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漠第二天就请了个女护工贴身照顾。她要卧床保胎,在胎儿稳定前是离不了床半步的。
中午,蒋韫去帮林漠漠拿东西的时候,出来碰见了洛一铭,因为不认识,也没打招呼。
洛一铭黑沉着脸,看着蒋韫提了个拉杆行旅箱出来,行旅箱上面放着林漠漠的那个包包。
她昨天没有回来,今天以为她回来了,因为她家的门敞开着,没想他在门口站了半天,却看到一个男人从她家里出来,这个男人,他见过。
林漠漠,你太能干了,这分开几天啊,就把一个男人往家里带。
甩上门,他眼不见为净。
他说结束了,可是他还是那么没出息,仍是忍不住处处留意她的消息。
她昨天晚上没回来,想到昨天下午在街上碰到她时脸色的那片苍白,他仍担心她担心的要死。
他之前的手机让他在盛怒之下砸烂了,现在的新手机并没有安装她手机的定位系统,不然他马上可以知道她在哪了。
就算他现在装上,还得经过她的手机号码发信息同意才能装的,他现在去定位她,那不是让她知道他放不开她吗?
洛一铭摇头,他既然说了结束,就不能让她知道他还在想着她。
林漠漠一直躺在病床上保胎,她的心情,现在很是平静,因为她不能大喜大悲,情绪的大起大落,会直接影响到宝宝的。
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林漠漠逼着自己不要去想洛一铭说结束时的情景,因为一想到那刻,她的心就刺刺地痛着。她只想他的好,想他宠爱她时的好。
她一天到晚地听一些胎教音乐,宝宝四个多月的时候,她感觉到第一次胎动,那时她的肚子还是平坦一片,只是腰围稍稍丰腴了一点,圆润了一点点而已。
感觉到胎动的那刻起,林漠漠就多了一项任务了,每天每天不停地跟宝宝说话,一个故事又一个故事地接着读给他听,有时还会告诉他,他爸爸的事,用语言一笔一划地描绘着他爸爸的样子给他听。
日后,每当她告诉他,爸爸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爸爸有多厉害,爸爸有多能干时,宝宝的胎动都会特勤,好像在回应她似的。林漠漠心里感动着这血缘的微妙之处,却也常常想起那个人就失了心神。
六月的下午,林漠漠轻轻抚摸着平坦一片的肚子,一边听着窗外的蝉鸣的弹奏,一边给宝宝在读一篇名叫《夏日蝉鸣》的文章。
她住院订的是双人套间,有社保,可以省了很多钱,但其实,她现在也不差钱,住单人套间也住得起。
以前没算过,住院后她才计算了下,洛一铭在与她一起的9个多月里,发给她的红包就好几十万了。唉,他这个热衷发红包的劲,就当他支付给孩子的生活费好了。
她订双人的而不是单人,只因为她孤独,如果有其他的孕妇住进来,她们可以一起聊聊孩子的一些趣事。不然,她就整天跟她的专职护工大眼瞪小眼了。
"漠漠的爱情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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