前的罚跪已经足够,再闹腾下去,燕王府那边势必不会罢休。

“太后喜收义女,是念及母女情深,思女深重。既是如此,还请太后娘娘能以己度人,体谅妾身这个当娘的心,释放郡主回燕王府。”燕王妃言辞恳切,跪地磕头,“请太后与皇上成全。”

底下人面面相觑,对于小郡主之事,多数人也觉得罚得重了些,傅家不过是商贾平民,怎么能跟燕王府的郡主,相提并论!

太后也不着急,冷眼俯睨着跪地的燕王妃,“你是觉得哀家,罚得重了些?”

“妾身不敢。”燕王妃直起身,“妾身只是思女心切,想趁着太后娘娘大喜,求太后娘娘能体谅妾身一个当母亲的心,从今往后,妾身一定会严加管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太后若是再拒绝,委实是驳了燕王府的颜面。

面色沉冷,太后冷睨宋玄青一眼,“皇帝以为呢?”

“后宫之事,全凭母后做主!”宋玄青俯首。

谁都知道皇帝仁孝,若太后执意要留着郡主在宫里,皇帝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不过……

“皇上!”燕王妃急了。

“只是……”宋玄青一脸为难,“母后,燕皇叔出征在即,若是一直留着郡主在宫里,怕是连送一送都难,您看这……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燕王妃骇然瞪大眼睛,话到了嘴边愣是没能再吐出来。

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谈及燕王领兵出征之事。此战南玥,凶险万分,没想到皇帝还是派了燕王出征,想来的确觉得燕王老当益壮,深谙用兵之道,堪予大任。

太后轻呵,瞧着燕王妃逐渐惨白的面色,勾唇笑得清冽,“皇帝和燕王妃是在拿燕王的威势,来压制哀家吗?好,好得很!燕王出征之日,便是郡主出宫之时!!”

音落,太后面带愠怒的拂袖而去。

所有人都知道,太后这是生气了,可碍于皇帝的颜面,太后压住了心头的雷霆之怒。

唯有燕王妃知道,太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让她在女儿和丈夫之间,二选其一!

“母后?”宋玄青疾步追去。

“娘娘,皇上走了。”婢女低声开口,可瞧着颖妃一动不动的样子,委实心里着急,“您不去看看吗?”

颖妃杯酒在手,瞧着缓慢站起身的燕王妃,“这里不好看吗?”

瞧,燕王妃的脸色,委实好看极了!

出了宫宴,芳泽忍不住笑了一声,“太后娘娘?”

“哀家就知道,她便是冲着她那宝贝闺女来的,哀家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想为难孩子,哀家自己也是当母亲的。”太后缓步往前走,拢了拢肩头的大氅,“就是看不惯她,想欺负欺负罢了!”

“太后娘娘,您又调皮了!”芳泽浅笑,“不过玉妃娘娘那头……”

太后轻叹,“哀家给皇帝面子,也愿意陪着他演戏。宫宴上若是捅出篓子,把那虎狼惊醒了,哀家还得担心,危及儿子的龙椅呢!”

“是!”芳泽颔首。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咱们这皇帝啊……叫韬光养晦,得给他脸上抹点金。”这样,她这太后也有脸,不是吗?

芳泽搀着太后迈过宫道的门槛,“太后,您仔细着脚下。”

“也该让她知道,什么叫黑,什么叫白。皇帝有心调教,哀家……懒得管他们这些情情爱爱的事,但若是误了朝政,那哀家就得拿出龙头杖,好好的教训他这个,连哀家都敢利用的不孝子!”太后轻嗤。

这叫:看破不说破!

芳泽点点头,“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对了,今儿……罢了!”太后的话都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眉眼间凝着淡淡的愁绪。

芳泽当然知道太后的意思,“奴婢知道太后娘娘想说什么,您放心,奴婢会让人将相爷夫人,安安稳稳的送回相府,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差池。”

“嗯!”太后低声应着。

回到了慈安宫,太后也不着急歇着,摸摸索索的将梳妆台里的东西取出来。

简单的檀木盒子,雕着栩栩如生的缠枝木槿纹路,依稀绽放的花骨朵,在烛光里泛着木色的光亮,可见……是被抚摸过无数遍了。

柔软的帕子,轻轻擦着檀木盒子,太后眸色凝重,面色却是那样的如释重负。

“太后娘娘?”芳泽轻叹。

太后眼尾微红,打开檀木盒子的手,有些莫名的颤抖,里面静静的摆着一枚北珠,竟与靳月那枚一模一样。很显然,这并不是靳月那枚。

“您别看了,每次看一回伤心一回。”芳泽轻轻合上檀木盒子,“太后娘娘,算了吧!”

