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妆 462、御坂

“就是这里吗？看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炮儿姐拎着书包站在研究所门口，一副刚刚放学的模样，但是作为尖子生的她完全不需要再暑假里去补课——补课的是当麻。

但是作为电气使的炮儿姐比一方通行更敏锐的发觉了研究所的障眼法，手伸进铁栅栏的空隙，果然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掉了一样，而研究所的景色也泛起了涟漪。

从熟人那里听说了自己的妹妹们从实验里解放出来之后被转移到了这里，但是通过破解学园都市的数据库调查这家研究所，唯一能够查到的也只有名字和成立时间，连成员也只有注册并购买土地的周林而已，从研究项目到资金来源全都无从查起，这种神神秘秘的研究所，不仅对于一方，只要是经历过学园都市黑暗面的人都会怀疑，这地方有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更何况还用上了相当厉害的虚拟投影障眼法。

是直接突破呢，还是潜入呢？又或者光明正大的想办法搞个参观证？研究所的话，学生参观证应该能弄到吧？大不了黑进系统搞一个假的也。。。

“哦，你也来这里看望复制体们吗？”

冥土追魂，当然这是外号，耷拉着白大褂，大夏天的在外面走他现在一脑门的汗，而炮儿姐一回头就看到他那张微胖的青蛙脸，下意识就说了一句，“呱呔？”

“才不是那么吉祥物的东西呢，我只是个对未知抱有好奇心的医生罢了。”冥土追魂擦擦汗染过炮儿姐，走到机器人面前登了记，“虽然我也没抱希望，果然他们这里管制很严格啊，看来今天白跑一趟了。”

“所以说你到底干嘛来了啊？”炮儿姐认识冥土追魂，不过口气带刺儿，后者倒也不在意，“我就是个医生，给你的妹妹们看病的医生。只不过今天不讨巧，回去咯。”

“请稍等一下。”刚才还合成音的机器突然换成了人工，研究所的门也打开，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儿走了出来，“冥土追魂？御坂美琴？陛下让我接你们进去，说你们可以进来。”

虽然炮儿姐俩人都很在意那一声‘陛下’的，但是现在能进到研究所里才是最重要的，冥土追魂低头看了看个头刚过免票限高的宪兵，“看样子你应该是成年人？”

“能看出这一点，你还是有点学问的嘛，虽然本来接受这样的基因改造的我就是要靠着这张脸骗人的。。。哎，但是自从当了宪兵之后就。。。”322一摊手，“算了不聊了，走吧，陛下等着你们。”

“看起来学园都市对于细胞老化的逆向研究和基因工程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新的突破？”冥土追魂跟着宪兵穿过虚拟影像，“这是。。。视觉差？”

“利用短波光干扰裸眼情况下的视觉细胞工作，从而产生类似于海市蜃楼的效果，不仅能一眼看出我的年纪，还能一眼看出这种技术的本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引荐你去我们的科学部门工作哦。”

322笑了笑，“另外，欢迎来到阿赖耶研究所，别介意我们这儿的惨状，刚刚有个不太受欢迎的客人来了一趟。”

满目疮痍四个字儿正好形容现在的研究所，身穿工程装甲的工兵正在跟向团成员一起清理场地，得到了念动力能力的向团成员现在正在熟悉自己的新能力，漫天飞舞大大小小的碎石，地面上那个被一方通行弄出来的大洞刚被拉上警戒线，炮儿姐好奇的往下看了看，“呜哇！好深！”

“毕竟下面才是研究所的本体部分，好了这边走，电梯在这里，啊啊真是的，这么多天了终于有正常坐电梯下去的新客人了，为什么所有攻过来的人都喜欢拆房呢？”

“你们这里受到了袭击？伤员呢？”

322看了一眼冥土追魂，“不用担心，虽然我们做不到你那种夸张的死了三天还能抢救回来，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的技术就保证能救活，没有伤员，都治好了。”

