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山看着面前满地的零件,心中有些杂乱。金主山心中早就有了一些准备,虽然如此,但是要面对这么庞大数量的零件,就感到有心无力。如果一个外人要是在金主山的旁边,一定会惊讶于金主山所苦恼的事情。毕竟,像这样数量的零件,比起一些精密设备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甚至是古代人所制造的飞机,都比金主山面前的零件要多上上百倍。
如果,把一些不可再分的东西视为零件的话,那么,金主山面前的这些东西完全可以被称为零件。因为这种东西不可被拆,也就是不可逆。一旦被拆除就会失去原先的作用。比如隔离板,只要金主山将最外层的包装给拆了,就会导致其中的隔离带消失。隔离带的消失是因为隔离带不属于四维空间,因此,就会向四维空间的边缘移动。这个移动速度非常快,可以说瞬间就达到了。
四维空间的隔离带并不可以被人为制造出来,而是将自然界中的隔离带搬运过来。事实上,历史上有很多关于搬运自然界现成的物质。比如控制了整个社会很长时间的石油,比如有了几千年的木材等等。有些东西,伸手就来,比如木材,所以就比较廉价。而有些东西比较费劲,得到了还需要加工,比如石油,这样的东西就比较昂贵。很显然,四维空间的隔离带属于后者,比较昂贵的东西。在金主山那个时代,物品价值不在被等价物所替代。只是一种数据,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等价物来衡量。取而代之的,是各取所需,是各种理由。
金主山自然知道四维空间隔离带的珍贵之处,不会冒然去将其拆开。在综合问题的出处之前,即使是最不令人注意的隔离板,金主山也感觉有必要检查一番。检查的方式有很多。绝大多数不是利用物质的自身独立的性质,而是利用物质与周围的物质发生的某种反应来间接地观察。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金主山有进行了有力的数学论证。论证的结果就是,隔离板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如果说语言是一种艺术,那么数学作为语言的一种也是一种艺术。同样是描述一个人的位置,普通的语言有了一种模糊感,而数学就十分精确。于是,数学的论证就好像是自问自答。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即使数学再精确,也会陷入宇宙的僵局当中。此时,数学的朦胧美就体现出来了。换而言之,同样是描述一个人的位置,在一个对地方位置不熟悉的情况下,我们需要描述得更加清晰一点,然而,在一个人已经熟悉的地方,再去有数学的语言来描述一个人的位置,未免显得啰里啰嗦,不如用手一指,简单明了。数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数学语言有了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十分的简单,于是在自然界的规律的支持下,就有了自然而然的逻辑。这样,就可以用数学来探究一些问题。
金主山的论证过程也就大致如此。在数学工具之下,让只经历了茫茫宇宙中的一角的人类有了无限的可能。金主山将接下来的空间机器的零件全部进行了论证。丝毫没有出乎金主山的意外,在数学的框架之下,理论完全正确。难道,金主山想到,真的是我错了吗?金主山不想去接受,但现实只有无奈接受。金主山想不通,在自己的直觉和现实的结果中选择。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次偶然的机会,金主山在听王道迷关于零号弦线的报告之中,注意到王道迷关于零号弦线的连续性的研究报告。如果,连续性来建立数学上面的关系,那么是不是会有一些新的结果。金主山把自己闷在实验室里面,不断研究,越是深入的研究,金主山就越是感到兴奋和震惊。那片纱窗好像已经快被金主山捅破了。终于,当天才用了百分九十九的努力都没用的时候,只是那个百分之一的灵感就让人感到内心深处的喜悦。这不光光是金主山内心深处的快感,更是在得到他人的认可后的欢乐。金主山开创了连续性数学再理论上完美的论证了空间机器的问题所在。当时,在金主山讲完自己的报告之后,整个会议鸦雀无声,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自己不平稳的呼吸声。在久久的安静之后,是如雷贯耳的掌声。可是,金主山并不愿意利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这个新的发现。金主山认为,虽然这个新的新的表达方式与传统的数学有了天壤之别,甚至连数字都没有,许多的符号都是开创性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符号也会有些不适合的地方,一些理论即使现在是正确,可在以后的一些新的发现中,说不定一会有些不适合的地方......
