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你怎么没命追我?”女仆脚程很快,但毕竟背着个大男人,这个大男人又很不老实,像条蛆似的在口袋里扭来扭去。
端木燕暗骂自己:“好你个端木燕,跟右卫门争论不休就够羞耻的了,又被这丫头钻了空子,此事决不能败在我手。”要知道端木燕本事不弱,再加上一股气顶着,她与女仆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管你是谁,为谁效力,听劝就将人留下,乌海要塞水很深,不是你能趟得的!”
“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可知我是谁?于其追我,不如替我抵挡一阵!”
端木燕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丝冷笑:“这种话也只能骗骗小孩子。”
“姐,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更何况你我也不是初识,难怪总听人说你生着个榆木脑袋!”女仆停下脚步,猛地转身。
端木燕险些与女仆撞个满怀,待她看清女仆样貌也觉面熟:“既如此,还请明言。”
端木燕急急的追出去了,其实有个人比她更急,那就是右卫门,右卫门第一时间就想冲出监牢,怎奈拉米娅吃定她了,死抱她的双腿不放,“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总之休想甩掉我!”
“放开,谁说甩你了,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我不管,我要见你家公子,到时是去是留你家公子说的才算!”拉米娅傻人有傻主意,既然那个汲罄指名道姓要她,就是难得的机会。拉米娅虽笨,但她也知道当男人见了女人,会变得比女人更笨。拉米娅这些时日跟在雅吉拉身边也学了不少本事,只要抓住一丝光亮,拉米娅就能让汲罄割舍不下,“我的热情就像一团火!”
“去你的一团火!”右卫门可不止拉米娅一个麻烦,那个该死的左卫门还在不死族士兵怀里昏迷着,更气人的是左卫门还发出不可描述的呓语,大概霍铠的手法真的帮左卫门推开了一扇窗,窗外也正燃烧着拉米娅所说的热情之火。
右卫门为难,不死族士兵也为难,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怀里多出这么个小东西当真头痛,幸亏这家伙还不饿,要不左卫门的另一扇窗也要被推开了,“嗷——!”不死族士兵一声吼,吐沫星子乱飞。
“我答应过公子,一定带你回去,你先松开,我先救出妹妹。”
“你可别骗我,要不做鬼也不放过你。”拉米娅眼珠不错死死盯着右卫门,更是拽着右卫门的衣角不放。
右卫门气得不行,飞起一脚将不死族士兵踢飞,顺手夺回左卫门,她本想将左卫门背于身后,可左卫门这个样子,别说追兵的刀剑,就是从身后扔来一块板砖都能砸得她万朵桃花开,万般无奈,右卫门只得将左卫门抱在怀里。
左卫门几经易手,已形成条件反射,她顺势往右卫门怀里拱,手里也不老实,右卫门不自觉地发出一种声音,随后面带微红,“你,别痴痴傻傻的,跟着我跑,跑丢了算你倒霉!”
“我看你已经先我一步丢了。”拉米娅很是不屑,“我怎么发现你们姐妹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大概咱家公子不太熟练,你们经历的太少。”
“住口,我家公子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咱家公子看人也不准,你怀里那个小东西早晚给咱家公子帽子戴,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帮咱家公子捋顺过来……喂,你怎么不管我先跑了!”拉米娅急得什么似的,撒着欢儿追了出去,“为了咱家公子的幸福,你也得等等我!”
右卫门很是疲累,以她的本事抱着如同孩童的左卫门不该这样,要怪就怪尚在昏迷中的左卫门变本加厉,右卫门的脸就跟着了火似的,“你能不能……住、住手……”右卫门发出了颤音,她恨得直咬牙,“也许那个小傻子说的没错,这个妹妹早晚给公子帽子戴,真要这样,我也不容你,简直、简直是……感觉不要太好……该死,我到底在说什么……该死、该死、该死!”
“我就说你们没见过世面还不承认,这就受不了了,等我有闲工夫,捆你一回,你就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技术了。”拉米娅已到右卫门身边,“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帮你抱着她。”拉米娅也有她的小心思,“你妹妹到了我手,看你还敢不敢甩我。”
右卫门一听,这个办法也好,顺手将左卫门扔了过来,拉米娅好悬没接住:“我算见识你们的塑料姐妹情了。”
左卫门再一次易手,拉米娅也是娇小的女子,却比左卫门大着一圈,左卫门真是习惯了,刚在拉米娅怀中躺稳当,又开始故技重施,谁想她空抓了数次,掌心里什么都没有,“小东西,姐姐明明白白告诉你,姐这儿啥都有,就是你想抓的那东西没有,你也别急着笑姐,姐就是没遇到喜欢那啥的那啥,要不非展翅九万里不可,难怪人说,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
“还从没听过如此损自己的,啥都没有在你这儿倒成了可以炫耀的资本。”
“我跟你说,一旦女人研究透了自己,那真是所向披靡,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让男人发疯!我有信心,只要咱家公子见了我,一定尊我为开启新世界的导师!”
“导师,你能闭嘴吗?作者也是心大,竟让你说出这些话来,他是不怕马革裹尸啊。”
“放心、放心,我是千里马,又不是烈马,不会伤到咱家公子的,千万里,忠诚之心不改,只要咱家公子需要,骑便是。”
“你是越说越来劲了,再说下去我们都得跟着作者一起死!”
“这么说卫大人已在城外?”端木燕确定女仆的身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又青姑娘,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无妨,也请端木姐放心,卫队说了,一旦进城便着手调查此事,一定还封大人一个清白。”
“既如此我便随着又青姑娘出城,我也有事想向卫大人禀明。”
“能得端木姐保护,我也安心,那好,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没错,还不知藏着多少敌人,还是先逃离此地为上。”
端木燕口中的又青姑娘,就是卫隆等待多时也不见回来的双又青,两位姑娘一前一后,继续赶路。
这一路颠簸,霍铠就似云里雾里。双又青的布袋也很特别,无论霍铠如何挣扎,甚至用手抠,也不见布袋破损,双又青又将口袋扎紧,里面的空间就更小。
霍铠觉得憋气,可又无可奈何,他听到了两位姑娘的交谈,“既落入卫隆之手,再想活命就难了。”霍铠索性放松下来,一旦放松便闻到一阵淡香,香气是双又青散发出来的,霍铠眼珠子一转:“死也死了,我又何必做饿死鬼,老子就当你是最后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