太后颤着手抚过檀木盒子的表面,指尖触过光滑的木槿花纹路,“哀家还记得,她也很喜欢、很喜欢木槿花,哀家送她牡丹,她竟然拿去马棚喂马……罢了罢了,别提了不提了!”

芳泽将盒子仔细的收好,“太后娘娘,别想了。”

“想也没用咯!”

还有什么用呢?

“那承欢宫……”芳泽犹豫了一下,“真的不用管?”

“总要吃过亏,才知道身边的人,是人是鬼?”太后瞧了一眼外头的夜色,“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芳泽笑了笑,是这个理儿。

承欢宫。

“如何?”顾白衣忙问。

“泡在水里很久了。”二月低声回答,“奴婢瞧着,面色没那么红了。”

顾白衣如释重负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主子,您说是谁下的手?”二月低声问。

顾白衣瞧了她一眼,轻叹着拂袖落座,优雅的端起杯盏,“有话就说,憋在肚子里,仔细憋出毛病来。我不是傻子,有些事儿……也是看得见的。”

“奴婢赶到的时候,小王爷正领着人在搜傅少夫人。”二月笑了笑,“对了对了,奴婢去的时候,半道上还瞧见了气急败坏的二小姐。主子那么聪明,自然是一听就明白了!”

放下手中杯盏,顾白衣绞着手里的帕子,“还有吗?”

“琥珀的脸上有个五指印,饶是天色黑,奴婢也瞧着分明。肿得老高,就跟……塞了一个馒头在嘴里似的,唇角都出了血呢!”二月形容得细致。

顾白衣凉凉的瞧着她。

二月被瞧得不太自在,慢慢耷拉下脑袋,“好嘛,就看到五指印,什么血不血的,是奴婢瞎编的!奴婢就是觉得痛快,这琥珀平素跟着二小姐,趾高气扬的,谁都不放在眼里,前阵子,奴婢还瞧见她把咱院子里的兰茵都给打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顾白衣愕然。

二月撇撇嘴,“兰茵说主子待她不薄,平素好吃好喝的,也都紧着大家伙,不想给您添堵。就一个巴掌,也要不了命!”

“放肆!”顾白衣甚少这般疾言厉色,“我惯着若离,那是因为她与我有骨肉血亲之故,那琥珀是什么东西,你们作甚惯着她?若是再有下回,她敢欺负你们,就给我打!”

二月笑得缩了缩脖子,“到时候二小姐闹起来,主子可莫要心疼!”

“库房里那么多东西,随她挑就是。”顾白衣叹口气,“你家主子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犯我,我、我……”

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该怎么说,到底是温顺之人,这狠话该怎么放呢?

“人若犯我,我……得犯回来。”顾白衣温柔的说。

二月连连点头,“主子放心,奴婢都记下了。”

“莫吃亏。”顾白衣又叮嘱一遍。

“是!”二月颔首。

底下的奴才们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蠢到当面跟顾若离作对,但琥珀嘛……二月得去嘱咐大家,若琥珀再敢造次,就别客气,悄悄的拖到暗处,往死里揍一顿再丢出去便是。

皇宫那么大,谁知道这死丫头跑哪儿溜达,得罪了谁?

“怎么还没出来呢?”顾白衣起身,走到回廊里张望着,“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了。”二月回答。

顾白衣急了,“这一直泡冷水,有效吗?万一无效,还把自个皮给泡坏了,怎么好?你去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如此才算稳妥。”

“可是少夫人不让请太医,说是惊动了太医就会惊动燕王府,惊动太后和皇上。”二月皱眉,“主子,少夫人想得周到,奴婢也觉得还是别请太医了。”

顾白衣何尝不知,靳月刚被封为公主,外头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要是在宫里中了药,传扬出去……定会惹上麻烦,闹得沸沸扬扬。

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

“我去看看。”顾白衣不放心,拎着裙摆急匆匆的朝着后园走去。

房门紧闭,室内灯火通明。

明珠就在外面守着,霜枝在内伺候。

“玉妃娘娘!”明珠行礼。

“她好些吗?”顾白衣问。

也不敢往里闯,免得靳月会不自在。

明珠点点头,“少夫人会一些医术,清醒之后便自己给自己扎了两针,又得二月姑娘去太医院拿了点药,这会热度退了不少,但还需要再过一盏茶才能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顾白衣连连点头,“那本宫就放心了。”

