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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居相位,诸事烦扰,此番怎有空来寻我?”城阳侯赵惠坐于舟筏之上,握惯了刀兵的手上轻轻拢着根鱼竿,锐利的双眸望向面前静如止水的睡眠,淡淡朝坐于身侧的卫谚问道。
城阳侯的这一座庄子岭山而建,虽立在了青云山里,却是个枕山面水的好所在。出了庄子向南行不过两三里地,便是一处清可见底的泉眼。汩汩泉流自山顶而下,汇在此处,养出了不少争食虫饵的游鱼;另有不少清流,又顺着西南角的沟渠,悠悠流下山去,与城阳外的水汇合。
赵惠初来此地的时候,这一眼泉水并无名字。彼时他刚封了卫将军,又初入封邑,正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之时,却已初嗅帝王心术与弄权之险,是以他便将此处泉眼命名为思源,乃告诫自己切勿忘了本心之意。
卫谚碾着手中的鱼线,一手将勾着虫饵的鱼钩丢至水中,亦望向湖面,笑道:“自师父归隐,弟子从未拜访,着实失了礼数。”
四周是森森草木,有飞鸟列了队,挥着墨黑的翅膀,自南边的山头缓缓飞过。清风徐徐,水波澹澹。
望着因卫谚动作而晕出的层层涟漪,城阳侯的面上化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莫诓我,当是长安出了事。”
卫谚放开手中的鱼线,眼见着鱼线跟着坠了饵食的铁钩坠向水中,索性将鱼竿踩在靴底,身子向后靠去,喟叹道:“却仍是瞒不过师父。”
“长安境况如何了?”
卫谚笑了笑:“不是长安,却是梁国同匈奴,同时生出异动,未免太过蹊跷。”
城阳侯握着鱼竿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仍是不曾变过的祥和。他换了个安稳姿势,听见卫谚所言却不急不恼,只仍旧用先前的语气徐徐道:“呵,你这丞相之位,坐得可舒坦?”
不及卫谚回答,他又道:“先帝行前所下的每一道旨意,背后当都有深思熟虑。不必我多言,接过相位之时,你必也料到当今局面。”
卫谚恭敬回道:“是。”
正逢此时,城阳侯的鱼浮动了动,他眼明手快,当即将鱼钩向上抬起——竟勾上了条赤红锦鲤。
“为官为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需记在心里。这天下呢,他萧氏的,百姓呢,亦有天子护着。”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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