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的妖怪 第二十四章：赌坊

朱自真和许易拟定了大约的计划之后，朱自真便请来一批精巧匠人，按照许易所绘图纸打造烟袋，而后朱自真又购置了一份地产用于种植烟草。许易二人从匠人打造的烟袋样品中挑选出了几只，又匀出来一部分烟丝以用于推广。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之后，朱自真便挑了一日，带着许易夜袭杭州赌坊，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波推销。

二人出了宅门，此时已是接近子时。许易跟着朱自真七拐八拐，只觉得已然完全找不到东南西北，最后跟着朱自真来到了一个黑乎乎的胡同门口。

眼见这胡同漆黑无比，里面连个灯笼都没有，许易心中生起了一丝犹豫。

“你确定是此处？怎么这里连个灯笼都没有？”

“你见过哪个赌坊光明正大的开业？若是点了灯笼，岂不是更加吸引捕快的注意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我不是说了吗？这杭州城内只要是和吃喝嫖赌相关的，就没有我不熟的。”

说完，朱自真便拉着许易朝着那漆黑的胡同内部走去。走了大约十数丈之后，朱自真站在了一个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片刻，门里传出了一个人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我。”

“一盘猪头肉。”

“二两老白干。”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我有上联，一色二顺三元四喜五门六连七星八番九莲宝灯十分不易。”

“我对下联，十摸九宜八花七对六听五带四杠三风二龙会师一样能胡。”

朱自真对完暗语，门便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贼眉鼠眼，鬼头鬼脑的小个子探出头来看向门外，见门口的人是朱自真，便放下了戒心猥琐的笑着说到：“朱爷，您可是有段日子没来了。”

“你们掌柜的在吗？我今天带一个朋友过来涨涨见识，顺便和你们掌柜谈一笔生意。”

“在，在，您二位先里边请，我这就给您叫掌柜的去。”

小个子说完，便将门彻底拉开，闪身让朱自真和许易二人进去，等到二人进屋之后，便再次探出头来左右环顾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之后才关上了屋门。

许易随着朱自真进入了赌坊之内，这赌坊内部和外面漆黑的胡同画风截然不同，屋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麻将洗牌的声音，赌徒们喊大喊小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许易耳中。

正前方则是一张方桌，方桌周围围了密密麻麻大约二三十号人。方桌后的墙面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赌”字。而赌字两边则是一副对联。

上联：三尺桌面天地小。

下联：四方城内玄机深。

横批：招财进宝。

正在许易细细打量这赌坊内装饰的时候，方才门口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便领着一个一位富态中年向着许易二人走来。

富态中年上身穿了一件金灿灿的袍子，袍子上印有密密麻麻的圆形图案，每个圆圈里都写有一个“金”字。手上带了一个硕大的黄金戒指，脸上留了一脸络腮胡，嘴里还镶了一颗金牙，浑身上下沾满了铜臭味，若要用一个字形容此人，那便是俗，忒俗。

这位一身铜臭的富态俗人来到了朱自真身旁，开口说到：“朱少爷今天怎么有兴致过来了？您可是好久没来了。”

“今日来找你谈一笔买卖，顺便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许易，这位是这赌坊的掌柜，方圆，方掌柜。”

方圆？许易心想这人不但长得俗，穿的俗，就连名字也是一俗到底。铜板内方外圆，这人起名方圆，倒也贴切。

方圆听了朱自真的话，转头眉开眼笑的对着许易一点头，说了一句：“许公子，幸会。方才二位说今日来找我谈一笔买卖，不知您二位今日前来是给我老方带来什么财路了？”

许易听完方老板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只烟袋，拿在手中。

“方掌柜，您请看。”

方圆见到许易手中的陌生物件，疑惑不已的问到：“这是何物？”

“此物名为神仙烟，用火点燃后便可吸食，具有提神醒脑之作用，乃是居家旅行，休闲娱乐必备良品。”

说完，许易走到了赌坊门口的柜台旁边，将烟袋放在油灯上点燃之后递给了方圆。

“方掌柜，您试试看。”

方圆结果许易手中的烟，轻轻吸了一口之后，顿时眼冒金光。这方圆虽然财迷，但是对商机的嗅觉却是异常灵敏。仅仅只是一口，方圆便从这神仙烟中抽出了银子的味道。

“不知公子这生意，是想如何来做？”

许易和朱自真对视一笑，而后，朱自真开口说到：“我们准备开一间专门销售神仙烟的铺子，大约在一个月之后正式开张。这一个月内，我们会为你这赌场的客人免费提供神仙烟，而你若是想要日后能从我们这里捞到好处，则要在这一个月只能尽力帮我们推销。”

“等到我们的铺子开张之后，也会继续为你这赌场提供神仙烟。如果我们在你这赌坊里推销的效果好，你这赌坊日后向赌徒们卖烟的利润我们只取三成，若是效果不好，可能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方掌柜，你考虑考虑看如何？”

方圆心中略微计算了一下，觉得这实在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前期的这一个月，自己只需出力不需要出钱，用于推销的免费神仙烟皆由许易和朱自真二人提供。

若是这烟草真的在日后被推广开来，赌坊中卖烟所得的利润自己也可分得七成。虽然如果这烟草真的推广开来之后，赌坊中卖烟所得利润和许易他们的烟铺相比不过九牛一毛，但是仍不失为一笔可观的收入。

方圆其人是何等的财迷，见到赚钱的机会岂能放过？更何况是这种有赚无赔的买卖，只是略微思考之后，便满脸笑意的接受了许易二人的建议。

“如此真是谢谢二位了，二位放心，这一月之内我定当不遗余力的为每位赌客推销这神仙烟。”

三人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许易又对方圆详细交代了一下这神仙烟要如何保存，烟袋如何装入烟草等等琐事之后，这赌坊推销的计划也算是初步敲定了下来。

三人商量完了正事之后，方圆又是眉开眼笑的对着朱自真说到：“朱公子你可是好久都没来光顾了。今日这正事说完，难道不想进去好好玩几把吗？”

朱自真顿时眉开眼笑的说到：“要玩，当然要玩，我这许兄弟从未来过赌坊，我今日带着他来便是来给他涨涨见识的，方掌柜，给我们带路吧。”

方圆听完心中更是开心，虽然现在已然是合作伙伴了，可是朱自真既然自愿当这冤大头，他一个财迷又怎么可能不捞这个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