“主子,奴婢怎么说来着?这少夫人是个有本事的,没事。”二月搀着顾白衣坐下。

顾白衣招招手,示意明珠过来。

“玉妃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明珠不解,心里忐忑。

顾白衣抿唇,“你告诉本宫,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端端的,怎么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且是在宫宴上?可这宫宴上的东西,都是她亲自抽查过的,按理说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明珠没敢吭声,虽然顾白衣救了少夫人,可顾白衣终究是顾若离的姐姐,都是夜侯府出来的,怕是来套话的吧?可方才,的确是二月救了她们。

是以,明珠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顾白衣。

“我家主子若是存心,就不会将你们从小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救出来。”二月机灵,早就瞧明白了,明珠这是不信任她家娘娘呢!

“奴婢不知道发生何事,少夫人离开宫宴的时候,说是不太舒服,后来遇见了燕王府的顾侧妃,咱们就、就跑了!”明珠吞吞吐吐,东拉西扯。

瞧着是个憨厚的婢女,不善言辞罢了。

“若离……”顾白衣叹口气,半晌没吭声。

“你不必紧张,也无需担忧,娘娘若是要伤害你家少夫人,就不会悄悄的把你们藏起来。”二月解释,“明珠,其实你可以实话实说,我家娘娘跟顾侧妃不一样!”

话虽如此,明珠却还是提着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少夫人已经吃亏了,明珠心想着,自个可不能再吃亏了。在少夫人出来之前,她什么都不会多说的,不管这玉妃娘娘怎么问!

打定了主意,明月便咬紧牙关,死活不开口。

顾白衣和二月面面相觑,瞧着靳月如泥塑木雕般,麻木的神色,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难不成要拿撬棍去撬明珠的嘴吗?

罢了罢了!

过了好半晌,靳月总算拔掉了身上的银针,如释重负的喘口气,“鬼门关走一圈,遇见燕王府这帮人,真是倒了血霉了!”

瞧着通体发黑的银针,霜枝小脸煞白,捧着帕子的手,止不住颤抖,“少少少、少夫人,这……”

“搁桌案上,别怕!”靳月泡在温水里,肩膀冻得猩红,不过……总算熬过去了,这股气出了就没事了。当然,如果再晚点,估计她真的要疯了。

“少夫人,觉得如何?”霜枝将银针放在桌案上,慌忙去取了衣裳,快速为靳月更衣,“回头得喝碗姜汤,可莫要除了毒,又受风寒,公子会心疼的。”

靳月伸个懒腰,“放心吧,自个的身子自个心里清楚,没那么娇弱。就是这个玩意,太可恶了!”

“这八成是要陷害少夫人,污您的名节。”霜枝快速将北珠挂回靳月的腰间,这东西可不敢忘记,“少夫人,您确定没事了吗?”

靳月点头,“放心吧,没事了!”

也亏得二月及时帮忙,将她泡在水里,又去太医院配了药,再以银针逆脉,将那些东西通过肌肤散出来。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

就比如她方才对自己扎针,体内丹田处,涌起一股奇怪的力量,她也说不好那是什么感觉,阴寒气质驱逐体内的燥热,快速运行几个周天,脑子便逐渐清醒起来。

“少夫人,怎么了?”霜枝不解的望着靳月。

少夫人盯着掌心瞧着,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霜枝,你觉得我的力气大,还是明珠的力气大?”靳月问。

霜枝被问住了,这个没比过,哪里晓得?想了想,霜枝觉得,“明珠会武功,应该她的力气大一些吧?少夫人,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明珠方才伤着您了吗?”

“没事!”靳月摇摇头,“出去吧!”

霜枝点头,当即开门出去。

“少夫人好些吗?”明珠忙问。

霜枝颔首,“没事了!”

靳月收起了银针,放回随身的小包里,到时候还得交给爹,让爹用特制的药水泡一泡。

“玉妃娘娘!”靳月行礼,“多谢玉妃娘娘相救之恩!”

顾白衣忙不迭搀她,“公主莫要客气,你与本宫这般行礼,本宫也不知该如何回你,咱们去暖阁坐坐,夜里凉着呢!”

