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快放开我!”
“闭嘴!别动。二·五·八·中·文·网”
一人能有几场情深病入膏肓,便能有几许伴生的切肤之痛。楚狸心上不曾有过朱砂痣,就连傅逢春都不配,可齐子佩却是他身前的白月光。
若说来归墟之前傅逢春负他只让他憋屈,那么今日齐子佩不救楚瑜,却是让他害怕。
他害怕自己爱上这样一个人,害怕齐子佩会毫不犹豫执剑断他千丝情网,害怕花事未开已花黄。
楚狸在齐子佩怀中不断挣扎,没错他怕了,他想逃!可他从不知道齐子佩力道这么大,将他禁锢的紧紧的,没有半分疏漏。
“齐子佩你他娘的放开老子!”急于窜逃的楚狸心一狠,从包裹中掏出他那把早已忘在角落的木剑,对着齐子佩就是一个两仪化形。
只听齐子佩一声闷哼,身形却是没有半分动摇。楚狸今日像是吃了豹子胆,毫无章法的对着齐子佩乱甩技能,要说一点没伤到,那是不可能能的,只是齐巨巨秉持‘任君作死我自岿然不动’的宗旨,一路将乱咬人的楚狸掳回了东临阁。
“哎哟——”楚狸被一把扔在床上,齐子佩的动作都可以说是有些粗鲁,摔得他屁股生疼。
楚狸瞪了齐子佩一眼:“你做什么?”
“不许下山。”
“之前你巴不得我立马下山,现在装什么?”楚狸一时负气,语气凶狠起来,“你做你的东君,让我自生自灭去!”
“不许下山!”
今日莫不是满月之时,楚狸就跟吸纳月华变身似得,心中气堵得慌,正巧又是被甩在床上,这会儿逮到什么便朝着齐子佩扔什么。
平日里他就不是齐子佩的对手,今天这种状态,除了撒撒气,一样物件都没砸到人家身上。这是越砸越气,动作也是越来越缓,最后索性抱膝缩在床里,埋头抽泣。
齐子佩还是那副苍冷语调,重复道:“不许下山。”
他一直重复,一直重复。从床前坐到床边,从床边摸到床里,最终揉了揉楚狸柔软的头发,始终只有一句“不许下山”。
楚狸一把扇开齐子佩的手,猝然抬头,眼眶泛红哽咽道:“你是复读机么?你可放过我吧,我不要系统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复读机?”齐子佩疑惑的问:“什么是复读机?”
“我都说了我不是归墟的人了,也不是你那徒弟。
认真算起来,楚狸现在的身子,正是十六岁大好年华。恩!虽然齐子佩看起来年轻极了,但是他还是未成年啊,这么做真是好羞涩好羞涩!
齐子佩可不知道楚狸心里已是风云万变,他低头冷视,欲要继续接下‘是’后言语,谁知——
“子佩,楚瑜伤势如何了?”
“你,你们——?”
尴尬,谁也没有想到纪真竟会半夜来访。纪真也真是个奇葩,好好正门不走,非要使了什么瞬移之术,当下齐子佩和楚狸两人一幅春光大好的模样,纪真就这么直冲冲的出现在床边,一脸漆黑。
楚狸被压在里面,现在已经快要羞愤而死了,好在他看不到纪真,只是听到声音。
齐子佩皱了皱眉头,一脸暴戾,他松开楚狸的双手起身,转脸便是风轻云淡,冷冷说道:“师兄,下次不要随意用法术进门。”
“子,子佩你——”纪真被他呛的不轻,好好一个玉虚掌教,说话都带上了结巴:“这么说,楚瑜说的是真的?”
“假的。但我已经收了他的灵剑了。”齐子佩施施然坐在床沿,顺带翘起了二郎腿,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纪真,倒是显得坦坦荡荡,“楚瑜没事,我跟扶音拿了药,已经送过去了。”
纪真捏住微疼的眉心叹息道:“剑都收了,你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师兄无事请回吧。”
“......”
沉缓脚步蹁踏几声,而后是木门开合声响,齐子佩望着门许久,才又躺回床上。他也没再把楚狸咚在床上,只是静静的躺在楚狸身边,仿佛刚才的□□都是一场梦,没有了踪迹。
楚狸的小心脏还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看枕边之人,直直的盯着熟悉的床顶。房内便沉默下来,如今夜夜色,沉凉似水。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楚狸细声道:“为什么?”
“恩?什么为什么?”
“就,就是——”楚狸吱呀了半晌想不出合适词语,话锋一转道:“赠剑什么意思?”
谁知齐子佩惊声道:“你不知道?”
楚狸当真不知,只得诚实回答:“不知。”
“闭嘴!睡觉!”
本该是甜甜蜜蜜的夜晚,突然就冷寂下来。齐子佩原先柔和不少的态度也随风而去,搞得楚狸莫名其妙的。上次齐子佩问他,他忘了向楚瑜询问,现在看纪真反应,他是想问都不敢问了,八成有什么惊天秘密。
之后,齐子佩便再没有理他,楚狸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有反应了。
要说一个小gay最痛苦的是什么,一是有了反应不能自理,二是有了反应心上人还在身边。最严重的是,楚狸现在有了反应,心上人也在身边,但是他竟然不能自理!!!
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楚狸依然一夜未眠,次日醒来,齐子佩看到的便是他满脸的生无可恋。
齐子佩踢了踢死鱼一般的楚狸说:“东方墨今天有比试,你不去?还有,你离那个柳寻远点......”
“让我静静!欲求不满,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