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蛊医 第五十八章 因果大道

优钵罗已经进入了深冬。白雪皑皑的戒香寺中，宗慧禅师正在禅房中为几人**。

“时间无始，世界无边，众生无数，物质无限可分，心识也无限可分。”

宗慧禅师说完，静静地看着法座下面的几人。

其中一人紧紧皱着眉头，“这些问题，佛明明没有回答。你为什么要这么解释？”

宗慧禅师笑着说：“佛不回答，是为了不让大家对时间、空间……产生更多的执著，但并非这些问题本身没有答案。关于这些问题的解释，古来高僧大德早有讲解。”

其余几人不大认同地摇了摇头，起身合了个掌，然后就出去了。

法座旁只剩下了风溥畅一个听众，以及正在打瞌睡的能了小和尚。

风溥畅尴尬地笑了笑。她出于前世的习惯，经常到戒香寺来。不过这里并不习武，只是偶尔**。

风溥畅刚开始就是随意听听，但不久之后就发现，宗慧禅师并不是一位受欢迎的禅师。他总是讲一些非常理论化的东西。

今天又来了几位听众。宗慧禅师才讲了几句，他们就都走了。

风溥畅挠挠头，“师父。您要不也像其他法师一样，讲讲故事呗。干嘛总讲这些大道理呢？根本用不上嘛。”

“你觉得用不上？那你为何每次都听到最后呢？”宗慧禅师依然微笑着，静静地看着风溥畅。

风溥畅想说，自己单纯是因为跟你认识，所以不好意思走。但这话肯定不能直接说啊。

风溥畅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呃……其实我根本就没听懂。只是觉得有意思，所以就一直都在听。”

“你觉得有意思？”宗慧禅师这回真地笑了，“哈哈哈哈……很好，很好。”

风溥畅不解地望着宗慧禅师。什么很好？有意思就好？那讲故事不是更有意思吗？

宗慧禅师笑完了，定定地看着风溥畅，“正所谓，佛度有缘人。或许，你就是我的有缘人吧。小风啊，你知道因果吗？”

风溥畅茫然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宗慧禅师摇了摇头，“不，那是业果。我今天要给你讲的，是因果。我方才说时间无始。可你知道什么是时间吗？”

风溥畅干脆摇头。反正自己说的肯定又不对。

宗慧禅师继续道：“时间就是因果。物质也好，心识也好，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其他法，只要是有作用的，就都是前一刹那，产生后一刹那。这样相续不断，就是时间。而离开这些刹那变化，没有单独存在的时间。”

风溥畅点点头，忽然灵机一定，反问道：“您既然说时间无始，那岂不是因果也无始？”

宗慧禅师欣慰地点点头，“不错。如果有起始，那时候的物质、心识又是从何而来？如果要从之前的因产生，那就不是起始了，因为还有更早的因。如果没有因就能产生果，那就破坏了一切客观规律。”

风溥畅结合自己前世的记忆，忽然有点明白了，“您是说，因果才是客观存在的。以此为标准建立一切。所以不存在什么造物主、世界本源，但有世间万物的变化规律。”

宗慧禅师满意地点点头，“你还要记住一点，不要对此产生执著。我们执著的一切都只是缘聚缘散，因果也不例外。”

风溥畅想了想，又有点不大确定了，“可是，您怎么证明这一切呢？难道仅凭假设？”

宗慧禅师摇摇头，“这当然不是假设。你别忘了，不止物质如此，心识也是如此。所以我们能够利用因果规律，在心识中追溯自己过去的记忆。”

宗慧禅师让风溥畅正确地集中心识，不能太兴奋，也不能太低沉，要让心正正好好受自己控制。然后在这种状态下，将心集中在对过去的追忆上。

其实拥有超能力的人，都是心识集中力很强的人。而正确集中心识的方法，就是禅定。可以说，超能力者都有几分粗浅的禅定功夫。风溥畅也不例外。

经过一个小时的打坐，风溥畅回忆起了从今早起床开始的每一个细节。宗慧禅师觉得还不错，让风溥畅回去慢慢练习，逐渐回忆更多。

风溥畅离开戒香寺回家，开始查阅网上的资料。这段时间里，风溥畅继续着自己的超级英雄生涯。风溥畅的装备已经修好了，现在她已经能够坐在家中，直接用超能力控制暗网、青灯、孤云和脸皮去行动。

