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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然志补充道:“我们是从一位外地藏家手里买的,这位藏家因为有个亲戚犯了事,想要进去捞人。
“手头紧,急需要用钱。所以就将这副徐达开的画出售给了我们。”
凡凯兴也不示弱,理直气壮道:
“我们这幅画可是从徐达开的后人手里直接买来的。
“这位徐达开的后人是个瞎子,穿得破衣烂衫的,为了给老母亲治病,要卖这幅画,开价就是200万。”
警花美女任颖颖的脑子转得飞快,她下意识地问严然志和凡凯兴道:
“那你们两家分别是什么时候买到这幅画的?”
“昨天。”严然志道。
“前天。”凡凯兴道。
任颖颖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在座的众人都不是傻子。听了严然志和凡凯兴的话,他们也明白过味来。
严家兄弟和凡凯兴也都觉察出问题来了。
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看出来,真画和假画,在两天内正好同时出现,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而且,不管是什么外地藏家,还是徐达开的后人,他们出售的理由,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区别——正好缺钱。
这种把戏放在这些平时做生意的商界公子哥看来,实在是太过小儿科了。
况且,这种把戏竟然成双成对地出现,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两家都受骗了。
估计这个骗子,或者这一帮骗子,就是利用了方老爷子93岁生日的契机,精心布置了这么一个骗局。
而凡家和严家果然中计,还兴高采烈地将假画当成了贵重的礼物。
方欣洁当然也明白了。方才,严家兄弟针对她那个香囊的事,小题大做,着实让方欣洁出了一回丑。
所以,方欣洁对严家兄弟,已经恨之入骨了。
现在,她发现了一个嘲笑他们的好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于是,她毫不留情地指着严家兄弟,讥笑道:
“我送的礼物只值2000块,不知道,你们送的这幅假画值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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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兄弟顿时一脸的尴尬,一个个搔着脑袋,摸着鼻子,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于是,他朝着彭良含道:
凡凯兴还只是个高中生,显然心有不甘。
“我就是不信,我们凡家怎么可能会上当?
“你虽然是鉴定大师,可我们凡家也有高人啊。难道我们都是吃素的吗?”
彭良含撸了撸胡子,笑着道:“这位公子哥,既然您还不信,那我就继续分析下去吧。
“刚才,我说过了,鉴别字画,有三个方面,分别是‘形’、‘意’、‘味’。
“前面,我只说了‘形’和‘意’。
“那我再说说‘味’吧。刚才你们可能也注意到了,我鉴别之前先闻了闻两幅画的味道。
“你们年纪轻,嗅觉应该比我好,不如你们也来闻一闻吧。”
严家兄弟和凡凯兴疑疑惑惑地,不过他们都一个个将鼻子凑了上去,分别闻了闻两幅画。
严然阳顿时皱起了眉头。
严然志和严然江似乎也发觉了什么,但他们没有说话。
凡凯兴毕竟年纪小,城府不够深,他脱口而出道:
“我怎么闻着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啊?倒像是一股鱼腥味。”
彭良含点头恭敬道:“这位公子哥果然厉害,居然能说出‘鱼腥味’。
“其实,这不是什么鱼腥味,而是一种草药的味道,叫‘陈革草’。
“将这种‘陈革草’的草汁榨出,晒干之后,会出现块状斑结。
“将这种斑结碾成粉末之后,洒在画作上,能起到固定颜料的作用。可以让画作的颜色保持鲜艳。”
凡凯兴似乎听懂了,他立即反驳道:
“也就是说,许多画作上都会用到这种‘陈革草’的粉末,都会有‘陈革草’的味道,是不是?
“那这两幅画上有这种味道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是没什么稀奇。”彭良含耐心解释道,
“不过,据我所知,这种草药的粉末如果洒多了,还会有另外一种效果。”
“什么效果?”
“做旧。”彭良含缓缓吐出两个字。
“‘做旧’?”凡凯兴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彭良含微笑道:
“‘做旧’是做假画人的惯用伎俩。一幅临摹的新画,由于太新,很容易被人发现是假的。
“所以,他们就在上面多洒一些‘陈革草’的粉末,让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刚画出来的了。”
方欣洁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两幅画都有明显的‘陈革草’的味道。
“都是刚画出来之后,洒上了大量‘陈革草’的粉末,以达到做旧的效果。”
任颖颖那警察的职业习惯也让她兴奋起来,她也插嘴道:
“我也明白了,两幅画,不管是‘形’、‘意’还是‘味’,都一模一样。那只可能都是假的了。”
彭良含欣慰地点点头,夸赞道:“我家方二小姐和这位姑娘都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啊。”
这回,凡凯兴无话可说了。他满脸羞愧地退回到了座位上。
方敏琴一看,立刻打圆场道:
“诸位公子,我一开始就已经说过了,今天只是请诸位青年才俊和名门淑媛来聚一聚,根本没打算收礼。
“不过,刚才这个礼物展示环节倒是很有生趣,还让我长了不少见识。真是皆大欢喜。
“各位不必再纠结这两幅画的真假了,只当交了学费吧。
“我想,作为凡家和严家,也不会把这笔损失放在心上吧。”
方敏琴的话说得很艺术,一方面把事情淡化了,另一方面还给凡家和严家争了脸面。
凡凯兴一听,立刻点头道:“那是,那是!两百万而已,就能学到这么多,真是太值了。”
严然阳也抢着道:
“没错,没错。不过,礼物还是要送的。我明天就去‘礼艺堂’,亲自挑一件古董送过来。
“我对书画不太懂,对陶瓷器倒是有些研究。明天我就送一件清代官窑的琉璃盏过来,保证让老爷子开心。”
方欣洁一听,顿时小嘴一撅,狠狠地白了严然阳一眼道:“哼,大尾巴狼,玩什么深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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