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郑由跳起来,关掉电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肉麻,太肉麻了! 难怪刚才老师叫她看节目,她也被那人收买了? 郑由自从那钉完棺材后,就不在死亡体验所,各个地方瞎逛耗日子。 她只是不想跟那人见面。 以前气归气,可时间久了,也淡忘了。自己主动辞职,开了死亡体验所,日子过得也不错。 可是那在酒吧里喝的醉醺醺,正开心时,撞上了余味。 她还以为自己醉了看错了人,等听到他的声音,:“我不是客人,我是电工,来修灯的。” 她就彻底清醒了。 是这个饶声音没错。 就是这个人害她在全系统面前丢脸。 虽然柜员的工作确实憋屈,各种规章制度,各种奇葩客户,各种考核考试和加班开会,辞了以后还比较爽。 可这不代表她就能原谅这个利用老同学感情的混蛋。 她借着酒意,靠上去,:“我房间里有盏灯也坏了,你来修啊。” 然后两只手抓住余味,要不是人多,恐怕两只脚也要缠上去,抓到你了,你不能走。 余味没认出她,:“等一下,我先把这里的修好。” 她更生气了,虽来玩的时候,化了夜店妆,判若两人,可是一点都没迟疑,没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同学什么的,是不是太过份零? 自己受到了伤害,加害者却毫无所知,一脸无辜。 她更气了,愤怒提前在大脑中预演了一场血案。 把他引到房间里,灌醉了,绑起来,然后吃掉一串冰糖葫芦,拿签子吓他,还记不记得我,不管他什么,都要假装一签子扎下去,吓他个半死,这样才够出气。 不不不,这样不校太快、太简单了,这种程度的复仇,就跟练了五年神功,找到灭门仇人,没等他话,一刀要了他狗命一样。 她要更长、更细致、更绝望的复仇。 她找到主持人,问第一千名客人除了酒水免费,还有没有什么额外的福利? 主持人没了。 她摇头,有,就是能享受本酒吧舞王的大腿舞。 主持人大腿舞是没问题,可舞王是谁? 她指指自己。 主持人愣了下,你是舞王? 她帮帮忙嘛。 主持人看看远处的余味,马上明白。原来你看上他了。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她嘱咐,要叫自己的网名。 主持人比个ok的手势,收到,每四个中指,对吧? 她摇头:“游真。游真。ok?” 跟主持人沟通过后,主持人请余味上台,余味还假装扭捏,哼,欺骗女人感情,来冲自己工作业绩的男人,谁会相信他假装腼腆的表情。 她上去绕着余味跳了大腿舞,余味的眼神尴尬地游来游去,不知落到哪里。 她有种猎物上钩的感觉,很好,保持这样的状态,接下来要怎么报复,还要好好想一想。 跳完舞后,余味慌慌张张出去。 她不急着跟上去,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复仇大计。 她走上山路,看到余味进了温泉,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直接去spa疗养中心。 本想找个房间,一边吃,一边思考。 可是这里的灯不知是那个傻子建议的,装的全是声控灯,一叫就亮,不叫就灭。 隔壁房的客人一直叫,嗓子都哑了。 她实在受不了,就去厕所了。 厕所里果然安静很多,她吃着冰糖葫芦,糖汁粘粘的,抱住牙齿,也聚拢了一团四散的念头,她很快想出了一个新的复仇计划。 死亡体验所。 死亡体验所不是恐怖屋,不以吓人为主,当初推向市场,主打是心灵体验,感动成长。 可是毕竟是以死亡体验为主,棺材、焚化炉通道等硬件设施齐全,稍稍改造一下,就能变成吓死人不偿命的恐怖屋。 她要让余味在里面尝到绝望。 她想得入神,厕所里进人了,她也不在意。 正想到自己钉上棺材,余味在里面拍打叫喊的场面,差点笑出声时,门突然开了。 余味站在她面前,余味的裤子垮在脚踝,呆呆看着自己,可能是看自己的裤子,也可能是看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芦,她分不清。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有点记不清了。 那感觉像是刚练完了五年神功,带着一只陪自己五年的狗去找仇人报仇,结果仇人一刀断了狗头,逃走一样。 血海深仇没报,又添了一条狗命要报。 全行通报体重、上厕所吃零食的怪癖的仇还没报,又加了个上厕所的仇? 郑由回过神来,什么计划、什么复仇都抛到脑后,喊着变态追出来。 一直追到余味跳进游泳池,她才清醒过来。 冷静、冷静,仇多不压身。 反正看都看了,又没少块肉。顶多关棺材的时候,多扎一下吧。 想通之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余味把郑由误认成是浴罢的员工,郑由就用自己的网名游真假扮到底。 郑由定了长线复仇计划,就不急于一时,慢慢跟余味联系着,一边着手准备复仇所需各项物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找人商量。 每个女人身边都会有一个从没谈过恋爱,却总是积极给恋爱中的朋友各种建议咨询的单身狗朋友。 郑由去找黄老师。 黄老师名为黄老师,不单是因为她在电话公司上班,教人学韩语、日语,更主要是朋友们单恋、失恋、三插足失败、异地恋分手、被男人抢男朋友时,都会来找她寻求指导而闻名。 黄老师一见她,就放下黄瓜,问她:“有男人了?”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黄老师:“你脸上那么浓的妆,亲妈都认不出来。不是有男人了,难道是有猴子了?” 郑由摸了下脸,这么明显吗? 郑由把事情了一遍,黄老师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渣模” 郑由我知道,我问你我的复仇计划怎么样? 黄老师:“可以是可以,只有一个问题。” 郑由问:“什么问题?” 黄老师:“太短了。” 郑由:“那怎么办?” 黄老师:“他最怕什么?” 郑由想了想,“学的时候,他最怕上英语课。” 黄老师:“好!那就让我好好折磨一下这个渣男,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