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为敌 第十九章 论酒与论战

凯文四人一狗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桌子上摆着几盘简单的菜，不过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些菜，所以就算飒飒的海风把菜吹凉了也根本没有人去吃，因为这四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酒杯，酒杯里装着那珍贵至极的‘罗斯·玛丽’，四人均是一副陶醉享受的表情，就连凯文也不例外。虽说这酒他不是第一次喝了，但这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极致享受还是让他陶醉其间，仿佛躺在了一片玫瑰花海一般，身体由内而外的散发出玫瑰的香气，这并不是夸张的手法，而是因为的确存在这种香气，凯文在小时候第一次喝这酒时就觉得这玩意绝对可以当世界上最顶级的香水来用……可惜，这玩意儿实在是昂贵且珍惜的令人发指，就连玛丽乔亚上那群米虫都不敢这么奢侈。当然他也的确见过拿‘罗斯·玛丽’当香水的畜生，当在一场舞会上从某个银头发的大妞身上闻到这种特有的玫瑰香，并得知辣个妞的确是特意在舞会前特意来了一瓶‘罗斯·玛丽’后，他和他爸难得的口吻完全一致的拒绝了那个银头发大妞的老爹的订婚要求……开玩笑，这妞这次的确是艳绝舞会了，但……养不起养不起。我们休家族真的莫得钱啊。

凯文使劲摇了摇脑袋，把自己从糟糕的回忆里扯回现实中，那次的舞会的确让他记忆深刻，他罕见地觉得人穷志短……

“老大，隔~，这酒……真特么好喝啊！”艾尼路顶着一张酡红的脸，眼神迷离的看着杯中荡漾的酒液。凯文看着那张几乎丧失了理智的脸，一阵无语，心道自己要不要给这几个家伙补一堂奢侈品享受课，否则，就这架势，还真不一定顶得住别人家的糖衣炮弹。当然，凯文只是笑了笑然后放下了酒杯道：“这酒的确好，但也只是最好的酒‘之一’。”马丁挠了挠脑袋疑惑的问道：“还有啥酒？比这还好？”凯文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可乐克斯抢了话，可乐克斯点了点头道：“是的，在这片大海上，‘罗斯·玛丽’还真的不是最好的酒，只能算是‘之一’。”说着，可乐克斯露出了一个追忆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口道：“在这片大海上，真正的最好的酒知名度并不高，因为产量并不由人控制，甚至人们连这酒由谁酿造，在哪酿造都不知道。”他饮了一口杯中的酒：“那种酒，每一瓶都是在海上飘荡着，偶尔有路过的水手会发现那些如钻石一般耀眼的酒瓶，在那瓶子里装满的是海蓝色的酒液，酒瓶上镂刻着大海的波涛，或平静，或汹涌，或狂暴，每一个酒瓶上的镂刻的大海都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每一瓶酒都是独一无二的。”艾尼路再次打了个酒嗝，疑惑的问道：“就是因为这种酒很少这种原因所以他就是最好的酒吗？那我可不认同。”听到这话可乐克斯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种酒真正神奇的地方在于，当你在不同的海况中饮酒，酒就会有不同的味道。比如在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的海况时，这种酒就会有一种‘阳光’般的让人安心安逸的味道，而当大海上掀起惊涛骇浪时，这酒尝起来就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烈酒，能够鼓舞人的斗志，让人产生战胜绝境的勇气。”他看了眼除了凯文之外的两个小家伙，显然，艾尼路和马丁已经听蒙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同一瓶酒会在不同天气时有不同的味道，难道说暴雨天，烈酒和怒吼更配吗？

可乐克斯没有理会这几个家伙的疑惑，他脸上的追忆之色越来越浓，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温暖且满足的笑容，再次喝了一口酒，开口道：“那种酒叫做……“海神之歌”，无论哪种境况都是海神的高歌，低回婉转也好，慷慨激昂也罢，总之，这种酒……根本不像是人类的产品，倒像是海神的馈赠……”

马丁看着可乐克斯，脸上的醉红终于淡了一些，放下了手中所剩无几的酒，严肃且认真的问道：“您……喝过？”可乐克斯听到这话，结束了对那段峥嵘岁月的回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马丁又看向了凯文，凯文摇了摇头，用没有抱包恩的那只手，向马丁伸出了一根食指，马丁问道：“一次？”凯文放下手指，摇了摇头：“一口，剩下的被好几个老头瓜分了，我一口，我妹妹一口，还有其他几个小鬼都只有一口，就连几个老头子也只分到一杯而已，‘海神之歌’是不会有人出售的，无论是哪一个水手见到这种东西都只会感谢海神而不会向他人出售，那是对大海的不尊重。”

马丁和艾尼路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凯文喝了一口酒然后转移了话题，“现在来看，我们离这个大海上的顶尖人物还有很大一块距离要追赶。”艾尼路想到了自己今天连鹰眼·米霍克随意一剑都挡的很勉强，还带有醉红的脸色立马显露了一分苍白，他放下了手中的酒，语气沉重的说：“对不起，老大，我太自大了，我连使出全力的能力都不具备。”凯文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他的攻击的确来势突然，而且他哪一剑就算不是全力出手，但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击，至少也是出了5成实力的。”艾尼路脸色微微好转，但显然依旧是有点不甘。可乐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艾尼路看了过去，只见这老头冷着一张脸道：“小子，不要太苛求自己，就算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天才，也不可能出海几天就比得上别人几十年的打熬，所以，不要好高骛远。踏踏实实的走好面前的每一步……这就足够了。”艾尼路看着可乐克斯认真的脸，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这时凯文和可乐克斯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马丁疑惑的开口道：“可是，老大，我的确看出了鹰眼把实力压制了一下，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今天你和鹰眼的战斗，你始终都在占便宜呢。”凯文闻言轻叹了一声道：“的确是我在占便宜没错，但那还是因为一个信息不对称的原因，我始终都没能从剑道上对米霍克造成威胁，我只是灵活的利用果实能力而已，他第一次和我短兵相接时就被电流麻痹了一下，这才有了我之后的抢攻。而那之后的闪避，和最后的雷鹰都与剑没什么关系，当他熟悉响雷果实的能力之后，我就没有什么可以压制他的了……或者，他把压制放开……百刀之内就可以了结我了。”

“我们……还是太弱了。”凯文看着天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