冥土追魂明显有点遗憾，这个医疗狂人一听没伤员就觉得有点扫兴，但是很快他有来了兴趣，因为322给他介绍了一下帝国的医疗技术——对于3d打印生物体类技术，学园都市没有这种技术，一听到有可以不需要依靠病人自身的愈合能力就完成创伤再生，乃至断肢再生的技术，他就来劲。

“我们到了，这边请。”电梯停在周林给御坂妹妹做体检的那一层，刚出电梯，两名荷枪实弹的宪兵就走了过来拦下了322他们，“请停下，前方实行管制。”

“管制？”炮儿姐朝着宪兵身后的廊道探出头，微不可查的，似乎有女孩子的声音在喊什么，炮儿姐仔细听了听，这不自己的妹妹们吗！

“你们在对他们做什么！”炮儿姐和当麻一个毛病，一点都不冷静，一听到自己妹妹们的喊不要，ptsd当时就发作了，一发电磁炮毫不犹豫就朝着宪兵开了炮，幸亏宪兵装甲的能源光盾都是自启动模式的，宪兵只是被打飞了出去，不然这零距离电磁炮能把宪兵打的吐血。

不过宪兵受到攻击，研究所内顿时警铃大作，322拦都拦不住炮儿姐，后者就朝着实验室冲了出去，利用电磁效应飞到门口的炮儿姐正好和冲出来的当麻装了个照面，当麻一边儿嚷嚷着‘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边儿被炮儿姐飞龙骑脸，米色运动短裤映入眼帘，然后这俩人就滚成一团闯进实验室了。

“陛下！万分抱歉！有人受伤吗！”从墙里爬出来的宪兵连滚带爬的冲进实验室，跟在他身后的是背着手的322和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冥土追魂，周林手里拿着马克笔按这个御坂妹妹，“没事儿没事儿，不过你来的正好，帮我按住这姑娘，19090，你今天必须得在脑门儿上写个编号才行！不然你们这些御坂妹妹都一模一样我都分不出你们谁是谁！”

“不要！这太难看了！御坂使劲挣扎着并抗拒的说道。”

“抗议也没用！在我给你们弄出身份证之前，你们都得给我头顶编号过日子！”

“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冥土追魂绕开脸红成苹果的炮儿姐，走到周林身边看了看御坂妹妹19090，“嗯看上去恢复的不错，s制药的那些家伙至少在商品得质量方面还是过关的，按照我的要求调整了这些孩子的身体状况了。”

“细胞端粒的损耗速度确实降低了，但是这些御坂妹妹的体内大量的衰老细胞却么有得到清理，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一旦处理不好，她们的身体就会像直接暴露在过量核辐射之下一样，按部位分崩离析。”周林一摊手说道。

“哦哦，你就是负责她们疗养的医生吗？”冥土追魂高看了周林一眼，而周林却摇摇头，“我只是个普通的所长而已，顺便兼任这些御坂妹妹的监护人。。。19090！别跑！给我把编号写上！你们这群爱恶作剧的小恶魔！”

“姐姐大人救我。御坂惊慌失措的躲到了姐姐大人和当麻的身后。”

周林朝冥土追魂一摊手，“你看，要是不看内裤的样式，你怎么分辨这俩货？从放电量和电压来分辨吗？”

炮儿姐当场就想发飙，但是下一秒却发现她的手和当麻的右手紧紧地被拴在了一起——322鬼机灵的趁着他俩不注意掏出手铐给他俩铐上了，这下子炮儿姐就成了当麻的绑定装备了，毫无超能力可言。

“研究所内禁止使用未经允许的超能力。”周林摆摆手示意宪兵们出去，顺便把警报关上，“说明你们的来意，虽然让你们进来了，但是你们应该不是来看热闹的吧？如果是这样我就要请你们回去了，如你们所见，九千多御坂妹妹，我这儿快忙死了。”

“说起来我们没看到那么多御坂妹妹，他们人呢？”冥土追魂看着被宪兵按在地上在脑门上写了编号的19090，后者哭丧着脸走了，按理说通过学习装置和基因技术制造的御坂妹妹不应该有感情波动，但是这个个体不大一样，她有着不太明显的情感表达，和其他个体比起来，非常明显了。

