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泼了一身水的管理人员也不敢作声,只是在听到卢有盛让他滚出去查之后,如蒙大赦的赶紧一鞠躬,抬腿就想要往外面跑。
“等会儿!”卢有盛又是一声大喝,管理人员听到后身形一滞,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来“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
“去把卢大全给我叫过来。”卢大全就是之前那个卢姓负责人。
听完吩咐,确认卢有盛没有其他的话之后,管理人员快步离开办公室,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至少他没有被卢有盛给辞退。
其实卢有盛不是没有想要辞退他,因为他的磨磨蹭蹭,以及投鼠忌器,现在的事态已经变得失控了。只是在考虑到把他给辞退后,公司里面并没有第二个能立刻顶上前的人员,这才捏着鼻子把他给留了下来,准备等到危机过去之后,只要找到个能代替他的人,立刻就将其给辞退出去。
感觉到宿醉的头疼在恶劣情绪得刺激之下,正在变得越来越疼,卢有盛只好双手按住太阳穴,慢慢地揉动着,好减缓大脑内的疼痛,同时也在思考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
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在直觉的驱动下,卢有盛的脑海里面,本能的想起天成地产四个字,基本上一下子就认定了,肯定是我搞的鬼。
完全没有想到我在搅乱了他与美嘉物管的合作计划之后,竟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这样子的狠招,卢有盛心里也变得很是烦躁,有些后悔之前贸然的单方面停止了与天成地产的合作,导致了现在这样子的困境。
不过卢有盛也知道,光靠后悔是摆脱不了当前的困境的,因此他很快拍拍脸,将自己的情绪从其中剥离,强忍着疼痛开始考虑起怎么亡羊补牢,尽可能的挽回公司的声誉,尤其是不守信用这么个评价。虽然之前单方面毁约已经让公司的名声背上了污点,但那时在天成地产江河日下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急流勇退,保存自身的做法。而要是不洗清现在这样子的情况,坐实了公司连与福利院的合约都不遵守的污名的话,以后公司可就真的没人敢与合作了。
这时候只听轻轻地两声敲门声,将卢有盛从思考之中惊醒“进来。”
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正是之前的工程队负责人,卢有盛的远方侄子——卢大全。
看他缩着脖子,畏首畏尾的样子,估计也知道自己给公司惹了很大的麻烦,卢有盛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一声——卢大全名义上是他的远方侄子,实际上是他跟情人所生的亲生儿子。只是为了不让家里的母老虎发觉,生下来没多久就送到了老家,放在他一个没有儿女的远房亲戚家寄养,只是每年寄上一笔丰厚的金钱过去,等到成年之后才借着照顾家里人的名义,给调了过来。
连卢大全自己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卢有盛的亲子,而因为还怕卢大全知道后瞎显摆,卢有盛也一直没有告诉他,只是在愧疚心里之下,平日里对他多有补偿,甚至在没有丝毫资历的情况下,将其调到工程队里做负责人,想让他多见识一下,有所成长。
只是现在看来,是拔苗助长了。看着畏畏缩缩的卢大全,卢有盛心里叹息一声,保持着自己严肃的神情,向他问道“知道我叫你过来是要你做什么吗?”
卢大全脖子一缩“不……不知道。”
看到卢大全那副畏缩的模样,卢有盛只感到愈加的失望“那你知道我干嘛叫你过来吗?”
卢大全点点头“我拒绝福利院工程的事情,被传到网络上面去了。”这是管理人员在叫他过来的时候,急匆匆交代他的,不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想到这一方面,卢大全眼睛一亮“叔叔,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去警告那个老女人,让她把那张嘴给好好闭上,还是说直接去报复?”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卢有盛好悬没忍住把烟灰缸砸到他头上的冲动“蠢货,你是想要公司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看着卢大全被他一声训斥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心又软了下来,安慰自己都是没有把卢大全带在身边磨练的缘故,强行忍耐下怒火向着卢大全解释“我的意思是,你马上就给我动身,到福利院里面跟她道歉,记住,要诚恳道歉。”
卢大全完全没想到卢有盛的要求,有些不乐意“跟那个老女人道歉,那我得多没面子……”
“啪~”一声,卢有盛终于是没有忍住,将烟灰缸砸了出来,只是好歹还有点理智,没有砸到卢大全头上,而是朝着他脚下砸的。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撞在他脚下摔得粉碎,也打在卢大全的腿上,吓得他赶紧停止说话,受惊似的后退了好几步。
“要么你就去给我道歉,人家不原谅你你就不允许给我回来。要么你就准备回到你爸妈那边,老老实实在小县城里待一辈子。”卢有盛闭上眼睛,忍受着令他晕眩的头痛,给卢大全下最后通牒。
对于这个儿子,他已经完全失望了。一点都看不到他所谓的面子是谁给他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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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无聊的自尊心,就蒙蔽了视线,无视已经离公司越来越近的危机,满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样子毫无远见的人,待在公司里面也是纯粹给公司添麻烦,还不如自己养他一辈子算了。
因此他下定决心,就算卢大全道歉成功之后回来,也不会再放任他离开自己身边了,就让他做自己的专属司机,免得在外面惹祸。
“我立刻就去。”卢大全被卢有盛的话给吓到了,他是不想要道歉,但是他更不想要在见惯了灯红柳绿之后,被灰溜溜的撵回到自己出生长大的小县城。小县城里那种一成不变的风景,死气沉沉的气氛,会让他感到窒息的。
“等会儿。”卢有盛叫住他“回来之后,就去把那个工程队的人都给遣散了,然后跟我去发个公告,跟记者说明都是你自作主张做的,与公司没有一点关系。”
一听要解散工程队,还得把锅都背到自己的身上,卢大全眼睛都急红了“凭什么!”这时候他倒是敢跟卢有盛顶撞了“本来都是你下的命令,让建材的价格涨上去,让我的工程赚不到钱的,不然我也不会跟那个娘们毁约。你让我去道歉,我去,但是凭什么都是算我的错,还要我把工程队解散掉!”他不在乎背锅,反正道歉的时候,面子就已经没了,再背上个锅也没问题。但是他很在乎工程队——解散工程队的意思就是让他别再干这个负责人了,他以后能在燕都做什么就完全看卢有盛的意思,但至少想要让他维持现在灯红酒绿的生活是完全不可能的。
卢有盛也没有想到卢大全的反抗会是这么激烈,一时之间有点惊住了。然而在回过神来之后,他便感到很是愤怒。作为一个比较老派的男人,他在儿女面前的形象一直就是那种强硬型的父亲,因此从来没有经历过被自己子女顶撞的时候。现在卢大全却成为了第一个敢于跟他顶撞的子女,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也让他感到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凭什么,就凭这是我说的话,就凭你要是不这么做,就给我滚回老家去,一辈子都别想要再出来!”卢有盛暴怒之下,起身朝着卢大全吼道,愤怒以及大吼引发了他极度的头疼,但是在怒火之下,他并没有坐下来休息一下,只是愤怒的瞪着卢大全,想要将其给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