靳月浅浅一笑,眉眼弯弯如月。

不得不承认,顾若离有个好姐姐,很多时候,人的善良皆是发自内心,并非外人所见的矫揉做作。就好比现在,知道靳月方才泡了水,顾白衣早早的让人将暖阁温着,携着靳月进门之后,便将暖炉塞进了她的手里。

“不管你冷不冷,都要捂着。”顾白衣若有所思的瞧她,确定靳月面色如常,不像是强装镇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冬日里的风寒最是讨厌,还是仔细点为好。”

二月去泡茶,端给靳月的却是已被姜糖水,“娘娘吩咐了,公主方才受了凉,不能喝茶,先去去寒再说。”

“谢过玉妃娘娘!”靳月笑嘻嘻的端起杯盏。

黑糖姜茶,辛辣舌尖,滚烫入喉,整个人都是暖的,连犄角旮旯里的那些寒,都被一扫而光。

“公主……”

“玉妃娘娘不要这么客气,您还是唤我靳月吧!”靳月不习惯这公主的称谓,总觉得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打心里觉得吃不消。

顾白衣笑着点头,“那你也别娘、娘娘的唤我,你若是不介意,可唤我一声姐姐。”

这倒是让靳月想起了顾若离,“姐姐”二字听得她耳朵长茧,打心里抵触。捂着手中的杯盏,靳月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那就叫玉姐姐。”

玉是顾白衣的封号,靳月带上这个字,足见亲疏有别。

顾白衣笑了笑,“名讳只是称谓,你高兴就好。”

“多谢玉姐姐救命之恩,不然……我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靳月在等顾白衣开口。

“你……”顾白衣面色微恙,“之前遇见了若离?”

“是!”靳月盯着她。

顾白衣垂眸,隔了许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若离若是你真的、真的做了那些事,我亦不会护短。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是非曲直总是要辨明白的。”

“玉姐姐,这件事到底真相如何,谁都说不清楚,我并没打算追究。发生在赏菊宴上,若是我追究下去,很多人都会受到牵累,首当其冲便是你。”靳月不傻。

她知道今年的赏菊宴是顾白衣负责,只要出现纰漏,顾白衣便是百口莫辩。

顾白衣极是好看的娇眉微微拧起,“你不打算查清楚吗?”

“我若查下去,玉姐姐会如何?”靳月问,“是打算负责吗?”

顾白衣哑口无言。

“玉姐姐救过我,我靳月不是不讲道理、没良心的人,推心置腹说一句,若真的是燕王府动的手,您欲待如何?您又能如何?”靳月神情严肃,直勾勾的望着面色逐渐泛青的顾白衣,“药性发作的时候,顾若离第一个找到我,她是有未卜先知之能,还是有通天晓地的本事?既然都没有,那她为何要拦我?”

顾白衣答不上来。

二月说过,她是在小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把靳月她们救走的。

是巧合?

那也太巧了!

“若非我一巴掌打跑了琥珀,现在我已经落在小王爷的手里。”靳月愤愤不平,“玉姐姐,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与我家相公白头到老,那些有的没的,我委实没有觊觎过半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顾白衣张了张嘴,是啊,为什么不放过呢?

也许,也许是有误会吧?

顾白衣不敢说出口,也没脸说出口,她虽然在宫里,可很多事她亦有所耳闻。二月常常将宫外的小道消息带回来,时不时的叨叨一嘴燕王府的作为。

听得靳月一番话,二月亦是唇线紧抿,那女人之前欺负自家主子,如今欺负傅家的少夫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委实卑鄙至极。

“靳月!”顾白衣唇瓣微颤,“我久居宫中,很多事无法插手,但若是你有什么地方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一定能帮则帮!” “玉姐姐,我只希望顾侧妃离我远点。”靳月没别的要求。

只希望顾若离滚远点,最好滚到天边去,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顾若离是她命里的克星,只要一出现,准没好事。

顾白衣点头,算是答应了,“我会找她好好谈谈。”

“谢谢玉姐姐!”靳月起身,拱手作谢。

顾白衣红了脸,“你莫如此,你这样……让我有些……”

有些无地自容。

同是夜侯府出来的,应该学父亲这般刚正不阿,忠正秉直,谁知……

“你等我一会!”顾白衣起身,快步朝着外头走。

靳月皱眉,不知道顾白衣想做什么。

“少夫人,会不会有诈?”霜枝忙问。

靳月瞧着杯中的红糖姜茶,“若然有诈,你我现在还来得及跑吗?”

