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溥畅见风衣男惊慌片刻,随机后撤几步,跟风溥畅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问道:“你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纠缠我?”
风溥畅笑着说:“谁说找你就一定是有仇啊?我是真地想来交个朋友。我的绰号是合金狼。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风衣男意外地看了看风溥畅,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大家一直念叨的合金狼原来是个女人。有意思。怎么?你也要来抓我?”
风溥畅本来就不喜欢别人讨论她的性别,如今看到风衣男当面大笑,顿时不满起来,“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吗?还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有分别。”
“嗯。你是男是女确实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拦住我到底要干嘛?”
“我并不知道寒蝉侠为何要追你。但我今晚没发现有什么案件跟你有关。或者说,我在网上根本就找不到你。能够做到这一点,你要么是顶尖黑客,要么也是有顶尖黑客的帮助。可你看上去又很落魄。这非常反常。以你能够使用的黑客技术,完全可以养活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来管。”
风溥畅一拍手,开心地笑道:“所以你已经承认,自己是顶尖黑客了?”
风衣男没有说话,冷冷地望着风溥畅。
“咳咳。其实我真地不是来找麻烦的。我觉得你的技术水平非常高。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些情报。”
“你想从我这里买情报?呵呵。早说嘛。有生意上门,什么都好谈。不过我的价钱可是很贵的啊。”
“你还真是个情报贩子啊。那我先问一句,你为何被寒蝉侠追啊?莫非你卖了假情报给他?”
风衣男一伸手,“这个情报五百块。不给免谈。”
“你当我好欺负,坐地起价是不是?”
风衣男转身就走,挥着手说:“那就拜拜喽。”
风溥畅一个箭步冲到风衣男身旁,伸手去抓他的胳膊。风衣男多少也有点功夫,险险转身躲开,顺势回了一脚。
于此同时,风溥畅的感官中再次出现了幻觉,包括义肢当中的传感器带给自己的感觉,也都开始错乱。在风溥畅眼中,风衣男变成了十几个人,在她身旁乱窜。
但有了上次的经验,风溥畅直接使用青灯传回的信号,躲开风衣男的攻击,并准确地找到真正的风衣男,一招制敌,将风衣男按到地上。
“你不是说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吗?干嘛要动手?”
“我只想拉你回来继续谈,是你先踢我,我才还手的。”
风衣男“切”了一声,“不跟你扯皮了。放开我。”
“那咱们好好谈喽。”风溥畅说完放开风衣男,问道:“你是谁?咱们做生意,总得有个称呼吧?我都告诉你我是谁了。你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风衣男甩甩胳膊,爬起来,“我叫赵飞。你要是动不动就用暴力,那咱们这生意就不做了。”
“好。赵飞。我不动手。我买你的情报。但五百太贵了。我顶多给你一百。”
赵飞将电子表伸了过来,风溥畅用自己的电子表刷了一下,转了一百块过去。
一个电子病毒瞬间侵入风溥畅的系统。但还没发威,就被风溥畅轻易剿灭了。
风溥畅冷笑这说,“赵飞兄弟。你这么干不厚道啊。”
赵飞却一副开心模样,“我知道了。你就是广厦社那个对付我的程序员。小姑娘有两下子嘛。”
风溥畅冷哼一声,“如果你平时用那种技术窃取情报贩卖,现在一定过得不错啊。怎么打扮得跟乞丐似的?难道这就是你伪装自己的品味?”
“我说了这不用你管。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是因为偷了块面包,所以才被那个什么寒蝉侠追赶的。别问我为什么。这是我的私事。”
风溥畅有几分意外,如果对方的能力是在一定范围内欺骗人的感官,超出范围则无效。那他确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食物,然后再被远处的寒蝉侠发现。以寒蝉侠锱铢必较的性格,肯定会穷追不舍的。
“你该不会一直买东西不付钱吧?”
“当然没有。这次是例外。”赵飞脸上有几分怒色,但也不愿多说。
风溥畅挠了挠头发,决定道:“我还是把刚才的四百块补上吧。刚刚我用暴力压价。这不合规矩。”
“你干嘛?当我是乞丐吗?我还不需要你来施舍!”
风溥畅一撇嘴,自己这是热脸撞上冷屁股了,“那咱们再做一笔生意吧。”
风溥畅还像再试试赵飞,就随意地说道:“你帮我查查‘摘星者’的情报。越详细越好。这里有一万,算是定金。”
“你果然跟合金侠是一伙的。他也是广厦社的吗?”
“是与不是你都不该问。这是你们情报贩子的职业操守吧?如果我听说有这方面的传言,我可是能够找到你的哦。”
赵飞受了钱,点头说:“你按规矩办,我就也按规矩办。我可以给你提供情报。但你别总试探我的消息,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情,包括合金侠。另外,情报的价钱有我开。你只能选择买与不买。”
“你可真够黑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一定要物有所值。”
“那当然。我从来都不卖没用的情报。”
“我可以买你能力的情报吗?你是直接黑入我的电子脑吗?”
“这个不卖。你再问就别跟我做生意了。”
“好好。当我没说。”
赵飞哼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风溥畅走到暗处,飞身爬上楼顶,骑着青灯回去了。
第二天,她一出门,就看见高自远的手上缠着绷带,不由问道:“你怎么了?手受伤了。”
高自远尴尬地笑笑:“昨天不小心摔的。没什么大事。”
风溥畅这才想起他昨天狠抽垃圾桶的壮举,“嗯。那得当心啊。你可是画家,手要是残了,以后想画画都不可能了。”
“那当然。我小心着呢。”
风溥畅跟高自远道别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耳旁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