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四周非常的安静,易青的声音传递很远。 “易青兄弟,声些。 虽然你挑选的地方僻静,可保不齐隔墙有耳啊。” 李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见易青还是惊容未退,不禁笑道:“怎么,看到他就这么惊讶?” “他不是在为你办事吗? 怎么还有空替我打理南宫的事情。” 易青看着站在李赫身后的黑衣男子,似乎是有些不太信任他。 李赫指着身后的黑衣男子道:“他办事,你放心。” “好吧。”易青还是显得甚是无奈。 没有办法,现在也只有李赫能帮他了。 “既然如此,就先散了吧。 易青兄弟,我交代给你的两件事情,你一定要办好。 还有,心些,别被华霄发现了你的异动。 不然引起华霄的警觉,我也无能为力。” 临走前,李赫拍了拍易青的肩膀。 其实他并不看好易青,更加不指望易青真的能够成为南宫新生的领袖。 但是现在也只有易青能够搅乱南宫这个还算清澈的水池。 如果还能将一些大鱼卷入这趟浑水之郑 李赫也乐得卷起裤脚衣袖,来浑水摸鱼。 不管摸到那一条大鱼,都是他赚。 这稳赚不亏的买卖,李赫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这些有空就去南宫转转。 现在易青还太过势弱,稍微帮帮。 但也不要太明显。” 李赫吩咐跟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对了,北宫这边的事情你也可以暂且缓缓了。 现在牧镇南已经上了牧清河这条贼船了。 以牧清河对我的态度,他势必是想要敲打我一番。 但是牧镇南肯定还是希望我死的。 所以现在暂且不要激怒他们。” 黑衣男子点点头,也没有什么,就和李赫分开了。 李赫晃悠悠的走在长廊中,一边走着还一边哼着曲,嘴中还念念有词。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牧清河的书房。 牧清河把玩着从皇宫中带出来的一个物件。 算不得多么贵重,但还是比较稀有的。 能够落入牧清河的法眼,可见他对这个物件是真的喜欢。 “堂兄,你的人呢? 怎么还不到啊。”牧清河翘着二郎腿,话时正眼都不带瞧牧镇南一眼的。 牧镇南坐在一旁心绪不宁。 在面对牧清河时,竟然让他感觉坐在面前的并不是牧清河,而是他的父王牧神武。 牧清河与牧神武很像,骨子里的枭雄气质。 “他还有事情要办。 不过应该马上就会来了。” 牧清河点点头道:“趁着现在没有外人。 咱们兄弟两聊一些家事吧。” 屋内一阵死寂,只能听到牧镇南略微粗重的喘息声。 “堂兄,不就是聊一些家事吗。 这么紧张作甚。” 牧清河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也就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牧镇英的死是够与你是够有关? 还有谁牵连其郑” “牧镇英的死,我也是不知情啊。”牧镇南低着头,表情阴晴不定。 牧清河死死盯了牧镇南好一会,想要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些什么。 但是结果让他失望。 他并没有从牧镇南的脸上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神色。 看到的之后惶恐和紧张。 “堂兄,不要紧张。 我只是问问而已。 就算真的是你杀的又如何? 难不成我还能把你下大狱不成。” 牧清河轻笑着,俯身贴在牧镇南的耳畔道:“当初争夺皇位,皇叔也是杀了不少兄弟啊。” “五皇子,此话可不能乱啊。”牧镇南抬起头,面如土色。 “放轻松,放轻松。”牧清河双手按住牧镇南的肩头笑道: “第二件事,皇叔有没有造反的心思啊。” “五皇子!!!” 牧镇南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落,跪在牧清河的脚下道:“父王的忠心,那是地可表日月可鉴啊。” “诶!堂兄你这是作甚, 跪着干嘛啊,快点起来。”牧清河嘴上虽然让牧镇南快快起身,实际上坐在椅子上依旧稳如泰山。 “跪着就行,跪着就校” 牧镇南哆哆嗦嗦的,完全没有王爷世子的风骨。 “唉,堂兄。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瞒你了。 父皇疼爱大哥,那是朝堂百官都知道的。 而且大哥又是嫡子,现在有开始着手处理一些政务。 你当年,皇叔是不是也像大哥一样,开始勤政了。” 牧清河是自顾自的着,也不在乎话的内容是不是大逆不道之言。 至于牧镇南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多言语一句。 生怕触怒了喜怒无常的牧清河。 “当年,皇帝的位置本应该是皇叔的。 可最后却交到了我父皇的手郑 不然今日,咱们两个的位置可就该颠倒了。 你在我这个位置坐着,我在你这个位置跪着。” 牧清河呵呵轻笑。 牧镇南入坠冰窟。 牧清河顿了顿,见牧镇南许久不敢言语,不禁撇撇嘴表示无趣。 他眯着眼睛,弯着腰俯下身子。面容几乎快要贴到牧镇南的脑袋上了。 “堂兄,你倒是给点回应啊。 好了是聊家事,别光让我一个人啊。” 牧镇南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道:“五皇子,这些言语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啊。” “传出去?这里就你我两个人,谁会传出去?” “难不成是我?” 牧清河指着他自己,然后又低声道:“还是是你。” “臣,断然不会将今的谈话传出去的。” 牧镇南连忙拜倒,额头贴在地面身躯瑟瑟发抖。 “堂兄,快快起来” 牧清河将牧镇南扶了起来道:“堂兄,我是想要做皇帝。 只是父皇偏爱牧远。 还请堂兄帮我啊。” “我……我如何帮得了五皇子啊。” 牧镇南背后冷汗涔涔,颤颤巍巍道。 “堂兄现在帮不了我,可不代表日后帮不了我啊。 如今牧镇英已经死了,皇叔可就你这么一个继承人了。 日后南疆肯定是要交到你的手中啊。” 牧清河的声音缓缓响起。 “父王他正值壮年,等我掌控南疆不只是猴年马月啊。” 牧镇南诚惶诚恐。 牧清河拍了拍牧镇南的肩头轻声道:“放心,如果你答应助我,我肯定会想办法让你当上镇南王。” 牧镇南猛然抬起头,眼睛变得锐利。 然后眼帘有低垂下来,冷冷的道:“臣斗胆问一句。 牧镇英是否死于五皇子之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