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惕和杨谨言没直接回家,“要不去外滩走走?” “可以啊,你别,我还真没去过外滩。” 苏惕想了想,“但是外滩,晚上去才好看,离晚上还有好几个时。” “没有啦,外滩白,去看看那边的万国建筑也挺好的。” “行行,你比较熟。” 苏惕摆了摆手,坐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 傍晚时分,晚霞染红了一片色。刚过完年,但外滩仍有不少游人。 苏惕和杨谨言停了车,牵着手在外滩散步。 苏惕看着外滩对面的那片住宅区,突然想起洪鸿就住在那边。 这片区域算得上中国最繁华的地带,苏惕本来还想去拜访洪鸿。 但是考虑到洪鸿不喜欢别人去打扰他的私人生活,苏惕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和杨谨言在外滩溜达了一个时,走的苏惕脚都有些疼,便决定打道回府了。 杨谨言却兴致勃勃,不愿意回去。 苏惕只能苦着脸又陪杨谨言逛了一个时,这才开车回家。 等到了车上,苏惕已经了生无爱。 “我觉得,我内心还是偏向一个人住在竹林里,悠然自得,隐居山水之郑” “世间繁华,非我所爱也。” 苏惕这么,杨谨言捏了捏苏惕的脸,“做梦,有我在,你去哪里都得带上我。” “带,一定带上你,让我们老了住在竹林里,隐居山林,诗酒田园。” “那你的梦想呢?建宫立庙,普度众生呢?” 杨谨言突然较真问道。 苏惕沉默了片刻 “那很难,真的很难,我要建的,不是普通的庙宇,不是自己在那随便玩。 而是要被神明认可,能够代表大道做事的庙宇,这种庙宇,个个事关重大,于世俗也好,修行也罢,都是很难置身事外的宫庙。” “你目前受到了挫折,觉得离得很远,但时间真的走过去,其实并不远。” “很多饶梦想,不是被时间打败的,而是从自己开始退缩开始。” 杨谨言完,启动了车子。 苏惕看着窗外,外滩的繁华,此时渐渐华灯初上。 苏惕没事刷了刷论坛,发现又有一个问题让苏惕脑壳痛。 有人问为什么抄写经书读诵经书是有功德的。 苏惕便写了一篇回答。 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读诵此经, 若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则为消灭。 修行是,除非深有体会,实修实证,否则你永远无法领会来自更高智慧的教导。 佛法真实不虚,是因为他经得起时间,空间,维度,更何况所谓的推敲,证实,理论。 一个法门,修者有深有浅。不可以以偏概全,做学问,做学术,都应该有严谨,客观的讨论和研究。修行更应该严谨数十倍百倍。 如履薄冰,就是我目前的状态。一句话也怕错,做一件事,也要想对不对。 就连回答这个问题,我也是站在我的角度。 就是把我所知道的善知识,做个表态 念经是有功德的抄经也樱 但不管是念经,打坐,实修,放生,布施。 都来源于一个字,心。 你心不定,心不正,不善,不净,你做上面那些,都没有功德,只能勉强有点福德,这个福德还得被你的心过滤了又过滤。 你心越不好,你所做得到越少。 但当你真正,心正净善,定而又定。我想你做什么,都有护法相随,鬼神敬重。 我们这些人,业障太深,心里太脏,正又不足,善又不满。 有时间去计较,不如先放下步子,好好看看自己的心。 道家对心的要求,和佛家其实是一个标准。 只是佛家还给你划分了许多标准,循循善诱的劝导你, 你做到前面几个送分题,你难道就以为你真的达到后面了吗? 差的远呢,道家直接就列了那个标准,你去做吧。 做不到怎么办? 别问,问就是你笨。 我就是经常被骂笨的那个,除了笨,还懒,还聪明。 这些我都承认,我皮厚,但还算能够知错就改,一点点犯错,一点点改正。 以前狂的没边,现在唾面自干。 但我一路走来,让我的家人,我身边的人,都越来越好,这些我都是依照世尊教我的方法。 忏悔,布施,财布施,法布施,无畏施。 持戒,每日诵经回向六宾客,放生,参加报名各种法会。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祭祖。为祖先立牌位,做超度,中元祭祖,下元祭祖,冬至祭祖, 花了不少钱,但是我很开心。 因为我用实际证明,这些都是对的。我家庭好了,我自己好了,我有更多的能力去帮助他人,不管是有形无形。 我一边偿还自己的业债,一边继续修校 我自己的发言就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我们做不到自净其意,就按着笨办法来,一点点化解,一点点做。 我相信问这个问题的人,你也是想要更好的修行,了解道,而绝非无意义的质问。 等苏惕写完这个回答,杨谨言也开车到家。 回到房间,杨谨言去看了苏惕写的这篇,觉得写的很好。 夸了夸苏惕,苏惕笑了笑没话。 “我觉得你写的这些,都可以编成一本书,书名就叫,苏惕忏悔录。” 杨谨言打趣苏惕,苏惕咳了咳。 “哪有,我觉得我这个人吧,虽然老犯错,但又不是不改。 所以尊虽然笑我,但是从来没有不管过我。 我以前以为修行不犯错,就可以修的很好。 但我现在知道,在世间,不犯错比登还要难。 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时时思过,常常反省。 尽量做到不犯错,犯错则改过。” 杨谨言点零头,觉得苏惕的很好,鼓掌表示夸夸苏惕。 苏惕看到杨谨言巧笑嫣然,忍不住又抱住杨谨言吻了又吻。 这时刚好杨妈进门,看到两个人这个样子,又退了出去。 临走时轻飘飘来了句,大白要注意一下。 杨谨言羞愧道“妈,进我房间要敲门。” “哎呀,这黑心棉,我大白进你屋,又不是晚上,我哪里知道你们两个,白还要这个亚子,真是的。” 杨妈在客厅幽幽的道,杨谨言不愿意回话。 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