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除妖师 第五十一章 两个意外

果然万宝槌是个坑爹的玩意——

武也得出了这样结论，所以在他睁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中的锤子摔掉。

“坑爹吧你！又是我？还亚当？敢不敢换个名字啊！”

把内心的不忿用言语狠狠地发泄出来，这是消解郁闷的最好方式，虽然在人前这样做有些失礼，但是反正时间都被暂停了，除了咲夜和圣白莲也不会有人看见......本该是如此的。

“咦？”

摔掉万宝槌之后的武也，忽然发觉手中的触感不太对，而且周围的气氛也变得不对劲了。

他左右看去，咲夜，圣白莲，万宝槌，全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面前的神奈子和他一样，两人正用那种同样是震惊过后的呆滞目光注视着彼此。

难不成又是幻觉？武也不禁对自己方才经历的一切产生了疑惑，可问题是他只听说过人在窘境的时候会看到走马灯，莫非这也是走马灯？

武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发泄完之后，神奈子就一直处于一种诡异的沉默。

大约三四秒钟后，只听他用难以置信的复杂语气问道：“真的是你，杀掉了他？”

“......啊？”

那一瞬间，武也承认自己的大脑彻底当机了。

......

“亚，当？”

间隙之中，八云紫把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在嘴里重复了几遍之后，终于是放弃地摇了摇头。

“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八云紫看向八意永琳说道：“这就是那个人的名字吗？”

“大概是呢，”八意永琳笑了笑，语气有些微妙的不自然，目光绕过了神奈子落在了武也的身上，“但是，武也君到底是怎么猜到这个的？不，这已经不是可以‘猜’得到的程度了。”

“同感，这种情况下猜中的可能性连天文数字都算不上，这是完全的不可能，”八云紫笃定地说道：“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什么。”

“......你注意到了吗？八云紫。”

八意永琳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后说道：“武也君在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用了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和说法。”

“是呢，感觉就像是在生气一样。”

“话的内容也奇怪，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说出的这句话和先前他说的那些的话中间有些微妙对不上，仿佛就是......”

“仿佛就像是不同的两句话被强行续接在了一起，对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知己般的认同还有一种毫不掩饰的戒备。

“你怎么看？八云紫，”八意永琳眯起眼，淡淡道：“刚才的情况，我能够想到的可能性有七种。”

“那还真是厉害，咱只想到了四种而已，不过，在这幻想乡，在这个情况下，能够合理发生的只有一种。”

“我觉得，并不是两句话被强行糅合在了一起。”

“是呢，咱以为，那并不是主观意愿上的杂合，而是一种不得已的续接。”

“在那个瞬间必然存在着我们没有注意到的，某种特殊情况。”

“时间的断层，大概是因为前一句话和后一句话之间的时间被某个人偷走了吧。”

“我没记错的话，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

“在幻想乡里咱只知道一个人——”

“武也君的朋友之一。”

“红魔馆的人类女仆。”

八云紫和八意永琳异口同声地说道：“十六夜咲夜。”

“那么，你以为是那个女仆告诉了武也君，那个人的名字吗？”

“不，咱不这么认为，尽管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但还是太牵强了。”

停顿了一会，八云紫淡淡地说道：“那个女仆是和红魔馆一起进入幻想乡的，一段时间内基于安全考虑咱监视过她们，并没有发觉什么出格的地方。”

“或许是隐藏起来了呢？”

“......不大可能，”思考了一会，八云紫还是摇头道：“曾经那个女仆的主人遭遇过一次不得了的危机，那时咱也没有见到她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那既然这样说，你的看法又是什么？”

“把时间停止的人一定是那个女仆，但是把名字告诉武也的却不是她，而是另有人在。”

“好吧，看来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不过，你啊，似乎没有注意到呢......”八意永琳忽然拖长了声调，语气中多了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

“什么？”

“啊，虽然突然这么说或许会让你困扰，但是......对了，八云紫，你知道诅咒吗？”

“啊？你在说什么？”八云紫愣了一下，看向八意永琳的目光有些莫名：“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在询问你，‘知不道诅咒这种东西的存在’而已。”

“......知道又如何？”

“呵呵，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这可也是一种知名度不低的术式了，”八意永琳顿了顿，然后说道：“那你知道吗？在神代的时候，有一种专门针对神明而存在的诅咒。”

“这个啊......”八云紫多看了眼八意永琳，笑地有些莫名：“很遗憾，咱虽然特地调查过，但是却没有什么结果。”

“是吗？也是呢，毕竟都已经失传了。”

八意永琳不在意八云紫话里的深意，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但是你知道吗？其实呢，那个诅咒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

“哦？是吗？”

“或许诅咒对于外面那位有点奇效，但是对于那位大人，不，不必说那位大人，就连对我而言，都是收效甚微，你知道为什么？”

“对你这样强的和怪物一样的家伙，当然不会有什么作用。”

“啊，这句话我就当做称赞收下好了，”八意永琳淡淡道：“这是诅咒的特性，对越强的存在，效果就越弱，不如说世上所有的能力都是这样。”

八意永琳耸耸肩，笑道：“比如你操纵境界的能力，对于外面的那个神明的作用，和对于我的作用程度就完全不同。”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你真的没有注意到吗？”

八意永琳故作一声叹息，玩味地说道：“就连你那破格的境界之力都受到了强弱的限制，那为什么那个女仆的能力却不会？”

“......”八云紫沉默了，她好像明白八意永琳想要说的东西了。

“在她发动能力之后，就连我们两个的时间都一视同仁地被停止了，那么，这个能力到底算是什么等级了？你难道真的没有认真思考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