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振海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哪个投资人遇到这种事,恐怕都无法淡定。
曲俊生在一旁坐着听两人谈话,忽然想起幕小雅对十三年前的事很看重,眼珠一转,问道:“车先生,你一直在七彩湖,对这里的事一定都很了解吧?”
车镇江很自豪地挺了挺胸脯,拍着胸口说道:“当然,不管大事小事,都是由我经手的,虽然最近这里出了些事,但我保证我们这里是有开发价值的。”
说着又看向左木辰,笑道:“如果左总愿意对这里全面了解,我愿意带着你们到处看看。”
左木辰只是冷声一笑,就不再吭声,对于这里,他只想立刻、马上离去,想到不出十天,他就看到了这一生里死过人的总和,想起来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更重要的是,他的好兄弟霍亦铭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很想把这个叫车震江的提过来,仔细问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左木辰就很不客气的说:“我看车先生还是先把贵处这几天发生的怪事,都解释清楚再考虑别的吧。”
显然,车振江没想到左木辰如此不友好,但面对一个投资者,他当然只能好言安慰。
“这些事我们都在调查呢,过几天镇上的警察也会赶来,而且那些死了的人都是外面来的,没有一个是我们当地的。”
车振江才说到这里,左木辰就嘲讽的笑了起来,“本来我想去杜家品尝美酒,结果今天一去,发现他一家六口都死在屋里,他们是你们当地人吧?”
车振江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他们家也许是离寺庙太近,而被波及的,哎,我早就跟镇里提过了,那庙里早晚要出事,就是没人重视,现在真的出事了。”
旁边几人听了都不禁愣住了。
左木辰立刻问:“你怎么知道会出事?你都知道什么?”
车振江认为一定是几人对那事感兴趣,他又是个喜欢说的人,之后便滔滔不绝的将他知道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车振江也很喜欢喝酒,因此经常去杜家买酒,跟杜家老爹关系混的不错,所以很多事实际都是从他口中听来的。
他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很邪的事讲出来后,其中一件事,立刻让幕小雅提起了兴趣。
他所说的那件事,就是一到深夜时分,都会听到庙里发出沉闷的磨石头的声音,而且会伴随着女孩的哭泣声。
他们都说那女孩的哭泣声,是十三年前曾经死去那个小女孩的鬼魂,一直没有超生,所以在庙里成了精。
因为这诡异的声音,使得近几年间,更少有人敢靠近那片荒芜的庙宇。
之前曲俊生也提过那个被烧死的女孩,幕小雅问道:“车先生,十三年前,那座庙起火的事,你知道多少?”
车振江一听幕小雅提起那件事,脸上表情就凝重起来,“十三年前那件事,跟这几天发生的事很相像,都是外来人搞出来的,一座好好的庙宇,就那么被毁了。”
曲俊生听后也是一惊,“什么?那庙不是自然引起的火灾,是人为的?”
车振江点头,脸上苦涩顿时升起,“当时我妹妹家的孩子就在那场火后,找不到了,本来以为那具烧焦的尸体是她那个娃,但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死活认定,那是她带来的,后来是从那孩子烧黑的身上找到了一块玉,才相信那孩子不是她的。”
我妹妹因为那年的事,伤心了很久。
几人听后也很难过,“那孩子后来就再也没找到吗?”
“有人说,有个男人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出的山,但是不是我们那个,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被人从混乱中拐走的。“
这件事说完,车振江的情绪就不像开始时那么热络了,心里总像长草一样,简直坐不住了,没聊几句就起身对几人说,“我要回去了,我妹子这几天受刺激了,总说有人要杀她,要杀她的孩子,我还是回去看看她吧。”
说完,就跟几人告辞,便匆匆离去了。
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发现车振江前后变化真的很大,尤其是一提到她妹妹和孩子,神情都不对了。
几人继续在院中闲聊。
刘光照对于十三年前的事一无所知,他那时候还在滨海市的第一医院工作,只是回来后,听自己母亲说起过那件事,确实是挺惨。
这时,曲俊生才知道,他记忆里的火灾跟真实的确实是有一定差距。
他当时只听说死了几个和尚和一个女孩,看来真正死了的人不仅仅那么几个。
想到这些,也不禁后怕,回忆起来,当时确实有些怪异。
但这只是他的感觉,也不便随口说出。
晚上,幕小雅躺在床上,又一次夜不能寐。
那个男人到底去了哪?他们不会真的遇到危险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不远处,一片火光将半边天都染红了。
幕小雅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当她走到院子里时,发现曲俊生、刘兆光及左木辰也前后走了出来。
左木辰这几天已经被身边发生的事,弄得有点神经质了,“这又是怎么了?这跟我们来这应该没关系吧?”
曲俊生笑道:“跟我们肯定没关系,光照,那边是什么地方,怎么着了那么大的火?”
刘光照已经惊住了,他指着那个方向,手指都在颤抖,“那就是刘振江家的方向,坏了,我要去看看!”
幕小雅听后也是一惊,对左木辰道:“咱们也去帮帮忙吧。”
于是几人一人手里拿着个大盆,从井中接满了水,就朝着火的方向跑去。
因为着火的是维持治安大队长的家,附近的很多乡亲都已经端着水从自家奔出来来。
不下两百人都向火海中泼着水。
但他们却发现,那大火竟然越泼越大。
幕小雅在着火点与水井间跑动中,听到身旁一个中年女人的话,“真是跟十三年前一模一样,这就是天火啊,根本就无法浇灭。”
她身边的人听了也附和着,“没错,这跟当年不是一样吗?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