“嘿,金教授,金教授?”张谱先推了两下金主山的身体。
“啊!啊?哦,怎么了?”金主山从自己的回忆中醒来,惊讶道。一晃之间仿佛就在那十几年的时间里面,只是摇身一变,金主山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张谱先看着金主山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你这个样子可不好。”
“呃,稍微有点出神。”金主山看向已经从空间机器里面出来的方俍真说道,“赶紧将他送进医疗室。”
两个大兵将方俍真抬起,送进正漂浮在空中的一辆车中。金主山在脑海中意念一动,锁定了空间机器旁边的一面墙,好像是一块块琉璃之光,整面墙开始慢慢消失,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金主山也坐在了放置方俍真的车里面,随着车子的移动来到了医疗室。江万才此时还在研究着自己面前画在画板上面的一个问题。忽然一辆车停在了江万才的旁边,容不得江万才反应过来,金主山就已经将方俍真运送到了医疗室。
然而,就在金主山刚刚将方俍真放在床上的时候,又是一声巨响,打破了金主山本来就慌乱的神经。金主山训着声音望去,之水一面灰白色的墙壁。但是,心中的猜测告诉金主山,这极有可能是李热方那里出现了问题。此刻金主山心中紧绷,暗道一声,坏了。连忙转向张谱先。
张谱先此时已经消失在原地了。张谱先在听见刚才的巨响的时候也是惊讶。当张谱先寻着声音看过去,却看见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将李热方所在的门打破。那门有多么坚固,张谱先的心里非常清楚。即使是汇聚成一个针尖一样的一点的十万吨压强也不会撼动这门的分毫。现在,张谱先不知道这两个大汉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这个门给打破了,还是在有着能量场的加强之下。被两个大汉打飞的金属门重重的撞在了窗户上面,窗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金属门却已经变形,在地上“哐当”两声,然后死死卡在三面墙形成的角落里。
两个大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来到了李热方的身边,伸出双手想要将李热方抱起来。
“嗖!”,“啪!”,那个想要抱起李热方的大汉的小臂已经掉落在地上,连续滚了几圈,直到撞到一个实验设备的桌脚才停下。不过,神奇的是,断臂的大汉虽然小臂已经断了,但是鲜血却没有流出来,只是在断臂处不断鼓动着,好像有一张血红的不透明的膜困住了血虫一般,时而凸出来,时而凹进去,也有的尖,有的平。断臂大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看一旁的张谱先,血红的眼睛里面有鲜红的鲜血在流动。
张谱先看着面前这两个大汉,一个身体肥胖,相比之下,另一个身体偏瘦,但是在紧身衣上面依然肌肉线条分明。张谱先心里不由得警惕起来,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张谱先,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东方人,而是西方人。并且这个人应该是属于西方人中进化比较高级的人种。张谱先的手中的枪已经将能量开到的七级,并且在平时的神经连接的基础上面又加深了两倍。真正的战斗就是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张谱先看了一眼大汉旁边的李热方,又看看断臂大汉,想到,这两个人是要夺走这个少年的吗?
“吼!”还没等声音传递到张谱先的耳朵里面,大汉已经来到张谱先的身边。张谱先眼睛的余光大汉身后的李热方。然而,张谱先没有看见李热方。却看见的是一道道血红的细线将地面上的大汉的断臂连接,然后又在空气中中火速摩擦,向着张谱先飞过来。犹豫速度非常之快,两个断臂的手指与空气摩擦出黄色的火光。
在两个断臂挡住张谱先的视线的一瞬间,张谱先已经将自己意识中的信号传递给自己手中枪。张谱先手中的枪即使是在没有瞄准的情况之下,也可以锁定敌人。但是只需要张谱先事先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构建一个模拟现实的场景。可是,刚才断臂大汉的手臂已经将张谱先的视线挡住。人类在接受撞击的时候,神经冲动往往不会通过大脑皮层,也就是说,不受到人类自身的大脑意识的控制,直接做出反应。张谱先心里明白,只要自己做出这种反应,必定会导致自己的开枪速度变慢,十有**会导致那位金属板上面的少年被另一个大汉得手。张谱先强行控制住自己低级神经中枢的神经冲动的传递,将目标锁定。虽然是锁定,但是张谱先心里也没有底,并不知道会打中另一位大汉,还是打中那位少年。带着心中的不确定,张谱先开了一枪,心里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断臂大汉的手已经极限接近张普先的脸,即使在张谱先再通过意识来激发自身的防护罩,也已经没有了时间。一切都太快了,张谱先必须承受撞击。
“咚!”,张谱先被断臂大汉的手重重撞击,身体直线飞在空中,又撞在窗户的玻璃上面,反弹回来,趴在地上。窗户的玻璃没有破碎,只是粘上了张谱先鲜红的血水。
“嗡!”已经将自己的两个小臂收回来的肥胖的大汉的脑海中为之一震,就感觉自己已经得下半身凉嗖嗖的。随着视线不受胖子自身的控制,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等到胖子反应过来,自己的下半身已经一片血淋淋的,好像幽暗的森林里面阴暗潮湿的风吹过没有规律的树梢一样,在不断地蠕动着。
张谱先捂住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缓缓撑起来。刚才,在张谱先被胖子击飞的的时候,身体上面的巨大的载荷已经不在允许张谱先在进行神经上面的信息的运输。这点和一个人被打懵了是一个道理。但是,当张谱先撞到窗户上面的时候,嗡嗡作响的脑袋竟然有了意识的回流。在这一瞬间,张谱先果断锁定了胖子身后的瘦子,打出了一枪。胖子自然知道张普先想要干什么,用自己的身体直接挡住了从张谱先的枪中射出的光线。胖死的身体对光线没有任何作用,却给胖子身后的瘦子一个反应的时机。瘦子果然没有辜负胖子的期望,开启自身的防护罩,挡住了子弹的冲击。相比之前张普先开的一枪,瘦子明显可以感受到现在这颗子弹的威力之大。
瘦子看着倒在地上面的胖子,突然裂开的自己的嘴巴。瘦子的嘴巴好像被一层黏胶粘在一起,在两个嘴唇分开的时候,上唇和下唇之间产生了血红的,好像黏胶一样的粘稠物。在张谱先的眼中,这就像是古代一种酷刑,将嘴巴用柔软却很结实的钢丝给缝上一样。然而,等到瘦子的嘴巴完全裂开,又好像一排排尖锐的獠牙,自身在诉说着一个个痛苦的故事。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胖子已经消失,连同那些被张谱先打碎的残肢也不见了。张谱先感觉背脊发凉,顿感不妙。