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溥畅一脸懵逼地被铐上了超能力限制器,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关在了特殊牢房里。
期间,吴劲明偷偷跟她说:“你要相信联盟。我们绝不会冤枉好人的。事情迟早能查清楚。”
“什么事情?”风溥畅有点不满,“我被关了一个多月。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们又来关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吴劲明没有多说,叹了口气就离开了。广厦盟草创,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乾坤盟秘密基地的废墟,他得派人仔细搜查。各方势力的联络,他也要牵头去做。此外还有非常棘手的碎空者事件,如果处理不好,会对联盟造成很大影响。
吴劲明的手下只有李树人还算得力,其他大多难当大任。至于何天立,不给他找麻烦就不错了。他巴不得何天立早点退休,好让李树人把他给替掉。但现实情形是,江怀仁用何天立制衡他。对此他也表示理解。毕竟失衡对任何一个组织都不是好事情。
可以说,吴劲明能抽出时间来看风溥畅,已经是非常有心了。
吴劲明满腹心事地走后,高自远也来了。但守卫不让他接近。高自远知道此时应该避嫌。否则不仅自己,就是风溥畅也会增加嫌疑。所以,高自远只是远远地看了看风溥畅,一句话都没说。
风溥畅被看得莫名其妙。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都是一副看死人的表情?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肯说清楚?秋碧涛也是,吴劲明也是,连高自远都是如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风溥畅想明白,几个彪形大汉就将风溥畅带出牢房,上了一架飞机。江怀仁和幕目警官都在飞机上。风溥畅坐在两人对面。
幕目警官看了看江怀仁。江怀仁点点头。幕目警官开口问道:“风溥畅小姐。请问你是否是大家所说的合金狼?”
风溥畅诧异地看了看江怀仁。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算了,大概是要走什么程序吧。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再说。
风溥畅平静地说:“没错,我就是。”
“那你是否也是暗网?或者说,你是否实际操控暗网?”
风溥畅点点头,“没错,暗网也是我控制的。”
幕目警官仔细地盯着风溥畅的表情,“那你被绑架那天,你让暗网做过什么?”
“做什么?”风溥畅回忆了一下,“我当时义肢受损,没法反抗劫匪,就让暗网来救我。但是它还没到,劫匪就要给我注射麻醉剂了。我只好启动了暗网身上的人工智能,让它自己行动。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已经在乾坤盟的基地里了。”
幕目警官盯着风溥畅的眼睛,“那你是否对暗网下过其他命令?”
“就是让它来救我啊。”
“是否删除过暗网的数据?”
“删除?为啥要删除?”
风溥畅越来越不解,巨大的不祥感涌上心头,“暗网到底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江怀仁,你倒是说话啊!干嘛要跟我打哑谜?”
江怀仁深吸一口气,“小风,你在被绑架之前,曾经跟陈巧娣吵过一架,对吗?”
江怀仁不说,风溥畅都快忘记还有这事儿了。这时一想起来,不由得笑了,“哦。你原来在说这个事情啊。这没什么的。她误会你有外遇。只要你跟她把情况说清楚,误会不就可以解除了吗?怎么?你们还在冷战?”
风溥畅内心还是很爷们儿的,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是她的回答显然不是江怀仁想问的。
“你是否对巧娣怀恨在心?你对暗网下命令时,是否心里还想着对巧娣的怨恨?”
江怀仁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发怒。幕目警官赶紧给他递了杯茶,安抚道:“先别急着下结论,事情还没查清楚呢。”
风溥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其实,这么久过去了,中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风溥畅根本就记不清当时的情形。而这种犹豫不定的表情,更是让江怀仁怀疑。
风溥畅有些焦急地说:“我只记得当时很着急,让暗网快点来救我。其他的现在也想不起来。陈巧娣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幕目警官拿出了一台纸片一样薄、卷成筒状的平板电脑。幕目警官将电脑展开,调出了几张照片,“你看看这个。”
风溥畅一看,顿时惊呼一声,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照片上,陈巧娣腹部有刀伤,瞳孔发散,面无血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体僵硬,显然已经断气了。往日宴会上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江怀仁站起身走来走去,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我相信你绝不会故意去干这种事情。但是暗网的人工智能本来就有缺陷,你当时又是匆忙下令,最后居然造成了这种结果。”
江怀仁也维修过暗网,对暗网的情况了如指掌。
“你再看看这个视频。”幕目警官说着,又调出了一段摄像头记录下的影像。
图像中,风溥畅一眼认出了暗网。暗网挥动着匕首,砍倒了王晓惠,有向陈巧娣刺了好几刀。
风溥畅不敢置信地说:“不会的。暗网怎么会干这种事?我没下过这样的命令。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江怀仁,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干这种事。”
江怀仁激动地喊道:“我也想相信你。可是这件事请你怎么解释?”
“我……”风溥畅一时说不出话。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的。天呐!为什么好好的生活,忽然就变成了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
幕目警官让人带风溥畅下去,“你先好好回忆一下吧。我们会给你派律师的。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不知所措的风溥畅被带到了飞机当中的特殊隔间。此时飞机已经起飞,正在赶往优钵罗。风溥畅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边,看着风溥畅被带走,幕目警官对江怀仁说:“盟主,以我多年的办案经验,风小姐没有撒谎。她应该对陈夫人的死毫不知情。”
江怀仁无力地坐了下去,“我明白的。这肯定是误杀。我不会怨她的。这全都是因为那该死的人工智能。”
幕目警官字斟句酌地说:“盟主,此案早已经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我们必须公开审判。而风小姐的身份还有诸多疑点。一旦开审,许多问题都会牵扯出来。另外,暗网被找到时,为何没有任何数据?这也十分可疑。”
江怀仁掐着眉头,“我保证过司法的公开公正。还是公事公办吧。事到如今,如果她没做过亏心事,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但如果她真地干过什么不该干的事情,那我也不知道是否还能相信她了。”
幕目警官敬了个礼,“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