这一方面是因为风溥畅的能力更强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的义肢无法彻底修复，不能自己动手了。

而在行动方面，虽然优钵罗的黑帮势力急剧减少，但由于更多的难民涌入优钵罗，治安并没有改善，甚至更糟糕了。

风溥畅依然以救人、助人为主。赵飞又查到过几次明显摆出来勾引风溥畅前去的事件。但风溥畅都没搭理。她现在只想做一个单纯的英雄，不想再卷入任何的斗争当中。

而在那几次可疑事件当中，都有铁序出没。风溥畅几乎可以认定，铁序九成九就是吴劲明。上次他不知用什么方法逃出了香巴拉会所。虽然那件事是风溥畅对不起他，但既然他没事，风溥畅也就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了。毕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没好事。

至于那几次事件，都是非常恶性的暴力事件。风溥畅明白，铁序是想告诉她，现在的形势有多么严重。

风溥畅见到网上很多人都在讨论罪犯洗脑的问题。现在优钵罗的监狱已经人满为患了，还有大批实力强大的罪犯关在其中。很多人都建议政府对他们进行洗脑。

论坛上已经充斥着各种相关言论了：

“我真不知道政府为什么一直养着这些人。要知道，养他们用的可都是咱们纳税人的钱。直接对他们洗脑，让他们重新为社会做贡献，难道不好吗？”

“这不光是钱的问题。最近由于大批难民进入优钵罗，治安已经越来越差了。监狱早就人满为患。再这样下去，我们连关人的地方都没有了。把现有的犯人洗脑放出来，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其实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也是在帮他们啊。那些说洗脑不道德的人，真是没逻辑。难道让他们当一辈子罪犯才是有道德？真是笑话。”

在过去，洗脑曾是优钵罗鄙视的行径，但现在已经成了最热门的话题。风溥畅怀疑这又是吴劲明的策略。上次由于大义队的葛强怒撞幕目警官的事件，政府已经授予了警方现场指挥权。江怀仁也没法阻止。优钵罗正一步一步地改变着。

风溥畅又查了查国际新闻，一个叫山海盟的组织，在龟兹、且末、尼雅四处起义，形势已经失控。这些城邦位于南方，与优钵罗中间只隔着芬陀利和拘牟陀，距离并不算遥远。

九天盟和四海盟的维和部队并没有控制住局势。他们应该是真心希望这些城邦保持和平的。毕竟战乱中的资产，他们都不敢放心购买。这些城邦不恢复稳定，他们就吃不到肉。

九天盟的金融海啸也是有成本的，经过整整十年低息放水，要是九天盟得不到足够的资产，他自己也会崩溃的。仅凭股市、楼市……套来的资金还远远不够，他还得用低价买下对方的资产才行。

而与这几座城邦临近的楼兰，已经在积极备战，准备出兵了。楼兰稳住阵脚后，与九天盟达成了协议：楼兰帮助稳定龟兹等地的局势，而九天盟则不再对楼兰出手。

毕竟现在的楼兰已经成了硬骨头，九天盟想出手也不容易。所以这对九天盟来说，不过就是顺水人情。九天盟并不打算真地对龟兹等地投入太多军力，本来他自己的经济就不好，哪有钱打仗，不如交给有野心的楼兰。

而九天盟不在经济上施压，对楼兰来说至关重要。楼兰非常需要这份承诺。另外，楼兰也急需转移内部矛盾，并实现自己的野心。所以出兵龟兹等地，就成了楼兰最好的选择。

九天盟和楼兰几乎是一拍即合。但对四海盟来说，这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

原本这一地区都是中立城邦。现在九天盟成功搅局，将楼兰纳入麾下，再支持楼兰控制该区域。四海盟等于多了一个敌人。所以四海盟开始暗中联络山海盟。但山海盟还没有明确的表示。

风溥畅的情报收集能力是非常强的。很多内部资料她都能够了解。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担忧该地区的未来了。只希望战火不要进一步扩大。

风溥畅查完资料，暗网等的行动也结束了。风溥畅用超能力控制它们直接去了秘密基地。如果有人观察风溥畅，根本就无法发现她是合金狼。毕竟她现在的生活，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区别。超级英雄的行动全都是远程操控的。

风溥畅休息一宿，第二天早上梳妆打扮一番，就去上班了。现在，风溥畅已经对打扮自己没有排斥心理了。毕竟生活还得继续，不能让个人情绪干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