周林擦了擦手，“我送她们当中的大部分去了没有纷争的地方，毕竟我不需要那么多妹妹做实验。。。嘿，别激动。”

要不是当麻拉着炮儿姐，她能蹦起来给周林一拳——没有超能力的炮儿姐也就这点能耐了。

“林，你的说法实在是有点暧昧，请用清晰地语言表述你的意思，不然你让我这个同样在没有纷争之地的人，怎么想？”

大屏幕上，诗乃突然插话道，而她身后，是浩瀚的群星。

周林一摊手，“好吧，如果你们是来见御坂妹妹们的话，她们大多数都在很安全的地方，”周林指了指头顶，“太空，你们应该知道，虽然学园都市建造了太空电梯，但是却没有太空站，只不过，我们有太空站。”

从阿赖耶帝国境内的金星轨道上临时拉来的一个仓储用空间站，这地方之前是用来储存金星轨道上用来收集太阳能并转换成能量块的工厂用的仓库太空站，因为使用年限快到了，在给御坂妹妹们准备的正是居住用太空站建好之前这玩意儿就被周林先给拉来了——完全不用担心气密性和辐射水平，也无需担心排污和垃圾回收系统，给太空站加上这些东西非常简单，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破旧，毕竟在金星轨道运行了十年，不过经过简单的点缀和维修，御坂妹妹们并不在意这玩意儿的外观，正相反的，她们还挺喜欢这种失重环境下的全新体验的。

悬戒开了个传送门，周林让冥土追魂和炮儿姐当麻穿上太空辅助装备——用尼龙绳和金属丝编织成的全身固定护具，有点像进击的巨人里调查兵团穿的那种立体机动，只不过没那么强的机动性，腰间的皮带上有用来固定的挂钩，可以在失重环境下把自己固定在任何有接口的地方，也可以固定在走廊上的传送带上方便移动，同时背后有喷气背包，可以遥控释放高压气体推进前进，但是缺点是如果新手很容易失控撞墙。

“太空站里禁止使用超能力，万幸御坂妹妹比较听话，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让当麻牵着你吧。”周林率先跨过传送门，当麻习以为常的跟了上去顺便拽着炮儿姐也过去了，犹豫了一下，冥土追魂还是跟了上去。

“我们对于御坂网络非常的感兴趣，且不论它的运行原理，光是这种生物网络就非常神奇了，这种基础的精神网络系统正适合我们进行解析研究，所以我们才把御坂妹妹们接过来，不然鬼知道统括理事会那些混球儿在御坂妹妹们没有实际价值以后会怎么处理她们。”

周林带着炮儿姐他们飞进太空站，应变就碰上了接受完体检正无所事事的御坂妹妹。。。不知道什么编号，而她们看到炮儿姐，顿时全都嚷嚷着‘姐姐大人’飘了过来，炮儿姐本人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场面太瘆得慌了，就算见过好几次依旧如此。

“欢迎来到御坂妹妹的乐园，不过我更愿意称这里是当麻的巨型后宫。。。好疼！”周林头朝下飘着，结果就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食蜂飘过来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也就只有你会这么龌龊！我的王子有我就够了。”

“食蜂？”炮儿姐愣了。

“啊啦，这不是美琴同学吗，不好意思啊我在这里天天看你的复制体，一不留神还以为你也是新来的复制体呢。嘿嘿，你生气了？你来打我呀？谅你现在也不敢用能力。。。不对，王子殿下你怎么抓着她的手啊！”

看着食蜂抱住了当麻的左手，炮儿姐当时就窜儿了，眼瞅着新时代的后宫大戏就要上演，周林相当满意的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个小撞钟敲了敲，“开盘了开盘了，股市开盘了，我一顿饭压上蜂党，有人跟吗？”

“我压两百，上琴党天下第一！”

“我呸！你个邪教！上茵党头顶青天！压三百！”

“我们压姐姐大人，压一条姐姐大人的安全裤，御坂们虽然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是还是觉得好玩儿并跟着起哄。”

“上黑邪教在此！”

“我压五河，递毛巾大胜利！”

太空站里一片欢声笑语——就跟孔乙己进了酒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