“那倒也是!”霜枝直起身,眉心皱得紧紧的,“不过,她们到底也救了咱们,要动手早就该动手了。”

不多时,顾白衣疾步转回,喘着气将一样东西递给靳月。

“这是什么?”靳月不解。

顾白衣面颊绯红,极是好看的脸上晕开释然轻笑,“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是一枚青玉扳指。

“并非名贵之物,但能护你。”顾白衣笑着解释,“我知道若离的性子固执,她要做的事情,我未必能拦得住,身为长姐……我无能管束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她,思来想去只有让你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一个人,危难时候,他必定能帮你。”

大概是方才走得太急,顾白衣的鼻尖上都渗出了些许薄汗,她扬唇笑得温婉,烛光倒映在她眼底,泛着迷人的晶亮,就像外头绚烂的烟火一般。

望着她,靳月觉得内心很是平静,这样一个温和的人,怎么会有顾若离这样心狠手辣的妹妹?

“不值钱。”顾白衣忙道,“你莫要有心理压力,这就是我进宫之前,爹留给我的一个信物,你且带在身上,若是哪日、哪日……”

顾白衣垂眸,羽睫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哪日若离为难你,你吓唬吓唬她,也是可行的。她这人,瞧着什么都不怕,其实怕极了父亲。我爹是夜侯,他征战沙场惯了,向来恩怨分明,不会徇私护短!”

靳月皱眉,“如此贵重……”

“你不是想要平淡生活吗?拿着便是。”顾白衣笑道,“时辰不早了,待会我让二月送你们出宫,这样就不用担心燕王府的人找到你们,也免去不少麻烦。”

靳月垂眸,“恭敬不如从命!”

二月送她们走的时候,顾白衣还悄悄的问了靳月一个问题。

一直到二月回来,顾白衣还站在檐下,不知是在赏月,还是在看烟火。

这是今晚最后一轮烟火,待绽放完毕,皇宫还会像以往那样,恢复成死寂沉沉的样子。

“主子,您怎么还在风口上站着?”二月急了,“您放心,奴婢已经用您的轿辇,将傅少夫人送出去了,绝对不会有问题。何况,您连侯爷送的信物都给了……”

顿了顿,二月轻声嘀咕,“奴婢其实不太明白,您若是觉得二小姐做得太过分,只管帮衬着傅少夫人便是,侯爷给的东西,怎么就给出去了呢?”

“二月,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顾白衣回过神,“小时候我觉得,我要跟爹一般做个大大统领,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可娘死后,爹意志消沉,什么都不愿教我,我便放弃了!”

顾白衣觉得,如果自己当年再坚持一下下,就那么一下下,抱紧爹的腿不撒手,爹是不是就会答应她,教她习武了呢?

“主子……”二月鼓鼓囊囊,“您这副身子骨,还是适合当娘娘,不适合当大统领!”

顾白衣皱眉,瞧着自己纤细的胳膊,是……有点不太适合。

二月凑近了问,“主子,您后来又跟傅少夫人说什么了?”

“我问她是不是靳统领,她说不是。”顾白衣很是惋惜,“虽然不是,不过我假装就是她,你不知我方才心里有多激动。昔年头一回知道咱们大周要出一个女大统领,我便满心期待,总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梦,可惜后来梦碎了。现在,倒是可以自欺欺人一番!”

二月翻个白眼,“主子,皇上若是知道您一心想上战场,您会被禁足的。”

顾白衣想起上次,瞬时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皇上今晚不会过来吧?”

燕王要出征,皇帝今晚应该会留在御书房,与诸位大人议事。

“主子,您怕吗?”二月低声问。

顾白衣干笑两声,“不、不怕!”

二月揉着眉心,来的路上碰到了海晟公公,海晟说……皇上一会就来承欢宫。心下犹豫,二月好为难,自己该不该如实禀报呢?

靳月终于从皇宫偏门溜了出来,狠狠的喘了两口气,这四四方方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往里冲。

“亏得玉妃娘娘。”霜枝如释重负。

远处,暗影悄然隐没,功成身退。

车轱辘声响起,待马车停下,君山毕恭毕敬的行礼,“少夫人,公子久候多时了,您快些上车吧!”

靳月愣了愣,“你们……等了多久?”

“刚到!”君山笑得何其诚恳。

刚到很久了……

车内黑漆漆的,唯有那一炉炭火,在黑暗中跳跃,像是烟花绽放过后的余烬,明灭不定。

“你如何知道,我会从这个门出来?”靳月摸黑走过去,越靠近,越觉寒凉。

他这是……怎么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